她觉得?张芹心中腹诽,她要是猜得到他的心思,至于追了他一年多都没拿下吗。
张芹耸了耸肩,“谢教授的心思,我们这些学渣哪敢猜啊。”
谢教授点头,“连元素周期表都记不住的学渣。”
张芹:“……”
上学的时候她最讨厌的学科就是物理化学,当年要不是追他,她压根就不知道世界上有元素周期表这玩意。
……鬼知道谢清棠对元素周期表为什么这么执着。
她在图书馆堵他让他把她从黑名单里放出来那次,眼看就要亲到了,他突然偏过头,问了句:“会不会背元素周期表?”
当时她就满脑袋问号,就差脱口问那是什么玩意了。
那天他的确如她愿把她从小黑屋里放出来了,但也威胁她:“三天之内背下来,否则继续进去待着。”
虽然她很想说一万句“草泥马”,可谁让她眼馋他呢。
那三天她都没去找他,没日没夜反反复复的念,总算背了下来。
说真的,她高考写卷子都没这么认真过!
张芹顽强反驳:“一般人都背不出来。”
除了要考试的学生和化学专业的,谁会特地去记这玩意。
谢清棠嗯了声,“我不喜欢一般的人类。”
张芹愣了愣。
因为不喜欢“一般”的人类,所以单到现在?
可她当年背出来了也没见他喜欢她啊。
骗子。
越想越糟心,张芹起身,“我走了。”
谢清棠:“把门带上。”
“砰——”
响声丝毫不输她那被风吹得关上的公寓门。
巨响过后,屋里安静下来。
谢清棠静坐片刻,正要起身回房,余光瞥见什么,动作一顿。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
谢清棠露出个无奈的表情,过去开门。
刚离开没几分钟的人站在门口,绷着脸说:“谢清棠,借卫生间用用。”
张芹也不想再过来敲谢清棠的门。
谁让她这么倒霉,突然来大姨妈了呢。
裙子脏了一块,开锁的人还没来。
今天简直真是倒霉透了。
谢清棠没说什么,侧身让她进去。
张芹虚捂着屁股,直奔卫生间。
光借卫生间解决不了问题。
谢清棠是个男人,一个母胎单身的男人,他这儿没有女人用的东西。
难道要她喊谢清棠帮忙买卫生巾么?
张芹抱住脑袋。
她实在想象不出谢教授去超市买卫生巾的画面。
要不,再找谢清棠借手机用一下,打电话喊人给她送?
除了卫生巾,还有衣服。
张芹看着身上的裙子,欲哭无泪。
她等了两个多月刚拿到手今天才第一次穿的裙子……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两下,“开门。”
张芹提着裙摆撅着屁股,把门打开一条缝。
骨节分明的手将一个黑色袋子递了进来,手腕上还搭着一套轻薄的休闲服,“拿好。”
“噢。”张芹把东西接了过来。
那只手收回去时顺便把门拉上。
张芹锁好门重新回到马桶上坐着,打开那个黑袋子。
“……”
卫生巾就算了,居然连内裤都买了。谢教授真不是一般的细心。
不知道他买这些东西的时候羞不羞,自诩脸皮厚如城墙的张芹羞耻了。
一想到要穿谢清棠买的内裤……妈的!
张芹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兽性,喊了声:“谢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