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余来自一个很有历史的家族,而恰巧的是,这个家族经历过曲玉存在的时代并很不幸的被曲玉选中改造成为了他复活的后手。
幸运的是,他们传承至今,并有足够的资本供他们寻找能够解决掉埋藏于血脉中如同诅咒一般的布置。
为了完成最后的一步,根绝这种诅咒。
那位强者为他们找到了处理曲玉的最佳人选和介入的手段。
正如他卜算出的结果一样,一切都按照他的设想发展。
白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灵虚子带给他的那张正确的契约就是对他最好的回应。
被白柳余得手以后,曲玉的身体上遍布着奇异力量构成的术法纹路连成一片,专门对付他准备的手段直接让这个活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的老怪物束手无策。
这是来自现世强者长时间的研究和针对而准备出来的,对付除了曲玉以外的任何一个其他的人,都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你们使的这是什么妖法!”曲玉不甘的大喊道,可惜他现在弄不清楚了。
随着术法生效,白树体内的能量一瞬间被抽干作为激活术式的能源在曲玉的身体内部开始发挥出这个术法的作用。
作为一个信标来引动白柳余手掌中画下的那两道术式,术式中藏匿的能量被激活,霸道的直接锁定了曲玉的精神和灵魂压成一团一点点的开始磨灭。
“我……”曲玉最后的话没能说出来,他的号被刚刚苏醒过来的白木顶了号。
“额……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木重新占据了这具身体,扫视了一圈,看到了白树和白舒的存在,还有个看起来有点丧的少女。
“我该怎么叫你啊?”白木笑了笑说道。
白树歪了歪头,看向一旁意识模糊不清的白舒说道:”随你,不过现在她有自己的名字了,叫白舒。“
”那还不是没什么区别吗?“白木吐槽一句,怀念的说道:”上次一别,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你看上去过的很好啊。“
白树摇了摇头,眼里的情绪褪去几分变得有些冷漠起来。
将手从白木的胸口抽出来,白树毫无感情的提醒道:”过的不是很好,另外,你的时间不多了,不和她说说话吗?“
”哈哈哈,时间还充裕的很。“白木爽朗一笑,回想起在虚境当中被分离出来的时候。
他们在虚境中度过的时间很长,虽然外面才只过了一年的时间。
白树很早就发现了虚境当中的意识与自己断开了联系,出于想要实验一下会不会出什么大漏子的想法,他也就没重新恢复联系。
直到白木被白舒用什么方法分离出来的时候,白树才注意到虚境当中发生了些怎么样的有趣变动。
于是背着白舒,白树和白木重新建立了链接。
白舒:无语死了,两个人背着我搞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吗?答案是,完全不能,另外,会狠狠的坑你这个不知情的人一把。
直到曲玉的出现,以及短暂的战斗让那一次的虚境之旅结束。
白木和曲玉的战斗在白树的帮助下成功的将他封印在了这里,并学着曲玉的做法,让曲玉自认为吞噬同化了白木,实际上他们两个留下了一个有一定可行性的反制手段。
或许,现在还在白木身体内还能够知晓外面对话的曲玉已经知道了自己输在什么地方。
不要乱吞精神意志强大的家伙,更不要轻易的相信自己已经成功同化了他们。
他曲玉就是倒在了这个地方上。
随着手掌心上画下的术式完全转移到了白木的身上,两个白柳余的身子一抖,到角落里合二为一。
”完成了。“吐出一口浊气,白柳余十分疲惫的说道。
白木也恢复了对身体的操作,对着白树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我开始了。“
白树无所谓的走到了一侧的墙壁,双臂环抱在胸前靠着墙壁低垂着脑袋打了个哈欠:“随你,我走了,你自便。”
“有缘再见了。”白木对着已经下线的白树说了一句。
恶劣的白树重新回归,靠着墙咯咯笑起来:“咯咯咯,真是有趣。”
“快去和她说些肉麻话吧。”
白木扶额,白树自从弄明白虚境能力的另一个用法以后,剩下常驻在身体当中的精神状态着实有点恶劣了。
也许是他们同样恶劣的本质在作祟?
可怎么解释白舒这家伙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哎,你可闭嘴吧。”
这等同于自己呵斥自己了一句,不痛不痒的。
曲玉也是,顶着自己的脸愣是没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死了。
不过,他的能力白木也会用了,好用得嘞。
将白舒和自己包裹在一个黑色的茧当中以后,白木开始准备起最后留给白舒的礼物。
”呵呵,真是的。“白树眼里的恶劣少有的褪去一分,让离别时的伤感悄然的抵达了情绪的高地。
白舒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漆黑,直到一团柔和的光芒将面前的黑暗照亮了几分。
光芒当中的人影伸出一只放光的手将她从黑暗中拉出。
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该起床了,小懒虫。”
温柔的话语和熟悉的感觉让白舒想要看清光中人的模样。
“是……你么,白木?”
光中人仿佛点了点头,白舒眼角蓄势已久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呜~是你么?”白舒抱住了白木的腰将脸贴在带给她温暖的人身上,声音当中都带上了些许的哭腔:”是你么?“
”是我。“白木身上让人看不清面容的光芒更加的柔和起来。
听到确切的回答,白舒哭的更大声,一边哭一边向白木诉苦道:”他们都欺负我啊!“
无奈的用手揉了揉白舒的脑袋,白木笑着听起白舒的絮叨。
时间好似过了很久,但他们现在正处于精神的世界当中,无论过去了多久,外面的世界也只是过去了一瞬间罢了。
白舒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大病,对着自己哭诉的人,一定没什么朋友。
“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白木将白舒的脑袋从身上扒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她脸上的鼻涕眼泪一一擦干净。
话说,精神体怎么也会流鼻涕?
不过现在不是嫌弃自己的时候,礼物已经准备好,随时等着眼前人收下。
“嗯,也没什么事情,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白木说道。
点点从他身上飘出的萤火丝毫没有引起白舒的注意,悄无声息的融入了白舒的身体当中化作她的一部分。
”你一定也过的很不好吧。“白舒又要哭起来,情感总是会在一瞬间爆发出来,让她看起来有些惨:“别走好不好!”
哭唧唧的白舒死死的抓住了白木的衣角,继续让白木头疼,只好一边揉着她的头一边把要说的话说完。
“不哭不哭,没事儿的。”
怎么这个时候她倒是聪明起来了,知道白木没多久可活了。
“可……那是真正的死亡啊!”白舒哭唧唧的说道。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白木潇洒的说道,生死之前他看的很开:“死亡是一场伟大的冒险。”
“更何况,只要你想,我就还在。”白木俏皮的对着白舒笑了笑,看向了一旁的黑暗。
白舒只感觉自己怀里抱着的人突然消失不见,抱了个空的她立马惊恐的四处张望起来,对着四周围喊道:“别走!你别走好不好啊!”
“只要你想,我就还在。记得收好我的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