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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平凡的生活让他倍感无聊,而他的法术却在日积月累中日渐精进。

竹颠给他的那本心经确实是顶好的东西。能让他用幻术让老皇帝相信自己在梦中遇见了他这个神仙。然后是言听计从。

关于六寒县发大水是因为他在从竹颠学院到人界的过程中又收了几个精怪。

恰巧那精怪本能的对天气变化有着特殊的感知力。才有了他提前预料到六寒县有洪涝灾害和疫症,正好借机用来忽悠大风皇帝。

又借迁都这个由头让皇帝将全国的文武百官都招到京都。最主要的是要带上他们的官印。

只要官员们都来了,那他们其中一定有他要找的玄印。就是说来这个计划真的是很完美。

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突然冒出来个容老贼处处与他作对。就让她很不爽。

如今两人针锋相对已经到了明面上。他本想用毒蜘蛛悄无声息的害死容闫,却没想到这个丞相让他白白损失了心头的灵宠。

那毒蜘蛛专门爬人耳朵钻进大脑顷刻间让人毙命却又查不出原因。

他以为这次还能得逞,没想到他的毒蜘蛛再也不能为他效力了。

他就这样眼瞅着容颜将那小灵宠念成了碎末。并挑衅的将尸体粉末吹向了他。

想象当时的场景,这口气他怎么能够咽得下?!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此仇不报,真的是连觉都睡不着。于是当天夜晚便潜进了丞相府。

容府的守卫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加上安鱼这个锦鲤精去了高府,其他兄弟也偷偷的跑去了万人冢观察东火神教的老巢最近可有什么阴谋。

鱼昌飞到院里那棵繁茂的大榕树上四下扫了一眼便定位那间是容闫的屋子。

第一是主屋的位置,第二是主屋的气派。

嘴角一勾,当然了他的是向下勾,狭长的眼睛杀气一放,细高的身影也随之落在了容闫的门外。

屋内烛火晃动,他竖起耳朵听了听,里边安静的很,但蜡烛点着说明屋里的人并没有睡。

鱼昌带着必杀的决心抬手推开了门就这样大方的走了进去。

进到里屋,果然只有容闫一人,只见他单手拿着本书在烛火下静静地读着。

鱼昌停在他不远处就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他,随后发出“嗤”的一声。

如愿的看到容闫转头看向了他,对方先是一愣随即慢悠悠的放下了手里的书。

“你这小辈好没礼貌,见到本相不应该跪下行礼吗?”

容闫不怒自威看着站在那里的鱼昌。

鱼昌气的嘴巴又下沉了两度,显得他整个人阴森冷酷。

“老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还在逞一时口舌之快,惹恼了我信不信让你死的过程尽兴一点?”

随着他眼中杀意翻滚接着袖口一顿,一支金光闪闪的金钩落入手中。

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今晚一只钩子就将你身上的肉划成条子,不过又能怪谁呢?谁让你眼盲识人不清连我都敢得罪!

你这老贼命里该如此。如果不是你嘴欠就乖乖做你的丞相不好。还杀死了我的毒蜘蛛。今天就让你为我的灵宠赔命!”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手里的金钩朝着容闫的肩胛骨袭去。

可容闫就像没看到一般。

当金沟与他的肩胛骨距离不到半尺的时候,他才微微的将后背向前挪了一下肩膀一缩。

“嘣”的一声,鱼昌的金钩被弹了起来。虽然他用了两成功力,也被震的虎口微微发麻。

“什么情况?!”

鱼昌盯着手里的金钩又看了一下容闫。怎么刚才的钩子像刨在了一个铠甲上面。很坚硬,却又带着点弹性就很奇怪!

反观容闫依旧坐在那里,嘴角含着笑,捋了捋胡须,眼中的蔑视一览无余。

鱼昌不信邪,这回用了五成功力并将一只金钩也握在手上,对准容闫两侧的肩甲刨了下去。

这回是“嘣嘣”两声,金钩又都被弹了回去。鱼昌人被震的倒退了三步。

这次他确定容闫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类。他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盯着容闫从头到脚扫描一遍。

“你不是人?!你的本体是什么?!”

容闫笑容没了,脸色一沉。手边的茶杯旋风般甩向了鱼昌。

待鱼昌反应过来已经没办法躲堪堪用金钩挡在了前面。

茶杯与金钩相撞碎片四散崩离,茶水溅了鱼昌一身。

“狗东西,怎么说话呢?你才真的不是人!”

鱼昌被他噎的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极其难受,逼得他眼珠子都红了。

“你一定不是普通的人类。是山精野怪化成了人形。不然怎么可能不被我的金钩伤到?”鱼昌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对眼前这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重视起来。

这时候容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向上活动了一下肩膀。

鱼昌发现他肩膀处的衣服确实有的两个窟窿,但是竟没有一丝血迹。

也就是说他的金钩根本就没有伤到容闫的皮肉,心下不由得大惊。

以他刚才的力道和他手中的武器。就是一头成了精的大象也要被刮下一块儿肉皮来。

可是刚才他金钩袭击的感觉像是砸在了动物的龟甲之上被反弹回来的感觉。

容闫嘴角带着笑,一步一步向他逼近。鱼昌则本能的一步一步向后退。

“你这个毛都没褪净的,小崽子。没听说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谁教你如此目中无人的?

老夫的年龄都快够当你爷爷了。你怎么这么不开眼?

拿着两个破钩子就想要老夫的性命。现在知道有多可笑了吧?”

鱼昌眼前的容闫,嘴角还带着笑,但是眼神却越来越冷,越来越冷的盯着他。

还有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好像每一步都感觉到自己生命在倒计时。

“没想到人这里居然早已经有了精怪。是我有眼无珠。

但是我们同为精怪,为什么不能一起合作?而你偏偏要与我作对呢?”他见打不赢对方就开始在言语上进行拉拢。

容闫鄙夷的瞧着他。

“就你也配!第一眼就发觉你是个心术不正的,老夫一世英明,怎么会与你这种坏种同流合污?”

于昌被骂的脸色已经五颜六色了。气的牙根咬的生疼。却也知道目前不是容闫的对手。

因为他那两下但没有让容闫受一点伤。而且容颜还只是承受并没有还手。倘若还手的话,他怕自己没有机会活着回去。

心态上已经在恐惧和溃败的边缘。因此有了逃的想法。

可是一想到两个人明天在朝中还要相见。不如好言好语的先哄哄他。

“前辈息怒。是小辈眼瞎没有看出前辈有如此高的修为。也是因为小辈太过猖狂。因为这几年过的比较顺风顺水便觉得自己神通广大了。

多谢前辈教会了小辈要低调。从此小辈一定会谦虚谨慎再不会目中无人没大没小。”

他双手放在胸前,躬身弯下腰,一副谦卑的姿态。

容闫瞥见他叽里咕噜转着的眼眼珠子便知道这份道歉毫无诚意。

心想这小坏种应该是琢磨着脱身之计才放低姿态在自己面前。

要是他年轻时候的脾气早都一巴掌将小坏种拍扁体在地板上了。

但是想到这个家伙一到皇宫就串掇皇帝迁都,而且迁的地方还很奇怪。

要求也超出他以往的认知,就想知道这个坏东西到底在合计这什么鬼主意?

于是便故意吓唬他:

“我若是不想让你有学会谦虚谦卑的机会呢?”

鱼昌闻言身子忍不住一哆嗦,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没办法对面的这个中年大叔气场真的是太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