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将五种口红色号一一打开来,并涂抹在手背上,给他们试色。晚娘见后,很是惊讶。虽说她是女子,自家也是开脂粉铺子的,但她真不知道口红还有这么多的颜色呢。
“这口脂还能做出这么多颜色呢?”
瑾夏赶紧说道:“晚娘,这也是我们先做出来的一批颜色。等这口红一旦在市场上传开,到时每月我们还会发布新的产品,供给你们批发商户。到时候顾客的选择一多,你们的生意不就能做得更大、更好了吗?”
“没错,后期我们还会推出许多女子用的东西。”林洛又补充道。
“那这价格?”周简问道,他们店铺里卖的上好口脂,最好的也不过三十文而已。
“周掌柜,这竹管的价格稍贵些,五十文,但是它携带很是方便,打开就能用。”瑾夏又指了指边上小罐子里的说道,“这个就比较便宜些,二十文。”
瑾夏又道:“竹管的你们拿回去卖七十文一支,罐装的三十文。你们看如何?”
周简点点头,这罐装的与铺里卖出去的口脂价格差不多。林洛他们做出的口脂不仅颜色多,而且润唇效果要比他家卖的好得多,三十文确实不算贵。就是这管装的嘛,价格确实贵了些。
瑾夏看出了他们的担忧,于是说道:“二位我知道你们想说,管装的口脂贵了是吗?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对于那些大富人家的小姐、夫人来说,根本就不贵。”
“试想一下,若是一个千金和一个普通的农女同时上你们店铺里买口脂。农女买了一盒口脂要三十文,一根口脂要七十文,你想想这位小姐会选哪一个?”
“没错,这就跟进酒楼吃饭是一个道理。大厅的就便宜,包房的就贵。那为什么那些有钱人同样的食材,他们非要选择包房呢?”林洛笑着说道,“还不是他们的贫富心理在作祟!就像这盒口脂,若是她们都买三十文的,那岂不是拉低了人家小姐的档次?”
“啪”!刘公子拍了一下大腿,立马说道,“不愧是二位奇人,晚娘说你们二位姑娘聪明来着,我还不信。刚刚听此一言,真是佩服至极。”
周简也笑道:“哎呀,周某做了十几年的生意,竟还不如两个姑娘呢?”
“就是,你们看小洛和瑾夏,多会拿捏客人的心理啊!”晚娘掩嘴笑着说道。
“那小洛这香皂还是老样子,三百块。这竹管每个色要二十支,一百支。罐装每色五十盒,就二百五十盒。”周简开口道。
“我香皂多拿一些,那就先要五百块。竹管每个色也二十支,罐子一样一百盒。”刘公子也说道。
“成交!”瑾夏立马答应,家里的库房香皂在等半个月,就能够大量出货了。这口脂每日带着做些,就够了。至于眼影,直接被她们pass掉了。额,以后得空再做吧!
瑾夏算了算刚刚的进账就有四十一两,去掉猪油、蜂蜡、花瓣、柴火等,含泪赚个三十六两。乖乖,暴力,暴力,绝对暴力。这都百分之七八十的利润嘞!
来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刮了一次台风。
这天,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海边的风开始呼啸。这股风力逐渐增强,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将海浪推向岸边,又将它们拉回海中。大风带来的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打在海面上,形成一圈圈涟漪。狂风和巨浪相互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的怒吼。
渔船在张里正的建议下,乔四将他开到了,不远处的一处悬崖的背面。这里是天然形成的一个港湾,正好一块突起的山峰将海面一分为二。这里的渔民一到刮风下雨时,就把船停靠在这里。
海边的椰子树被大风刮得摇摇欲坠,茅草屋顶被狂风吹得簌簌作响。海滩上,树木被连根拔起,一片狼藉。
他们几人将所有的库房门全部用木条封死,五人蹲在堂屋里吃着饭。
林洛听着外面的风声说道:“咱家这屋顶该不会被刮跑吧?”
瑾夏也有些担心了,人家砖瓦房都一定能扛得住,这间破茅草屋能行?
阿斗倒是心宽体胖,该吃吃该喝喝,就跟无事人似的。
“咚”!窗户被风吹开来,乔四赶紧过去将窗户关上,用钉子将门板钉死。
“乔四,钉紧些。这风估计得明天才能刮走呢?照这么个吹法,咱家这屋子准吹没!”
在狂风肆虐的夜晚,他们几人紧张地守着自己的草屋。草屋在狂风的摧残下,仿佛就像是一艘脆弱的船,随时都会被巨浪打翻。
吴叔担忧地说道,“看来咱们这房子得要翻修一下了!”
老吴话还没说完,哗啦,大雨倾泻而下。屋顶的草被风扯下,卷向天空,像被巨大的手掌随意抛掷的杂物。房梁在风的压力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任何一刻都可能断裂。
“啊!咱家顶子飞了!”林洛焦急地喊道。台风她倒是常见,可这么大的台风倒是少见呐!
“瑾夏带着小洛偏屋。”乔四喊道。
“姐,把钱匣子抱着,里面有银票!”林洛提醒道,他们淋湿了倒是无所谓,洗洗就成。可这银票要是湿了,那就成了废纸了。
她们将屋里值钱的东西和衣物,都抱到隔壁的屋里,看来今晚她们得在沙发上将就一宿了。
海浪不断地拍打着海岸,发出轰鸣的声音。风,犹如自然界的力量,无法抵挡,无法抗拒。在这场与大自然的较量中,他们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力。但他们没有放弃,没有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生活的地方,这是他们的家,他们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呢?
乔四冒着大雨检查过库房里都安然无恙后,这才回了屋去。今夜他们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