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范建民看见陆东源过来的时候,全然没当回事,依旧掐着魏吉的脖子不肯松开。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陆东源,当看到陆东源的穿着也很普通的时候,便开始阴阳怪气,“呀,这就是你说的那位陆先生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原来跟你小子一样是个土鳖啊。”
“还真是物以类聚,像你这样的屌毛,也就配跟这样的货在一起了。”
这一下算是触碰了魏吉的底线,他努力地撑着胳膊,想要把自己撑起来,吃力地叫:“陆先生……才不是……”
都到这时候了,可怜的小护卫还在一心想要维护陆东源。
可他刚抬起来一点,就又一次被范建民强压了下去,他盯着陆东源,一脸不屑地叫嚣道:“姓陆的,听说你逢人就说这家伙是你的人,还不让人碰,我今天就碰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作为周临风的心腹,范建民是最懂周临风的心思的。
之所以公然挑衅陆东源,也是深知以周临风高高在上的身份,不至于跟一个呆头呆脑的小护卫过不去,他就是想给陆东源一个下马威,既然有这样的心思,不妨做的更绝一些,索性直接拿陆东源开刀岂不更好?
陆东源慢慢站起身,不再去看魏吉,而是转向范建民,淡淡地说了一句:“放开。”
“你说放就放?那老子多没面子。”
范建民嗤笑一声,“姓陆的,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回家种地去,省得在这儿脏了老子们的眼睛。”
这个时间,餐厅里吃饭的人不少,其中大多数都是吴氏集团的员工,也有一些吴家护卫。
很多人原本对魏吉都抱有同情的态度,可现在画风突然一转,忽然演变成了范建民和陆东源之间的对峙,情况似乎又不一样了,于是众人纷纷围拢过来,一边看热闹一边指指点点。
而吴家护卫和那些不明就里的集团员工还不一样,尽管他们对于范建民欺负魏吉这件事也有些看不过眼,可一旦有外人介入,就会不自觉的生出一致对外的心思,再加上对陆东源这个外地人也没什么好感,有几个护卫已经悄悄打定了主意,只要双方一动手,就立马向着陆东源身上招呼。
看到人多势众,范建民更加肆无忌惮,嘿嘿地一阵冷笑,“怎么,怕了?”
“怕也没关系,要不这样吧,你不是想让我放开这小子吗?也行,只要你趴在地上把那些饭都舔干净,老子就放了他。”
陆东源微微摇头,“你这张嘴是真的该撕烂了。”
“你他娘的说什么?!老子……”
范建民脸色一变,凶相毕露,可话还没说完,陆东源忽然动了!
只见他一伸手,先是抓住了范建民按在魏吉脖子上的那只手的手腕,紧接着向上一拗!
这一下又快又狠,很多人甚至都没看清陆东源是怎么出手的,等到回过神来,只看见陆东源抓着范建民的胳膊向上拧动,而范建民却是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地上,杀猪一样地惨叫起来,“疼,疼,疼,放开!”
跟在范建民身后的两个护卫,又惊又怒,反应快一些的护卫暴喝了一声,一拳轰向陆东源!
陆东源的左手抓着范建民,看也不看的同样也是一拳轰出,两只拳头在空中相撞,立即发出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那护卫的指骨、腕骨、肘骨、肩胛骨,节节断裂,人像是断线风筝一样,向后飞出,硬生生把一张餐桌砸塌了架。
“你他妈的!”
剩下的护卫龇牙欲裂,飞起一脚踢向陆东源,陆东源依旧是看也不看,貌似很随意地踢出一脚,却是后发先至地踹中了那护卫的胸口,伴随着一声惨叫,那护卫直接到飞了出去,人还在空中,就已经开始狂喷鲜血!
在场所有的人全都惊呆了。
这也太狠,太残暴了!
几个原本还想趁乱上去揩油的护卫被吓得瑟瑟发抖,再也没有动手的勇气,悄悄地退回了人群。
“听见魏吉刚才的话了吗?”
陆东源对于那两个想要偷袭的护卫的惨叫声充耳不闻,只是俯视着范建民,继续向上拧动胳膊,“地上那些白花花的粮食,都是农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你们糟蹋粮食,就是对农民的不敬。”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用力,范建民在这种折磨下,简直痛不欲生,为了胳膊不被生生拧断,不得不一再放低身子,哭爹喊娘地哀求:“大哥……不,不……爷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放了你,好啊。”
陆东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继续拧着范建民的胳膊,迫使那家伙的整张脸彻底埋进了地上已经污秽不堪的汤饭之中,这才一用力,直接拧断了那条胳膊。
范建民疼得惨叫了一声,直接晕死了过去。
一阵哑然,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肝胆欲裂,有几个胆小的甚至都有了逃命的打算。
对于众人的反应,陆东源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欠奉,随手甩掉范建民的胳膊,发现范建民已经昏过去了,微微皱了皱眉,像是不大满意,开口叫道:“勤务兵,去把那两个拖回来!”
尽管魏吉知道陆东源是在给他出气,也觉得解气,但还是被眼前这过于血腥的一幕,弄得有些六神无主,直到听见陆东源叫他,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跑过去,想把那个胳膊彻底被打断的护卫扶起来。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陆东源厉声叫道:“就连畜生都知道不能浪费吃食,这些人连畜生都不如,更不配当人,拖他的腿!”
魏吉吓了一跳,把刚刚半扶起来的护卫又重新扔回到地上,也顾不上那护卫又是一声惨叫,抓起他的一条腿,像是拖死狗一样地拖了回来。
这一下都不用陆东源教他了,自己一溜烟地跑了过去,把另外一个还在吐血的护卫也拖了回来,这下欺负魏吉的三个人算是聚齐了。
那两个伤势虽然重,但还有知觉,反倒是罪魁祸首范建民这时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陆东源微微皱眉,“勤务兵,弄醒他。”
魏吉蹲下身子,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先是伸手轻轻在范建民的脸上拍打了两下,结果一回头发现陆东源脸色有些难看,吓得立即加重了力道,照着范建民脸上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大耳光。
范建民在疼痛中晕死了过去,却又在疼痛中醒了过来,也搞不清状况,只是挣扎着爬到陆东源的脚边,用另外一条还算完好的胳膊抱住了陆东源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那样子简直贱的让人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