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和瑾夏在船上待得要发霉了,每日他们三人不是斗地主,就是斗地主,着实无聊些。外面太冷了,林洛又不想出去逛。近日敌国又有来犯,边境不得安宁,因此他们还是老实待在船上好些。
林洛披着一件军大衣,手里拿着一杯奶茶,坐在船舱的窗边,看着外面的大雪纷飞。还有一周就要过春节了,也不知阿斗和乔四过的咋样?
殊不知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自打老吴他们三人走后。乔四和阿斗没人管了,别提多自在了。阿斗每日从衙门回来后,从酒楼里整些菜,二人喝些小酒。那日子甭提多潇洒了,就连带着黑金刚,也学会了哈啤酒。整日醉醺醺的,舌头每次都伸的老长了。
“姐,我觉得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不必每天都在船上玩牌。”林洛提议道。
“额,要不咱们去茶楼喝茶去?”
“我看行!”
二人说着便动身前往上次喝茶的那家茶楼去了,眼看到了年关,街道上却没什么人。
好巧不巧的是,她们在一处成衣店竟然遇到了裴诗岩和萧廷筠,以及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林姑娘好巧!你们这是出来置办年货了?”裴诗岩问道。
瑾夏点头回应,然后拉着林洛就要走。
“林姑娘莫要走!”裴诗岩一把抱住林洛的胳膊说道,“二位妹妹能陪我聊聊天吗?”
裴诗岩这样一说,在配上她那单纯的模样,瑾夏着实于心不忍。只好应道:“那行吧!”
瑾夏转头看向萧廷筠道:“萧将军,晚些我们会将裴小姐安全送到军营门口,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裴诗岩见萧廷筠无动于衷便道:“萧将军、凌将军你们先回。晚些我自会回去,父亲那我自会禀明!”
林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三人,腹诽道:“这些个人可真麻烦,我们像是人贩子吗?这么大个人,我们还能给拐走了?”
突然她看到裴诗岩说的那个凌将军,凌?那不就是相府的姓吗?卧槽,那这人不就是相府四公子,也就是裴诗岩的绯闻对象?
林洛细细观察那人,他英俊的脸上冰冷如霜,斜飞的鹰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的鹰,让人敬而远之。
凌逸抬头正好对上林洛那双人畜无害的双眸,林洛眼神一躲,看向远处。凌逸看着她,目光很淡,眉宇间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
林洛瘪瘪嘴,心里抱怨道:“靠,果然帅的都上交给了国家!寻常百姓哪能沾染丝毫?”
“林姑娘,近来城里不安全。据探子回报敌国的细作已潜入城中,裴姑娘还是速回营中安妥些。”死脑袋萧廷筠语气凌冽道。
此时林洛有些不耐烦了,杵在这有一会了,奶奶个腿的,她脚都冻麻了。她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说道。
“诸位,怕是要下雪了。要不咱们各回各家,改日再出来如何?”
就在这时,裴诗岩抽出身上的软剑指着萧廷筠说道:“今日我倒是要看看萧将军是如何拦我的?”
很明显,一个想要玩,而另一个不给玩。这矛盾可不就激发出来了!
萧廷筠看着裴诗岩,眼神中透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林洛大步走过,小心翼翼地捏着软剑的锋面,卑微地说道:“这天寒地冻的,有个照应也是好的,咱们一起呗!”
林洛又轻声对裴诗岩客气道:“小姐姐刀剑无眼,被扎一下也够受的。走,我带你上我家船上去坐坐,一会请你吃火锅可好?”
裴诗岩听闻这才收起软剑,拉着林洛和瑾夏便往回走去。
瑾夏:额,我们是要去茶馆听八卦诶!
林洛:这姐妹一言不合就拎剑,就阿斗那死样,一天还不得砍十八遍?
瑾夏先走一步去商行里买些瓜子花生,用来招待客人。前些天买的,都被林洛和老吴给磕光了。
萧廷筠实在是不想跟着裴诗岩,就和瑾夏一块走了。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走向一间铺子,买了些东西后便往船上驶去。
“林姑娘此次前来靖远县看来收获不小啊!”萧廷筠目光深沉地看着瑾夏,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瑾夏淡漠地回应道:“萧将军不是都看出来了,还来问我?”
“噢?是吗?那也包括裴诗岩?”萧廷筠挑眉,懒洋洋地说。
“裴姑娘性子单纯,不适合嫁给阿斗,所以这裴家我们也就不惦记了。裴家满门忠烈,我们可不想托他们下水。”瑾夏边走边说道,“不过我倒是觉得萧将军倒是与裴姑娘挺配!”
瑾夏白了他一眼,便先离开,独自留下萧廷筠在后面。萧廷筠哑然失笑,追上前去嗓音低沉地说道:“不知林姑娘可否需要武平王府的帮助呢?”
瑾夏先是一怔,然后谈笑自如地说道:“咦!萧将军不是已经上了我们的贼船,怎么你还想后悔来着?”
“哈哈哈,林姑娘在下可没那个意思!”
“没有,就别废话!”瑾夏奶凶奶凶地呵斥道。
留下错愕的萧廷筠站在路中间,虽说他是王府的庶子,可也从未有人三番五次地凶他诶!
当林洛带着裴诗岩和凌逸出现在船上时,老吴正坐在船头,不知怎么在冰面上凿了一个洞,正钓着鱼呢!
“吴叔,可没你这么钓鱼的。这得是哪条瞎了眼的鱼才能上你这钩呀?”林洛嘲笑道。
恰巧瑾夏也回来了,但这话听到她耳里咋觉得话里有话嘞?她看向旁边的萧廷筠,这才缓过来,这瞎眼的鱼不就搁这了嘛!
老吴见自家船上来了二位贵客很是稀奇,当他看到凌逸的时候,表情微微有些一样,但只是一闪而过。
“裴小姐、凌将军来啦!快,快进屋。”
老吴热情地招呼道,“小洛还愣着干嘛!快,做些吃食给人家暖暖身子啊!”
几人都进了屋子,只留下没被招呼的萧廷筠在甲板上吹着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