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谬赞了，臣妾才疏学浅，让皇上见笑了。”
舒凤翼福了福身子，满脸漠然道。
祁钰感觉到了舒凤翼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心里不自觉的微微有些抽疼。
“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
祁钰又把刚才的问题给问了出来，大有不得答案不罢休的趋势。
也自动忽略了舒凤翼的排斥和冷漠。
“没有为什么，只是突然分心，想到一些糟糕透顶的事情和一些虚伪至极的人。把自己给恶心到了，手指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舒凤翼满眼嘲讽的回答道。
祁钰沉默了半晌，糟糕透顶的事情和虚伪至极的人，是在说他吗？
他的小女人，当真就如此不待见他吗？一直都对他让她喝汤药那件事耿耿于怀吗？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抚琴？”
好半晌，祁钰才脸色不自然的问道。
“臣妾一直都会。”
舒凤翼也是惜字如金的回答道。
“一直都会？朕怎么不知道朕的皇后还有如此才情？”
祁钰真的被舒凤翼那漫不经心的态度给刺激到了，脾气也跟着压不住了，有些讽刺的问道。
“皇上日理万机，不了解臣妾很是正常。皇上只要能够知道你在乎的人和事情就好了。臣妾嘛，自然不值得皇上费心的。”
舒凤翼凉凉的开口回答道。
他妈的，这个狗东西今天吃错药了，又来她这儿发疯。
“你？”
“很好，朕竟然不知道朕的皇后如此伶牙俐齿？你的规矩教养学到哪里去了？”
“连皇后最基本的贤良淑德呢？”
祁钰气的有些口不择言道。
舒凤翼在心底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腹诽道，什么玩意儿，连骂人都没有新鲜词汇。果然是在礼仪严苛的规章制度里面长大的，她要不是还要顾及镇国公府，她骂人估计就能够把祁钰给气的七窍生烟。
“规矩教养？臣妾不是礼仪周全的给你见过礼了嘛？”
“怎么？还不够？”
“那么就请皇上明示，臣妾哪一处错了？”
“至于皇后该有的贤良淑德，臣妾自认为自己做的还不错。”
“臣妾刚刚大婚，第二天就秉承太后教诲，杜绝后宫独宠。臣妾就与内务府一起排表轮流侍寝，并且一直沿用至今，敢问皇上，历朝历代，有几个皇后能有臣妾大度？”
“臣妾想着皇上与皇贵妃情意非凡，连初一和十五都排给了皇贵妃，还不够大度？”
“放肆，舒凤翼，你可知道何为妻纲，何为臣纲？”
这一次，祁钰是真的生气了，看着舒凤翼的小嘴一直在吧啦吧啦的，居然还敢满脸的嘲讽之色。
真是反了天了，真是给她脸了，让她连自己的本分都忘了。他如今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君王了，她舒凤翼有什么资格给他甩脸子。
就为了那一碗汤药，莫说那只是让她暂缓几年生育，就算他给她绝育药或者是绝命毒药，她都只能受着。
“皇上 ，你这可冤枉臣妾了，臣妾哪一点没有做好？”
“臣妾知道自己不受你和太后待见，臣妾连这启阳宫的大门都没有出过，更是遵循一个皇后该有的气度，自己撤了自己的绿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