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狐百无聊赖的坐在沙丘上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营地。
手下的匪徒晃晃悠悠的提着一把沾血的长刀走了过来:“老大,杀几个狼崽子,用不着我们这么多人吧?”
沙狐哈哈一笑,拍了拍身边的沙子说道:”坐。“
匪徒不解的坐到了他的身边,沙狐一把搂过他指着远处的营地说道:”看到了没有?“
“我看得到。”匪徒有些抗拒沙狐的搂抱,身体略微僵硬的说道。
火铳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看来,有人帮我们解决那三个人了。“沙狐放开了身边匪徒,站起身来。
拍了拍手上的沙子,沙狐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变化。
很快,另一声枪响顺着夜晚的风穿了过来。
“来,帮忙看看那东西是不是已经没了?”对着身边的匪徒说道。
略微僵硬的把沙狐的衣领拉开,匪徒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了。“
沙狐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笑了起来,盟约的事情,他可以接受。
“真是能干的小子们。”感慨了一句话,沙狐拧了拧脖子,举起手高声的招呼起了手下人:“小的们~,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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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狐手下的匪徒们重新接管了营地,一些被彻底洗脑的家伙直接被解决掉。
”看来你干的很是不错吗?“沙狐张开了双臂对着亚述做出拥抱的样子。
亚述一手搭在了枪袋上,看着沙狐问道:”那么,我的提议如何?“
沙狐疑惑的歪了歪头,好奇的问道:”我什么时候要和你缔结盟约了呢?“
不愧是沙漠上的匪首,飞沙屿上的沙中恶鬼。
倒是很符合白树他们认为的大沙匪作风,是一个,阴晴不定,狡诈异常,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亚述和这吊人打过不少的交道,摇了摇头说道:”沙狐,你还是这样。“
沙狐眯起眼睛,周围的匪徒们看着情况不对,抄起武器围了上来。
亚述没说话,只是看着沙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匪徒们,沙匪们站位看上去虽然混乱,但是仔细观察的话能够发现,他们混乱的包围圈实则暗藏玄机。
进退有度,好几个看上去像是头目角色的家伙混在人群中间,但是又随时能够从人群中冲出来。
虽然沙匪们面上都是一种十分不耐烦乃至于是好战的样子,但都十分的克制自己,沉默的将三个人包围在了中间。
‘有点像是军队出身的样子啊。’白舒有过一段军旅生涯,也亲手训练过军队,看出这些匪徒们的根脚也是轻而易举地。
沙狐突然举起手,示意手下的匪徒们不必警戒这三个人了。
”想要缔结沙之契,就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沙狐的眼睛里闪烁着几分犹豫,老鬼的话,有些时候不能听,有些时候吧,又不能不听。
烦死了,总归是没赌错过,就再押上一次筹码吧。
不管沙狐的心里到底经历了怎么一番的挣扎还是思索,亚述听到他同意缔结盟约,脸上露出来的表情开心了不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亚述激动的喃喃说道:”没问题,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的。“
亚述随即补上了一句:”先缔结契约。“
”老大。“和沙狐看风景的那个匪徒凑到了沙狐的身后小声的说道:”小心有诈!“
沙狐露出一副自信的表情,那个匪徒知道自己的话沙狐是听不进去了。
”无妨,周围这么多的人,正好作为见证人。“沙狐笑着说道。
两个人伸出右手相互握住对方的小臂。
”……黄沙见证我们的誓言,风止之前,背叛者当受万世沉沦之难……”
缔结契约的誓言声在逐渐刮起来的风沙当中模糊,沙之契是飞沙屿上的传说誓言,相传,在沙漠的见证下,誓言必须要被执行,背叛者则会受到万世沉沦的痛苦。
至于什么是万世沉沦之难,没人说的清楚,但是每一个知晓沙之契的人都清楚违背它的严重性。
要是能够在背叛后踏出沙漠,就永世不要踏足,连带着背叛者的血脉。
风止,沙子当中散去,露出了里面的两个人。
白树把用来遮挡风沙的手放下,刚刚那风太邪乎了,护体用来挡住风沙的护罩一点都挡不住,叫他吃了一嘴的沙子。
契约缔结完成,没人知道风沙当中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东西,但是现在他们和沙匪们成为了新的盟友,沙匪们对这三个人放下了自己的戒备。
”这间屋子算是比较好的了,两位。”
是那个沙狐很信任的沙匪,摘下了用来遮挡风沙的防沙外衣,两个人发觉这其实是个女人,沙匪当中竟然有女人的存在,这倒是惊奇的很。
”嗯,麻烦你了。“白树说道。
女沙匪将一桶清水送到了房间当中以后,关上了房门,留下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用水清洗了下身子,再检查了一下白舒的身体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出现。
”没什么事情就睡觉吧。“白树拍了拍白舒的后背说道。
早睡早起,按时睡觉是好习惯,即使他们成为了修行者,也依然保持着原本的生活状态,虽然逐渐向着修行者那种不吃不喝不睡觉的状态进展,但是现在还是正常人的作息时间。
没事儿睡大觉。
夜深人静,窑洞当中的一个房间里,白舒突然睁开了眼睛。
黑暗当中,眼睛熠熠生辉的看着身旁呼吸均匀的人。
白舒仔细的打量着他的侧脸,感觉有点好看。
不对,自己怎么能看他好看呢?
不对不对,应该看他好看才对吧,毕竟这也算是另一个自己了。
白舒纠结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感觉是自己病了。
不会那神术真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吧?
呼~
白舒你没有问题的,坚定了自己的内心,白舒翻了两下,心里装着事情,却怎么也没法睡过去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脖颈,白舒凑了上去,伸出了小舌轻巧的舔了舔。
味道莫名的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味觉出了问题。
白树突然抬起手挠了挠脸,惊动了正担惊受怕的白舒。
“欸,呼~还好还好。”白舒轻轻的拍了拍胸脯,红着脸把脑袋埋到了白树的身上。
闻着白树身上的味道,从来没感觉像这样好闻过,就像是迷情的药剂一般,格外的吸引人。
呼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粗重起来,心中一把名为情欲的火焰在熊熊的燃烧。
心底不知何时生长出的情愫被无形的力量所催生,肆意的疯长起来蔓延到了各处,那由各种理由堆砌起的封锁墙壁被轻而易举的摧毁。
心中最后的道德感提醒着她,这么做是不对的。
但是那火焰灼烧着的心却是无法压抑。
占有欲未曾仅有的占据了她的内心。
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白舒双腿并拢到一起蹭来蹭去。
轻柔的在白树的耳后吐气,吹的他耳朵痒痒的。
耐心的等待了一小会儿,见白树还是睡得那么‘踏实’,白舒不装了,直接翻身骑在了白树的身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心中那已经变得疯狂扭曲的情感再也压制不住。
俯下身子,柔软的唇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无师自通,小舌灵巧的刺入了嘴唇,撬开了牙齿……
喘息着分开,白舒意犹未尽的将带有白树味道的液体咽下,满足的躺回了白树的身边,回味着不同的味道,拉过白树的手臂把自己环在了温暖的怀里,这才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