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堂内。
安家这边是:安侯爷、侯爷夫人,安家嫡长子安俊杰,还有阿斗的侧妃安雨柔。
江家:江侯爷、江夫人,江怀南,二房江哲、江夫人,长子江福以及媳妇小王氏。
以及其余五部诸位尚书,还有刚刚的阎寒和徐天翊。还有四位不嫌事大的皇子,一一在列。
案子是陛下交给林中丞的,自然这个案子也该由她审理。
瑾夏和乔四得知他们家祖坟冒青烟了,出了个女判官时,生意也不做了,带着兄弟、伙计来给妹子助威来着。老吴看着林洛那是热血沸腾,仿佛自己就是台上的那人。
刑部大堂内气氛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堂中央的案子上。突然,门外一阵喧哗,一个身着红色官服的年轻女子大步走了进来,她正是陛下钦点的林中丞,林洛。众人纷纷行礼,林中丞挥挥手,示意大家免礼。
梁璐、凌逸和赵迹坐在台下的左侧,其余人纷纷在右侧听堂。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大堂内的众人,然后落在安侯爷和江侯爷身上,微微一笑,道:“两位侯爷,本官今日来审理此案,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两位侯爷多多指教。”
林洛往太师椅上一坐,哎呦,卧槽,矮了!于是林洛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册,垫在屁股底下。
随着惊堂木一拍,两边的衙役传来,威武......
“带囚犯刘一水、安俊生!”
堂下众人皆是一惊,安俊生?这不是安家的小少爷吗?他怎么会被抓来?众人议论纷纷,安家和江家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林洛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堂下的众人,然后看向门口。只见两个衙役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和一个锦衣年轻人走了进来,正是刘一水和安俊生。
两人看到堂上的林洛,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刘一水但更多的是疑惑,安俊生则是夹杂着愤怒。
林洛却是不理会他们的情绪,只是冷冷地问道:“刘一水,安俊生,你们可知自己为何会被抓到这里来?”
刘一水跪地颤颤巍巍道:“回大人,草民杀了两个畜生。他们该死,小人认罪。”
安俊生却是咬牙切齿,大声喊道:“我无罪!我是被人陷害的!林洛,你别想公报私仇!”
林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抬头看向安俊生,淡淡地说道:“哦?被人陷害?那你倒是说说,是谁陷害了你?”
安俊生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还是咬牙说道:“是江家!是他们为了打压我们安家,才设下这个圈套陷害我!”
此言一出,堂下众人哗然,安家和江家的脸色也是变得更加难看。
‘啪’,“一派胡言!”林洛朗声道,“安俊生你仗着安家的势力在国子监横行霸道、欺压同窗,更是强抢民女、人妻,如今罪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林洛学着老包的口气,有条不紊地说道。
这时安侯爷开口道:“林大人,你说的罪证在何处,今日本侯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拿得出来!”
‘啪’!
“安侯爷,要不你上来审呀!”林洛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狡黠。她轻轻一拍惊堂木,堂下的喧哗立刻平息。
林洛伸手一招,程霖立刻上前,手中托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她打开木盒,里面摆放着几份卷宗和几样物证。林洛指着其中的一份卷宗,对安侯爷说道:“安侯爷,这是江禄死前写的陈情书,上面一一记录安俊生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而这些物证,则是从安俊生的家中搜出的,您还不知您那儿子有个收齐女子肚兜的癖好吧!当年那些被迫害的女子证词可都在这呢?”
“胡说八道,江禄都死了,哪里来的陈情书?”安侯爷勃然大怒道。
“安侯爷稍安勿躁,来人传唤,林婉。”
林洛微微一笑,似乎早有准备。
堂外,一位清雅脱俗的女子缓缓步入,正是林婉。她走到堂中,对着林洛恭敬一礼,然后转向安侯爷,声音清脆:“林大人,江禄临死前,确实将陈情书交给了我,并写了一封绝笔书信。他担心会有人将安俊生的罪行掩盖,特意嘱托我保管。”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正是江禄的绝笔信。
安侯爷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林洛得意地一笑,转向安俊生:“安俊生,你还有何话说?”
“没有,没有!爹,我没有,污蔑,纯属是污蔑!”安俊生惶恐不安道。
‘啪’!
“安俊生,三年前你觊觎刘能之妻美貌,将其绑入安府,奸污后,怕事情败露,派人放火烧了刘能父子俩,妻子李氏被逼投井。三年后,刘父得知当年的凶手是赌坊的两个赌鬼时,将其杀害。而后你怕刑部和大理寺查到你身上,便逼迫江禄为你顶罪。然而江禄不肯,你便找到安侯爷,前去逼迫江府二房江哲,允诺他事成后,帮他们二房飞黄腾达,能够坐上侯爷之位。”
林洛的声音如同寒风般凌厉,每一个字都如刀割在安俊生的心上。
堂下众人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
安俊生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转向安侯爷,轻声说道:“安侯爷,现在您还有何话可说?”
安侯爷脸色铁青,却也无话可说。他深知自己的儿子罪行累累,无法辩驳。这一刻,堂上堂下,一片寂静。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众人都知道这是何意。
“你敢!”安侯爷站起来,怒指林洛,“我乃当今侯爷,太后亲兄,俊生乃太后亲侄,你岂敢动他!”
林洛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冷冷地说道:“安侯爷,您别忘了,这里是刑部大堂,不是您的安侯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臣子。安俊生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我身为御史中丞,有责任将他绳之以法。”
说着,她再次拿起惊堂木,正当要落下时。
一公公快速进屋,朗声道:“宣太后懿旨......”
那公公还未说完,突然一根惊堂木从空中闪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取那公公大嘴巴,啪,那人倒在地上,捂着嘴。
堂上堂下,一片死寂。
“犯人安俊生奸淫妇女,杀害刘能一家三口,嫁祸给同窗,其罪可诛。据大夏国第一百四十六条律例,安俊生,罪大恶极,当斩立决!来人,将安俊生拖出去,即刻处斩!”
林洛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冷冽,不带一丝感情。
安俊生脸色惨白,身体如筛糠般颤抖,他绝望地看向安侯爷,眼中满是哀求。
安侯爷缓慢起身,从身后接过一丹书铁券,大喝道:“吾父乃大夏国开国功臣之一,这丹书铁券乃是先皇御赐免死金牌,此物可免我儿一死!”
“不好意思安侯爷,这东西本官可没见过,孰真孰假本官可不知。这东西呀,在本官这没用!”林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轻挥手,下令道:“来人,拖出去,即刻处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