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龙现形,必然会将这天地搅乱,方能出了它积压在心中的那口恶气。
在东华,有灵智的妖怪并不少,而妖魔,通常是用来指代那些作恶多端的妖兽的称呼。
可以说,只要是不作乱,没人会管妖怪如何。
如今,锁妖塔中的封印竟然被意外地破开,这并不是东华众人希望见到的景象。
一旦妖龙现世,将会带来无尽的灾难和混乱,单单是外面的京城,缺少对等级别的防御的情况下,只需要多放两个波出去,就能把京城推平化作一片白地。
“轰!”伴随着一声巨响,这座宝塔的最上面三层轰然炸开,扬起漫天尘土。
在这滚滚烟尘之中,一条巨大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妖龙正痛苦地咆哮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看来是锁妖塔的最后手段让它好好的吃了一下。
头顶没有角,一身黑色的鳞片已经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黯淡无光,赤红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疯狂的气息萦绕在它周围,仿佛它已经失去了理智,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尽管被封印后,它注定会被不断削弱实力,但这种没有神智且处于发疯状态的妖龙也并非轻易可以对付的敌人。
好在这个秘境中的灵气极度匮乏,虽然对所有人都造成了很大的限制,然而,这也正是对东华众人最有利的地方。
只要能顶得住这股妖龙身上的威压,屠龙,或许并非什么不能办到的事情。
”克服自己的恐惧,危难之际,方显英雄本色!“老者对着身边逐渐支撑起身子的年轻人说道:”如今,到了我们逞英雄的时候了。“
林天明咧开嘴笑着说道:”老爷子,反倒是您老人家,别待会打架的时候把自己的腰给闪了。“
白树和白舒没说什么,对视一眼,各自伸出一只手握拳碰在一起。
“哈哈,几个小辈儿都不怕,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自然也不能拉下来啊!”
强者之所以能强,在于自己,意志的坚定,日夜修行磨练的技能,心中的种种感悟,还有种种未能言明的事物,都是他们能强大起来的原因,也是他们能够强大起来的必然条件。
“老夫先上了!”老者掏出自己的本命剑说道:”给你们三个小辈打个样儿,吾虽然年事已高,如今却也能,持剑斩妖魔!“
老者是一个剑修,到了六境,在小辈面前自称一声大剑修还是没问题的。
一身恢宏威势称起了秘境当中的半边天,随意的一击平砍,带出无穷剑势。
一连串的火花伴随着掉落下来的暗淡黑鳞,老者的攻击没起多大作用,倒是将毫无神智的妖龙看向了自己的身下。
四个渺小的虫子,站在锁住自己自由的塔上看向自己。
这是挑衅,妖龙仅存不多的神智无时无刻的告诉一件事情,宣泄自己的愤怒。
摧毁每一个看到的东西,杀死每一个看到的生物。
而它的内心,也只剩下了愤怒。
杀!杀!杀!
老者已经将妖龙的目光吸引过来,但是刚刚看似随意的那一道剑气并不是什么随手的试探。
”妖龙的防御很强,尤其是有鳞片保护的位置,大家注意!“说完,老者飞身而起,向着妖龙垂下的龙首飞了过去。
白舒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重新点燃力量,状态稳定到了六境,战斗当中也是能出一份力了。
“我们也上了。”白树和林天明说了一声,带着白舒冲向了妖龙的七寸。
打蛇打七寸,这妖龙也是长条的虫,七寸应当也是它的弱点吧?
闪开胡乱抓挠的爪子,这妖龙失了智,不用各种神通的情况下,只要能破防,就是一个活动的肉靶子只能挨打。
两人踩在妖龙的身躯上,大致七寸的位置上,这里的鳞片破破烂烂的,相比其他的地方,是个更好的突破口。
“也不知道前人是不是这样斩龙的,不然怎么解释这七寸的位置上带着这么老些伤呢。”白舒吐槽着,一根根投枪被凝聚出来扔出去扎进了妖龙身上的旧伤当中。
白树则是使了个小术法,让自己的声音响亮起来,能传到其他人的耳朵当中:”妖龙身上有旧伤,可以盯着旧伤打!效果贼棒!“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见,无所谓了。“白树飞起来远离了一点抽动起来的妖龙身躯,看来这盯着伤口撒盐的战术十分的有效啊。
老者正面牵制,六境里的老牌强者了,虽然打不过七境就是打不过七境,但是和没多少智慧的妖魔过几招还是能做到的。
林天明跟在老者的身旁打打辅助,有个接应的人,这妖魔带给老者的压力也就少上很多。
“闪开!”
项青云大声喊道。
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出于信任,正在围攻妖龙的四个人迅速散开,将妖龙暴露在了项青云的攻击路径上。
一道粗壮且相当粗糙的能量光束轰击在了妖龙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它顶到了秘境的边界上面。
”呼呼————“长出了一口气,项青云一张脸已经全无血色,身体里虚弱的感觉带来一阵阵的眩晕感。
急忙吃下了一些补充亏空的丹药,项青云才好受一点。
至少脑袋没有那么昏昏沉沉的了。
”该死的,还是低估了这东西的消耗啊!“
差点被剐蹭到的白舒扭头看向了项青云,没想到这个武库不仅仅是简单的富,而是那种富到了一定境界的人,真就是他会发出一次牛逼的攻击了吗。
”能量控制的不是很好,多半是因为最后打出去的那道攻击已经超出了他控制能力的范围了。“白树悄然关闭了自己的溯本追源,向白舒解释道。
”刚刚的光束只有最为单纯的攻击力一项达到了七境应有的水准,能破防,能造成杀伤,但是限制很大。“白树不是很看好这种东西,法宝在人的手上,用的好了,跨境界击杀敌人;用的不好,白白给敌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