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这百官都被刘家收编了!”赵迹直言不讳道,这些人里面就他敢说,也只有他能说。
“没错,文武百官或多或少都有把柄攥在刘国舅手中。为了保住名声和权力,他们身不由己,不得不违背良心,叛主。”林洛补充道,“哎,不过最终都没落得好下场,国家没了,自是也成了亡国奴。”
“那何谓‘去母留子’呢?”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老吴。老吴岂会不知?只不过他自是知道,可别人不知道呀!
“去母留子,是一种权力斗争中的残酷手段。”林洛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沉重,“意味着在争夺皇位的斗争中,若是被选为下任储君,其母后必须得牺牲自己,成就其子的千秋霸业,且避免外戚夺权。”
林洛突然话锋一转,“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就是母爱了!”
“一派胡言,满口荒唐!”某位候选的国舅坐不住了。
“哪里荒唐了,咱这不是有例子放在这了嘛!”阿斗突然开口,“就咱那死去的皇爷爷,依本殿下看,崩地就蹊跷,好好的人,说没就没,说没鬼,就是鬼都不信呐!”
老吴深吸了一口气,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光芒,此时正是两个孩子需要他的时候到了。他缓缓道:“陛下,殿下所言非虚,当年皇上驾崩,确实疑点重重。只是我等身为臣子,实在是想要知道事情真相。”
此话一出,到了凌相出动了。只见他潇洒起身,跨过桌前一步,双手作揖,跪下,朗声道。
“恳请陛下彻查先皇的死因,打消这么多年坊间流传的言论。”
“凌相此言差矣。”赵迹突然反驳,“先皇驾崩乃是天意,岂是人力可以改变?若是执意彻查,岂不是逆天而行?”
凌相冷笑一声,道:“天意难违,但人心可测。若是先皇的死因真的存在问题,我们又怎能视而不见,听之任之?”
“你!”赵迹被噎了一下,却也无话可说。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洛突然开口:“凌相所言极是。先皇的死因若是存在问题,我们必须彻查到底,以告慰先皇在天之灵。”
她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众人前行。众人听了,纷纷起身上前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山呼道。
“请陛下彻查先皇一案!”
......
嘿嘿,此次无缘无故、话赶话,就将先皇的事情给牵扯出来了。这是不是要感谢刚刚的那位张大人呢?
在众人一致的请求下,皇帝陷入了沉思。大殿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皇帝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了林洛的身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好,朕就依你们,彻查先皇一案。赵御史,朕命你携三殿下、林五姑娘彻查此案,不得有误!”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他们没想到皇帝会如此果断地做出决定。而林洛却似乎早已料到一般,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知道,这场权力斗争才刚刚开始,而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臣遵旨!”
“儿臣遵旨!”
“民女遵旨!”
......
耶,林洛又粉上了一层高光!
“小洛,刚刚你应错了,你现在可是郡主了,陛下亲封的。”老吴提醒道。
“那日后我岂不是也要自称‘本宫’?”林洛疑惑道。
“定是自然!”老吴昂头挺胸道。
“可我是个假货,我咋感觉自己称‘本宫’怪怪的嘞?”林洛心里嘀咕道。
话说凌逸和萧廷筠今日怎么不见嘞?
原来二人在五日前,就随李解带领的大军往福海县赶去了,这次怕是真的要干仗了。乔四也去了,因为福海县那块他熟,且他还想开辟新的人脉和战场。
先皇死因突然被查,今夜那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哦!
......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那个贱人怎会突然要查先皇的死因?”
“哼,定是凌江那个老匹夫!”
杨昌愤怒地拍案而起,脸上的肌肉扭曲着,双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他紧紧握住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砸碎在这坚硬的桌面上。他冷笑道:“凌江那个老狐狸,总是诡计多端。不过,他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我们的地位吗?真是可笑!”
杨昌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缓缓坐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不能让凌江看出他们的慌乱。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老大,当年相关人你可都清理干净了?”
“定是自然,任凭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父亲要不要......”
父子二人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淹没在黑暗的夜色中......
不出所料,第二日大街小巷都开始议论今早死的三个人。
一是太医院前任太医温良,居住在京中,无子嗣。
二是前任御林军统领方泾堂,其女正是嫁入杨家的二房杨墨的夫人。
三是仁国公杜家二房夫人,也曾是先皇贴身伺候的宫女,林水仙。
温良的死状尤为惨烈,整个人仿佛被吸干了血一般,干枯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而他的房间里,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让人不寒而栗。
方泾堂则是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家的书房里,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手中还紧握着一块破碎的玉佩。
而杜家二房夫人林水仙,则是被人发现在后花园的池塘中溺亡,她的尸体上沾满了淤泥和藻类,看上去十分凄惨。这三人的死,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是否与先皇的死因有关?这一切,都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