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白舒关切的眼神,一点点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稍微闭上了一会儿自己的眼睛,然后睁开,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白树深吸一口气,感觉好了不少:“不清楚,有点晕,但是现在没什么事情了。”
”没事就好。“白舒将鬓角的发丝撂到了耳后:“不过你还是往后靠靠吧,省的阴沟里翻船。“
白树看了一会儿白舒,真好看。
”你说什么?“白舒眯起眼睛,感觉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话。
白树一惊,难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漏嘴了,连忙说道:“嗯?我什么都没说啊?”
“好吧,信你一回。”白舒的眼神狐疑的看了几眼白树,没发现什么异常就继续盯着邪修的窝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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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境,飞沙屿地区,古代帝国遗迹前的峡谷当中。
白树被白舒带到了一处暂时安全的地方。
“敌人的肉身非常的强大,你要小心。“白树忍着痛,面上有点狰狞的说道。
白舒看着他的惨状,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等我回来再给你治疗。“
战斗继续,视野里失去了白舒的身影,疤脸壮汉戒备着周围。
”盗贼,还是刺客,不过无所谓,今天你都得死在我的手上。“疤脸壮汉喃喃自语着,摆出随时应对攻击的架势,防备着不知去向的白舒。
”那个小子被带走了?嗯,那么那个小妞也快来了。“
微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肩,后背的直指心脏位置的伤口已经封闭住,但是还是会影响到自己的动作,过于猛烈的行动都会使伤口再度开裂。
突然升起的危机感让他迅速的将身体转向了左边。
没有人,白舒不在这边,这边只是一次佯攻。
不过疤脸壮汉没有选择寻找白舒的位置,与其那样受制于人,不如选择来一次环绕自身的范围攻击将刺客类型的敌人逼出来的好。
手中没有武器,没关系,战士的身体也是一种极为强大的武器。
化掌为刀,血气化作实质缠绕在了手臂上更是平添了几分凶煞。
旋风斩!后接旋身连斩!
不得不是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白舒选择跑过旋风斩,她的敏捷程度足够支持着她这样去做,但是没成想疤脸壮汉的经验是如此的老辣,竟然在旋风斩已经转起来以后,用挨了白舒一刀身上被划开了一道深深口子为代价,确认了白舒的位置。
疤脸壮汉逮住了白舒经验匮乏的弱点,重新接管了战斗节奏。
确认了白舒位置以后,疤脸壮汉一脚踏破大地,硬是将旋转起来的惯性压了过去,转过身子对着白舒的方向,铁掌连舞。
打铁声从两人之间传来,白舒横过手中长刀摆开格挡的架势,叮叮当当的接住了疤脸壮汉的几次旋身斩。
“是个高手,兵器用的肯定不差。”勉强的接下最后的一击,白舒愣是被平推出去老远。
白舒握着刀的手臂垂下,虽然面上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但是身体已经被打的濒临崩溃。
“难搞哦。”白舒嘟囔了一声,眯起眼睛。
攻击难破防,体修的路子真的能这么克制她吗?
她的刀下少有一合之敌,神意铸器,能量最大化。
除去需要用来增幅身体的能量,白舒将全部的精力都汇聚在了长刀之上。
虽然看不懂刚刚的白舒做了些什么,但是疤脸能感受到白舒手中握着的长刀上传来危险的气息。
接下来,一招定胜负。
摆开架势,战技准备。
疤脸壮汉和白舒同时发动了冲锋。
战士的最高礼仪就是见面开大。
“坚壁!护佑吾身!”
双臂折叠于脑袋两侧,形成类似于牛角的样子,疤脸壮汉如同蛮牛一般,向着白舒的方向冲撞而去。
看着如同疯牛一般冲过来的疤脸壮汉,白舒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了下面的一刀当中。
迄今为止,白舒面对的敌人从未缺少过等级超过她的人。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踏出一步,抓住时机,提刀,上撩斩!
两个战士之间的硬碰硬,谁也不会让过谁。
战斗在一瞬间结束。
白舒略胜一筹,长刀上撩的锋芒切开了疤脸壮汉的脑袋,将整个大脑破坏,伴随着脑浆飞出。
随后,白树步了白树的后尘,没能及时后撤的她也同样被依旧具备强大惯性的尸体撞飞出去。
暂时性用光了力量的她半边身子被直接撞成了一滩。
“靠!”白树缓了一会儿刚站起来,就见到了白舒躺在地上,半边身子已经化作了血泥的凄惨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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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
“唔!”白舒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总感觉刚刚的一瞬间,有半边身体被人打爆了一样。
这回换做是白树关心她了:”怎么了,难道是刚刚弄死的那家伙的后手吗?“
随后一挥,白树找来一阵微风将灰烬吹散。
”没。“白舒也是摸不到头脑一样, 晃了晃脑袋,将正循环播放的超度经文的留声法器给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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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境。
”我去,你可别死啊!“白树颤颤巍巍的抬起还在阵痛的双手对准地上的白舒释放出了学习过效果最好的治疗术法。
白舒躺在地上两眼望天,满是空洞的眼神。
‘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吗,对我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吧。’
白舒感觉到有人在对着身体释放治疗术法,难道这是回光返照,将死之人的感觉吗?
白树的术法没有任何的效果。
一遍遍的释放,让他慌乱的内心也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术法没有,明明我刚刚对着自己用的时候还没有问题呢?“
一个可能,死人不会被术法治疗。
想到这里,白树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额。“白舒也好像发现了自己的意识怎么还是那么的活跃,五境的生命力在顽强也没法在生命不断流失的情况下这么清醒吧。
白舒突然用仅剩的一只手臂撑起了身体坐了起来。
”卧槽,什么情况!“
白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情况,看上去已经快要断气的家伙竟然没事儿人一样坐起来摸摸这里,摸摸那里的。
白舒身上的变化并很快被她弄清楚了,这还得绕回到白木最后留下的那些东西上。
但是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白舒尝试着操控起已经被创成肉泥的身体组织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
不出所料,血色逐渐褪去化作洁白的颜色,受到如同受到号令的忠诚将士一般执行着白舒的命令,白色的物质化作流体涌向了白舒受损的位置,一点点的重新变化回原本的样子。
身体的修复很快,或者说,那种流体状态的物质正是白舒身体的一种状态,只是她未曾发现过也从来都没有意识到白木到底留给了她什么样的东西。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白树问道。
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大碍,白舒说道:”感觉良好,和没和他对拼之前一样。“
”那就行。“说完,白树的身体向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有点撑不住了,身体上的疼痛加上透支一般的消耗,这可不是他常态下能够扛得住的消耗。
”哎!“好在白舒眼疾手快,身体无恙的她接住了即将把后脑勺磕到地上的白树:”真是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