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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乍暖还寒,春风送暖阳,绿树枝头新绿初冒,而此时那枝头上的红杏,春光里最明媚的颜色,闹尽了春意。

闲来无事,皇太后请嫔妃看戏,尔殊穿着淡紫色绸缎勾莲福纹氅衣,戴着花卉碧玺点翠钿子头前往漱芳斋戏楼听戏。

进入精雕细刻的宫殿,横梁上色彩斑斓龙凤纹样,栩栩如生,殿中悬挂着古朴典雅花卉齐放的宫灯,将整个大殿映照得明亮而温馨。

此时皇太后正坐在金色彩绘装饰点缀得十分华丽

的戏台前,等待着好戏开唱。

尔殊向她走去行礼请安,“奴才,恭请皇太后圣安。”

“起来吧。”皇太后笑盈盈说着,并让她坐在她后下方的位置上。

起身走在到位置上时,已经来到来的纯贵妃、嘉妃、魏嫔、愉嫔以及几位陆贵人、那贵人纷纷起身向她行礼。

她对同位份地纯贵妃回以欠身礼,对其他嫔妃回以颔首礼后坐在太师椅上,这时一个年纪尚幼的小宫女端着茶向她走来。

快到她跟前时,小宫女脚下突然打滑,手上端着的茶水也向她泼了过来,事情发生的太快她来不及躲避,正当她以为要被茶水时,芸桃突然扑身挡在她身前。

“啊……”芸桃痛呼声在她面前响起。

她赶紧起身查看芸桃的后背,浅绿色坎肩马褂上湿了一大片,她伸手将冒着热气的衣服揪起,隔开与皮肤的接触。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宫女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说道。

尔殊只顾着芸桃,还没来得及发话,纯贵妃便先开了口,“看这宫女年纪尚小,应该是刚进宫不久,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不如就算了。”

看了一眼懵懂惊慌的小宫女,尔殊猜她可能是有十一二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若是按宫规处置,打个一二十大板,她肯定是活不了了。

皇太后见尔殊不言不语,严肃威仪地开口,“无规矩不成方圆,犯错该受罚,否则人人都效仿,后宫岂非乱套。”

听见太后训斥的话,纯贵妃顿觉脸上无光,嘴角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太后说的是,有错是该罚,但念及她是无心之过,便罚她跪在重华宫大门口两个时辰,让她长长记性。”尔殊先是顺着皇太后的意思,最后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皇太后点头,“小惩大诫也不失为是一种公正。”

小宫女立刻低头谢恩,“谢皇太后,谢娴主儿。”

“皇太后,掌事姑姑热茶泼烫,奴才先带她下去了。”尔殊担忧地看着芸桃,担心她被烫伤。

点了点头,皇太后看向身边的孟姑姑,孟姑姑立刻上前向尔殊行礼,“漱芳斋偏殿有烫伤药,娴主儿请随我来。”

尔殊带着芸桃一同行礼告退后跟着姑姑一同离开,给芸桃治烫伤与换干净衣物。

同时,戏楼内地纯贵妃与嘉妃相视一眼,眼中透着算计……

*

翌日,御花园池塘边,一名洒扫太监看着水面飘着的宫女尸体,吓得尖叫出声。

随即引来了许多人宫人围观,待尸体被打捞上来后,有人认出来这是漱芳斋当差的小宫女满儿,此时她手里正拽着一金镶珠翠桃簪,随即御花园管事太监便将此事告知皇太后,并呈上发簪。

皇太后立刻内务府查清发簪的来处……

不过半个时辰,内务府便有了结果,当内务府总管说出此人时,她表情震惊万分,随即挥手示意孟姑姑去将人带来。

延禧宫中,尔殊正忙着给菜园子除杂草,玲珑突然来报,皇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来了。

她立刻放下手中杂草,起身整理好衣服与妆容后,往正殿去见孟姑姑。

孟姑姑见到娴贵妃第一时间行礼,“奴婢,请娴主儿安。”

“姑姑请起。”尔殊稍稍欠身回礼。

起身后,孟姑姑直接开门见山说道,“皇太后有请,劳烦娴主儿跟奴婢走一趟。”

听见是一向不问世事的皇太后召见,尔殊下意识问,“皇太后找我有什么事吗?”

孟姑姑没搭话,只是在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尔殊也只好遵命行事。

到了寿康宫,皇太后威仪地坐在宝座上,尔殊一边行礼,一边只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

待她行礼起身后,皇太后挥了挥手,一个宫女端着木盘走向她,然后将木盘呈在她面前。看着盘子上放着的金镶珠翠桃簪,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的簪子,不过在几日前就丢了。

“这簪子可是你的?”皇太后问。

尔殊如实回答,“是奴才的。”

听见她的回答,皇太后脸色大变,大声呵斥,“大胆,娴贵妃,竟然在后宫谋害宫女,你当我死了吗?”

“我谋害宫女?”一大顶帽子扣下来,尔殊直接傻眼,木讷地指着自己问。

“今晨,在御花园鱼池里捞上一名女尸,正是昨日漱芳斋里打翻热茶险些烫伤你的宫女满儿,而她手里就抓着这支发簪。”

听完皇太后这话,尔殊明白了她被当成杀人犯了,可笑的事仅凭一支发簪就定她怀疑她。

“皇太后,这支发簪早前奴才便遗失了,至于为何会在那小宫女手上,奴才不清楚,但奴才没有杀害宫女。”

皇太后眉眼稍稍放松了一些,语气也缓和许多,“有宫人指认昨晚在御花园中,看见了你和满儿,而满儿又死在御花园鱼池中,你作何解释?”

“昨日奴才,陪您听完戏后,经过御花园回宫,却在杏花树下听见哭泣声,奴才前去查看,发现是宫女满儿,她独自坐在树下石凳上哭泣。”

说着尔殊顿了顿,“奴才询问之下才知道,因她在奉茶出错,差点伤着我,漱芳斋的管事姑姑便罚她不准用晚膳,她饿的肚腹部疼,又觉得委屈所以独自一人哭泣。”

“奴才见她可怜,便将她带回延禧宫,赏了她一些吃食,便让她离开了,奴才并没有伤害他。”

皇太后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你说的这些可有人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