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传来的感觉让白树很快就发现了虫人肢体上连接的那一面巨大的背甲的带来的防御不是能够轻易突破的。
白树见状,经验告诉他打不破就绕开, 同时手上动作并未停歇。
他连续挑出了几个枪花,试图突破虫人正面的防御,但是很可惜的是,虫人明显和虫子不一样, 类似于人的身体结构让它具备了一定的智慧。
每每白树晃开虫人,绕到侧面准备抽枪回身准备攻击的时候,虫人都能迅速的反应过来,将背甲盾或是横扫或是迎向白树冲撞过去,将一场危机化解。
长枪的刺击不成,便当作棍棒进行钝击也未尝不可。
思量到这儿,白树将枪身上附着的那层穿刺的属性转变,转为加强长枪的坚硬,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增强几分。
于是,白树迅速回身撤枪,然后双手紧紧握住长枪,高高跃起,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长枪向着下方狠狠劈砸下去。
虫人将盾牌斜向上空,做出应对抵抗白树的攻击。
大锤猛击在铁块上的声音刺耳的响起,白树手中长枪的前端在猛烈的撞击过后已然有了溃散的架势。
‘这虫子用的盾牌确实够硬啊!‘白树看着那面被自己重重一砸却只是留下了一点凹陷痕迹的背甲盾牌,不由得赞许这虫子的甲壳居然能够做到如此之坚硬。
属实是令人惊叹,虫子的背甲已经能够和那些白舒对着幻想过的天材地宝当中以硬度为主要属性的材料有的一拼了。
’能够生产的东西……‘白树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这只虫人,心中很快升起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嘶,或许能用这虫子来生产这种背甲作为材料使用,未尝不能够是一个很好的材料来源。‘
看着有些吃力的将盾牌重新扶正的虫子,白树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
持盾虫人感觉到面前的这个家伙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与以前遇到的那些家伙不太一样了,但是缺乏过多与人接触的虫人并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类在想什么。
“嘶-嘶——嘶~”
嘶叫了几声,语言通晓没有生效,白树觉得这就是一些无意义的嘶吼。
“嘶嘶&嘶。”
持剑虫人的剑已经被白舒斩断了一截,现在关节上连接着的是明显断了一截的镰状刃。
“那虫子的剑还算不错,挺锋利的一个东西。”白舒从心底给白树发了一条消息说道。
不愧是一个脑子上长出来的人,白树向白舒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有想法?正巧!“
”哦,你小子也不老实哈!“白舒一扭头就看到了白树眼里的赞许。
”异种而已,无非是杀了或者奴役?“白树有点不确定的问道:”不过你说怎么才能逮住它们?“
白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什么想法。
”哦,看上去,战团里的两个战士需要些小小的帮助啊!“
人还未至,声音先传到了白舒和白树的身边。
一团金色的光芒突兀的出现在了白树和白舒的面前,显化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战团长。
全身战甲无比威严,高大的身形出现在白舒二人与虫人二人组的中间,将整个战场分割开来。
”嘶!嘶!“
虽然这叫声比较急促,但是语言通晓发挥了作用,将虫人震惊的语气连带它的话一并翻译了出来。
“你,杀死了,大家伙!”
战团长疑惑的看了一眼虫人,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不会说话呢,大家伙?”
“是这个吗?”战团长抬起了手中捏着的一团虫尸上的残片:“晦气,忘了把这东西给扔了!”
随后抓着虫尸的那只手便金光一闪,直接气化了上面沾染了污秽之物。
“嘶——”
“你们两个,”战团长扭过头,打量了一下白舒和白树,一眼看出了他们两个人的底细:“这么强,没见过,新兵?不错不错!能打过他们,怎么还不动手啊?”
“额……”白树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毕竟这还是他们头一回和战团长面对面交流。
“放大胆,有什么想法就提出来,我这个战团长也不是什么摆设。”
战团长都这么说了,白树和白舒再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就成了不给他面子吗。
虽然两个人也已经是能够称霸一方的强者了,但是在用拳头说话的世界,给更强者尊重是必要的。
“是这样的……”白树脑袋里飞快的清理出了自己的想法,有条不紊的将自己的打算都一一讲了出来。
战团长听着他的话,觉得这两个新兵不仅仅是实力强,而且脑子也挺好使的。
在边疆世界这个兵痞窝里,像他们这种脑子好使的人和稀有动物一样少见。
“嗯,是个好的想法,我们这里就缺你们这样有脑子的人。”战团长轻蔑的盯住了缓缓后退的两只虫人。
伸出一只手朝着他们虚握,顿时间无数的金色锁链生成缠绕在了两只虫人的身上。
“不过,鉴于你们对这些虫子的特点不清楚的情况,我补充几句话,你们好好记住。”
战团长虚握着的手猛地握紧,两只虫人身上的锁链迅速的收缩,将这虫人给直接搅成了地上的一滩烂泥。
“他们也不过是特殊化的产品,所有你们见到的虫群都只会有一个主脑主宰整个虫群的意识,一般来讲,不是负责生产虫子的,就是虫子里面最强大的那一只。”
战团长身上镀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光芒,整个人都充满了光辉,走进了虫人保护的那个,不大不小的虫巢当中。
“巧的是,我杀死的虫群最强者,并不是虫群的主宰者。”
白树和白舒对视一眼,战团长的谆谆教诲确实是帮助他们补足了对虫群的最重要的一个认知。
“出来!”
虫巢被来自内部的一阵剧烈的光芒彻底的摧毁,同时传出的,还有一声声类人的惨叫声。
声音很快小了下去,而战团长提着一个人形的生物从虫巢当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