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山军最前方的队伍兵种是轻步兵,虽然是正卒,但身上穿着轻甲拿着盾牌长刀,算不上是真正的精锐部队。
起义军抱着决一死战的想法冲上前去,直接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被这一次的反冲锋在阵线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宏炮在用过一次以后,在短兵相接的情景下没了用武之地,被毫不惋惜的丢在原地。
负责北城进攻的指挥官大骂着:“这是怎么回事儿?哪来的信心让他们发动反冲锋的!”
一边观察着前面的战况,一边在发号施令将冲进来的起义军包围,不过在见到混战在一起的人群之中,白树拿着长刀大杀四方的样子便立刻喊道:“胡虎何在!”
“末将在!”
身后的亲卫之中,一个身材最是壮硕,身披重甲手持大斧的猛汉站从地上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上前行礼。
“你去带队,把那个小将斩了!”
“胡虎领命!”
胡虎抱拳行礼,从旁人手中拿过自己大斧,试了试手感,调整好姿势一个蓄力向着前方混战的区域大跳过去。
“莽撞!”指挥的将领扇了扇面前被胡虎大跳过去震起来的尘土,胡虎是他手下最能打的人,他相信白树打不过胡虎这个猛汉。
咚!
尘土激扬,遮住四周人的视野,混战的双方立刻停止战斗,分成两拨分别向着自己人的方向后退过去。
战场上的喊杀声一下子就停滞下来,看着尘烟尚未落去的位置。
尘烟之中的两个身影逐渐显现清晰,一个手持大斧,一个手拿断掉一节的长刀,正是胡虎和白树。
很明显的是,白树吃了武器的亏,左边的胳臂上留下一道看起来甚是惨烈的伤痕,隐约的还透过伤口看到了骨头。
“呵,有点东西,对面的那小将,报上名来!”
胡虎手持大斧,傲然而立。
白树将手中的断刀交到左手,一边撕下身上衣物包扎伤口一边说道:“白树,一无名之辈尔。”
胡虎对着身后的一众铜山兵说道:”尔等莫要上前插手,某来会会这个小子。”
胡虎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年小将身手不错,是个好苗子也起了招降之心为自家将军未来谋得一个好手助力。
至于白树现在的身份是不是会带来一些问题,这一点大可让人放心,只要不出现在不能出现的地方就行,其他的待遇还会更好上一些。
不过在招降之前,他还要试试白树的成色够不够,要是不够便在阵前斩了便是。
‘嘶,这人不一般啊,这回怕是十死无生的下场了。’
白树打量着胡虎,一边包扎好伤口,然后伸手开始对身上的铠甲进行调整,摸索着将铠甲上的一部分甲片解下扔在地上。
解下甲片以后,身上原本的重甲变为更加轻便,不过只能勉强护住身上身上的一些要害处,可以说是完全不能保护自己了。
“谁手上有富裕的刀,来一把!”白树对着身边的人喊道。
一个士卒从身背后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将刀柄递到白树空出的手边。
“多谢!”白树接过长刀握在手中挥舞了两下熟悉了一下手感。
摆开架势对着胡虎说道:“来战!”
残影一闪而过,胡虎将大斧挡在身前,兵器交击带出一片火花。
“呵!”
怒喝一声,一圈气劲自胡虎周身迸发,激起大片尘土,也将白树的身影从高速移动之中逼出。
大斧向着白树的位置横斩过去,白树脚下迅速用力闪开攻击。
两人交手了十几个回合,起义军在没有白树带领的情况下只能苦苦支撑,为此白树的脑子一直在转,终于是叫白树想到了破局的办法。
轻型兵器对重型兵器,自然不能硬接对拼,白树调动身体内的能量灌入一长一短两把刀中,身影一闪出现在胡虎的侧面两把刀一前一后向着胡虎斩去。
胡虎大斧一横,轻松架住率先砍来的长刀,刀斧交击时,白树的长刀爆发出来一片火焰挡住了胡虎的视野,也向着胡虎的脸烧去。
胡虎不慌不忙,调动体内的能量在身体前构成一道防护挡下火焰。
“不对劲!”胡虎的心脏猛地停了一跳,这是身为武者对于危险的感应。
手上大斧传来的力道只觉猛地一沉便松懈下来,胡虎便知道白树又借着自己超快的速度闪开变招去攻击他其他没有防御的位置了。
顺着你用力的方向,侧面一定是你的攻击位置。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侧过身试图用身前的防护和甲胄抗住这一刀,然后接上一记旋风斩用大斧给白树来个腰斩。
可没想到的是白树竟然如蛇一般自地面向着他的身上游去,一记直刺从他的右腰划向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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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树第一次正式的虚境之中进行探索,没有其他任何能力的他只是一个刚刚搞懂了自己能力皮毛表象的菜鸟。
什么都不会的好处是没限制条件的东西都能学,也就在虚境之中游荡三天三夜之后饿晕被一个叫做齐白马的老头捡走。
齐白马准备好吃的以后,啪啪啪对着白树就是三巴掌。
白树缓缓的醒了过来,虽然起来发现身上什么都没穿,但白树饿极了也顾不上那些个东西了,两眼发绿就看见齐白马手上的吃的了,从齐白马手上抢过吃的便开始狂吃。
齐白马用手捻着自己的胡子,静静的看着白树啃着吃的。
直到白树吃完以后,齐白马伸手一招,手心处便升起一道火苗,缓缓开口说到:“我看小子你很有天赋,乃是千年难见的体质,要不要拜入我的门下,随我修行啊?”
白树一看,徒手生火,连忙拉过齐白马的手上下打量,还把手指靠到火苗附近。
嗷的一声,白树赤条条的跳到一边,他作死结果被火苗燎了手。
不过白树大喜过望,自己不惜将大部分的精力投入虚境,不就是为了搞点超脱常人的能力吗。
至于面前这干巴老头会不会坑自己,就说你看我死不死就完事了!
“我愿意!”
白树那叫一个激动啊,自己也要迈入那超凡脱俗的领域了吗?
“呵呵,好,从今往后,你便跟我学习。”
被带走以后,白树跟着齐白马学了整整两年半,结果是只学了一个浮于表面,浅尝辄止。
直到齐白马将自己毕生所学都给白树讲了个遍,白树却只能学个皮毛,便借此为理由,黑着脸将白树赶出门,叫他拿着一封信去蓟北城找人,让他自己去外面闯荡。
“你以后在外闯荡,休要说是我教的,我没你这样的学生!”
白树就这样被齐白马赶了出去,拿着信去了蓟北城。
至于驱赶什么的,白树并没有放在心上,齐白马那个干巴老头早就说了,自己只有他有两年半的师徒缘分,白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
白树走后,齐白马又动笔写了一封信。
“吾徒李成林亲启,我有个最近几年收下的学生去蓟北城了,之后照顾点他,他的本事吧,我也不好说,他大概是不会离开那里了,不过你不用过于照顾,我算好了,他只会平安无事的……“
高情商:我不好说,但是我基础打的不错。
低情商:学个皮毛,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玩不到高深的地步。
…………………………
虽然白树只学到了皮毛,但是白树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天赋,在一项技巧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这项技能成为了他作战时候的主要选择。
将充斥着自身意志的精神用气灌到武器或是身体之中,赋予一个相当唯心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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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现在的唯心属性是极致的锋锐。
切开了胡虎身前的防护,锋锐的气息划过眼前,胡虎尽力的向后仰头,但依然是被在脸上划开一道伤痕。
抡圆的斧头将白树打飞,但胡虎的脸上也被留下了一道后来去不掉的伤疤。
白树借着力道飞向其他士卒的位置,带头冲锋杀出一条血路。
”义军将士,随我冲杀!“
胡虎自然是不能放他这样离开,但是白树的周围全是混战在一起的士卒,他也不好像来时一样跳过去。
只好整合起身边的铜山兵,追着白树杀了过去。
这支留下来断后的起义军完成了任务,但却没能突围成功。
只是白树没想到指挥将领不急着攻城,反而对他们这支残兵感兴趣。
白树和最后的几个义军士卒被铜山军团团包围,胡虎领头,对着发起了劝降:“投降吧!小子!你已经达成了目的,不如以后跟着我们将军,以你的实力,肯定能在将军手下谋得一席之地。”
白树没有搭话,眼神四处扫视着,左臂的伤势加重使得他只能单手持刀,十分战斗力先去了三分。
喘着粗气眼前已经模糊起来,用来增强战力的秘法也要到了最后一刻。
“两年半,小爷我就弄出来这么一招。”嘟囔了一句,白树强行打起自己的精神,对着胡虎说道:“接好了!”
反提长刀,身形化作一道刀芒直直的冲过去。
声势逐渐提升到极点,威慑住了人的精神让人下意识的觉得这一刀不可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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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王朝更替时的动荡时代,胡虎在后来的时间里成为了一方诸侯的头号大将,那时的他威整天下,是天下武者的第一梯队。
有人好奇过他脸上的那道伤疤是怎么来的,武者受伤恢复之后,基本没有什么伤痕能留下。
胡虎对着问的那个人说起了白树这个被认为死在掀起动荡开端的那个时间的无名之辈,和他自那次战斗以后一直在研究的一门武技。
“我日日夜夜都不敢于忘记那天的一刀是什么样的威势…………”
再之后,更替的时代结束,胡虎研究的武技威力也远远的超过了白树的那一刀,借此成为了天下第一武者,并将自己的所学留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