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这里是由于优越的地理位置,以及舒适的气候条件,成为大凉最富饶的地方。
无论是通商,还是文学氛围,在大凉都不亚于上都城。
大凉开国以来,朝廷很多官员都是出自这里。
当初大凉开国皇帝打下这里时,也是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损失惨重!
江南城最中心的富饶地段,这里宁王府邸的范围。
宇文海华和风流云二人,自从得到了秘籍,便一刻也没有耽搁。
经过一个多月的赶路,终于回到了江南。
还没来的及休息,宇文海华就急着将秘籍呈交给父王,以此邀功。
两人穿过一层层护卫,来到内院。
院子里,宁王宇文远正独自一人画着山水画,两人不敢打扰,只好静静等在一旁!
没过多久,宇文远就描完最后一笔,将画笔放置一旁。
“见过父王!”
“参见王爷!”
宇文远转头看着两人,露出温和的笑容,“都回来啦,一切还顺利吧?”
没等宇文远说完,宇文海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像倒豆子一般,把柳州发生的一切都讲了一遍。
只是将自己在宇文风手里吃的暗亏,改为了自己不落宁王府的威严!
宇文远一边耐心的听,一边点了点头,脸色没有变化,接过宇文海华手里的秘籍,没有翻看,而是放到一旁。
“海华啊,这次的事情你们二人做的不错,这幅画为父就赏给你,希望你继续努力,以后能够担当大任!”
被父王夸奖,宇文海华欣喜的点了点头,小心的拿起了桌上墨迹还未干的画。
随即,宇文远摆了摆手,“你去吧,阿风留下!”
“是!”
宇文海华走之前,对风流云使了个眼神,让他给自己说些好话。
风流云微微点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待宇文海华离去后,宇文远将桌上的茶杯递给了风流云,“这次任务辛苦阿风你了,我知道,事情肯定不像海华说的这么简单。喝茶,喝完茶再给老夫讲讲!”
“多谢王爷”,风流云躬身接过茶水,恭敬抿了一口。
然后将他们在柳州发生的事情,再讲一遍。
他讲的与宇文海华的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只是更详细一点,更真实一些,包括宇文海华在宇文风手里吃的暗亏。
宇文远耐心的将其听完,“呵呵,看来这个离王也不简单啊!”
“前段时间,不仅荡平了柳州的匪患,而且还约束整个柳州武林,后生可畏啊!”
“阿风,你觉得这个离王如何,是否具有帝王之像啊?”
宇文远的声音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插入风流云的心里,让其身体一震!
对于宁王的询问,风流云不敢不回答,急忙恭敬道,“启禀王爷,对于这种朝廷大事,属下不敢胡乱回答!”
“唉,你看,又急!我们只是主仆间随意聊聊,又不是让你指定谁当皇帝!”
“难道说,你指定我当皇帝,我就能当啦?”
见此,风流云冷汗唰的一下流下来,赶紧用衣袖擦去额头的冷汗,“那属下妄言,从他干的这些事情来看,离王还是有一定帝王之相的!”
话落,宇文远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右肩,让他不要紧张,
“你呀,实力谋略都不错,就是胆子太小了。好了,你一路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得到允许后,风流云急忙行礼,躬身向院子外退去。
看到他慢慢退出院子,宇文远眼睛眯成一条线,轻轻开口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证明他来宁王府,不是别有用心了吧!”
“不,恰恰更能证明他有问题!”
一间里屋,走出了一名与宇文远和宇文海华有几分像的青年男子。
穿着一身血色长袍,浑身充满着邪气,眼神锋利的像一条毒蛇,他正是宇文远的大儿子——宇文临。
只不过外人都以为,这个宁王的嫡长子早已夭折罢了。
谁知,他一直都好好活着,一直隐藏在暗地里,不被人所知。
“临儿,此话怎讲,难道这本秘籍是假的!”
“不,这本秘籍很有可能是真的。但玉女派好歹也是有着宗师坐镇的顶级门派,怎么会轻易就让秘籍给偷走呢?”
“不是说他们趁着武林大会的机会,那名宗师不在门内,才得手的嘛?”
“那为何宗师不随身携带呢,没有什么比宗师随身携带更安全的吧!”
听着自家大儿子的分析,宇文远也觉得有一定道理。
风流云是九年前到的他们王府,当时宇文海华在外遭遇了危险,是他出手相救。
为了报答恩情,宇文海华让他提要求。
当时的他还是九品武者,提出想要晋升宗师之境,因此不惜卖身进入宁王府,以效犬马之劳。
宇文远觉得,好歹是一位九品高手,是一名可用之人,就留下了风流云。
之后花费了大量资源,助他成就了宗师之境。
这些年来,风流云也为宁王府做了不少的事,可以算是忠心耿耿。
但有时候越没有问题,就越有问题。
他们花了大代价,去调查风流云的身世,结果发现实在是太合理了吧,让他们不得不怀疑。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越演越烈,逐渐扎根发芽,宇文远狠下心,“那我找个机会,亲自了结了他,不然以后会出大问题!”
“不用,没有必要,毕竟他也算是条好用的狗,可以帮我们干不少的事。再说了,父王你每次给他喝下的东西,积少成多,最终他不得不完全听我们的!”
想到此,两父子相视而笑。
原来,刚才的茶水里,一直都被他们下了毒,只不过是一种慢性毒药罢了,一时间没有发作。
等积少成多的时候,就会完全爆发,那个时候风流云就全凭他们拿捏了。
刚走出院子的风流云,立马引动内力,将刚喝的茶水给逼了出来,“噗!”
茶水全喷在地上。
他擦去嘴角的水,狠狠的看了眼内院,喃喃道,“真是个老狐狸,到现在都还在怀疑!”
每次他喝了宁王给他的茶水,都要逼出来,虽然如此,也只能逼出大半,但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