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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获得无惨的信任,听起来就不是件简单的事。

安重觉得自己必须得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可他只是一个隐的成员,而黑死牟那边表达出的意思似乎是他们有另外找普通剑士作为间谍。

相较于隐,剑士能够获得的情报显然要更加的多,他跟他的同伴因此并不是无惨的重点关注对象。

于是为了能够吸引无惨的注意力,安重向黑死牟表达了他想要进阶成为普通剑士,然后更好的为无惨效力的想法。

而黑死牟在评判了他的实力之后,虽然认可他的积极进取思想,但他的天赋确实太低了。

于是黑死牟提出了一个考验,只要他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自学完整的呼吸法,那么黑死牟就会亲自指导他。

黑死牟的实力如此强大,如果能够得到他的亲自指导,那绝对会对他很有帮助。

而且安重确信自己的这一举动成功的引起了黑死牟的注意,他觉得自己这一步棋是走对了。于是他开始拼命的训练呼吸法,凭借着曾经在老师那学习的呼吸法的记忆,他试图把自己曾经在一年之内都没能学会的呼吸法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学会。

或许是有信念加持的原因,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但随之而来的也有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他不能只顾着练呼吸法,他得同时向无惨展示他的价值。

但他玩命的练习呼吸法,同时还有隐的任务要做,根本就没有别的时间去做无惨要他做的什么搜集鬼杀队的情报等等工作。

于是思来想去之下,在某一天照常收到同伴的来信之后,他有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利用这个率先叛变的同伴!

因为鬼杀队的规矩比较森严,在各种制度的控制之下,他们跟黑死牟以及另外一个上弦鬼猗窝座是每半年才联系一次。

而在这半年里面做了什么全靠到时候他们自己汇报,无惨又不可能知道他们到底在鬼杀队里做了什么,他只看最终的结果。

于是安重开始从同伴那里套话。

大概是因为间谍这份工作会给人带来情绪上的一些激动和紧张,总之他的同伴很乐意跟同样是间谍的安重分享自己的日常。

况且在他眼里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同伴,现在又一起做了间谍,他自认为自己跟安重的关系非常的紧密,因此很多消息都很信任的告诉他。

而安重又哄骗他自己从黑死牟那里接到了其他任务,平时不做搜集情报的工作。

他同伴因此而更加信任的把自己打听到的各种消息透露给他,因为在他眼里他们两个人的任务不一样,就不存在竞争的关系。

然后在半年时间过去,他们要跟黑死某汇报情报任务之前,安重设计让那个同伴死在了一次任务中。

而他把这个同伴搜集到的情报全部收为己用,当做是自己辛苦搜集到的情报交给了黑死牟。

这让他在众多间谍中脱颖而出,一举成为了无惨和黑死牟都非常看重的人才。

而他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凭借自己的努力终于学会了完整的呼吸法这件事情也让黑死牟非常的满意。

于是黑死牟开始亲自指导安重。

而安重也终于成功从隐转职成为了剑士。

之后,他非常幸运的加入了花街侦查小队。

他原本的意向是加入樱花部,但花街侦察小队恰好是当时无惨非常在意的一件事,于是他顺理成章的潜伏在了小队中。

当时,侦查小队里除了安重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间谍。

跟那个时候实力相对较弱所以只能当后勤的安重不一样,那个间谍是个实力不错的剑士,并且很受无惨的重视。

他也明显比安重要更加受无惨的信任,无惨甚至非常谨慎的没有把这个人的身份详细告诉安重。

他当时很担心这个人会抢走自己的风头从而影响自己的计划,但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动手找出这个人到底是谁,在某一次侦查任务中,他恰好被分到了跟这个间谍一起行动。

对方居然猜出了自己的间谍身份,并且主动向他坦白。

于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安重找准机会,又设计把这个人也解决了,并且巧妙的抢夺了一部分他的功劳,去向无惨讨赏。

无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原本还对于自己又损失了一员大将而愤怒,结果安重居然这么给力,他非常欣慰,从此以后对他更加信任了。

之所以安重能够如此顺利的蒙骗无惨,是因为安重他们身处鬼杀队,而无惨根本不知道鬼杀队内部发生的事情,他还得反过来通过安重他们来得知鬼杀队的情况。

再加上安重是隐,他很擅长伪装自己,并且性格比较沉静,能够做到在无惨面前面无表情的扯谎。

就这样,他一路偷取别人的成果,加上自己的努力,成功成为了无惨最信任的间谍。

“就这样,我本来以为鬼杀队大概打不败无惨,那么等无惨打败鬼杀队然后沾沾自喜的时候,我就可以背刺他一下,给他下个毒或者砍他脖子什么的,结果没想到他砍脖子居然不会死。”

安重看起来并不遗憾:“但不管怎么说,砍了他的脖子一把,怎么说也算是报仇吧。”

毕竟那可是无惨的头啊,他居然给砍下来了。

以他的实力来说,他已经很满意了。

“所以,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间谍的了吗?”

安重自认为自己已经演的非常到位了。

灶门花月撇撇嘴,把鬼杀队和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

“……我以为我已经读了很多书,已经够聪明了。”安重沉思了一会,似乎有些不解,“看来还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灶门花月翻了个白眼:“光看书有什么用?真正的能力来自于实践,你那点能力勉强骗骗无惨够用,但那也主要是因为你运气比较好,一路算计无惨都非常的顺利。”

“实践?可我作为隐的时候,工作经验也很足啊?”安重似乎有点不能理解,而且之后他成为了剑士,也参加了挺多任务的。

“我问你,你今年几岁?”灶门花月其实已经知道安重多少岁了,不等安重回答,她就接着说道,“我的年龄是你的两倍。”

安重震惊了,这张脸怎么看都不像啊?!

“不是我贬低隐,剑士的任务比隐要危险太多太多了,而我经历过的战斗已经有成百上千甚至上万次了,战斗带给人的并不单单是呼吸法和剑术的进步,更是对于一个人思维的扩展。”

“越是危险需要搏命的战斗,越能够让一个人的精神得到成长,为了胜利,为了活下去,你会想出各种平时做梦都想不到的计策,而这些根本不是光看书就能够有的。”

灶门花月又看向不远处大概是因为不放心而跟过来偷窥她的宇髄天元:“而像我这样经验丰富的战士,鬼杀队有十几个。”

“集结了这么多的聪明脑瓜还有十几个人厮杀战斗无数次的经验,无惨怎么可能玩的过鬼杀队?”

无惨实力确实强,但灶门花月认为他在计谋方面唯一的高光时刻就是策反了继国岩胜。

之后大概是继国缘一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刻了,但凡跟继国缘一沾边的事,他都精神高度敏感,也总是因此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决策。

其实无惨一直都有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决策,比如珠世这件事上就做的很让人无语,但这也可能是因为无惨根本就没有人性,所以他不会理解珠世的想法。

从无惨的十二鬼月里都是些什么货色上看,确实只有跟无惨一样毫无人性的家伙才能对他如此忠诚。

当然也有像猗窝座这样被消除了记忆的例外存在,或许这还是无惨吸取了珠世的教训之后的成果。

而且恶鬼跟猎鬼人的实力差距确实很大,无惨也因为自己的强大实力而一直在轻敌。

所以他的失败是必然的,他给自己埋下了很多“祸患”。

安重盯着宇髄天元看了很久,最终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赶紧去地狱里赎罪吧!”灶门花月嫌弃的摆摆手,要不是因为产屋敷耀哉对安重的背叛一直有些在意,她也被勾起了一些好奇心,她才懒得为此折腾那么久呢!

“我……”安重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一阵风吹过,墓地里空荡荡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灶门花月看了一眼安重的墓碑,虽然他是间谍,但他确实也曾经为鬼杀队做出了贡献,所以依旧给他立了碑。

把安重的事情告诉给宇髄天元之后,灶门花月就一身轻松的准备开溜。

但宇髄天元看上去有些伤感。

“如果没有遇到黑死牟,他应该不会有这样复杂的人生吧……”

灶门花月倒是对这样的人见多不怪了。

咒术界比安重复杂的人多的去了,尤其是辅助监督这个群体里面。

到底是助纣为虐,成为御三家的走狗害死那些不听话的年轻咒术师们,还是顺从自己的内心,帮助那些应该被呵护的孩子们呢?

在巨大的利益和生命的威胁面前,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

很多时候,是没有办法用明晰的界限去圈定这些人的,因为人类就是这样复杂的生物,他不是非黑即白的。

但你也无需去纠结这些人复杂又痛苦的人生,因为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在他们做出选择的那一刻,未来就该由他们自己去背负。

这是安重自己选择的人生,就算再复杂,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安重的事件结束,鬼杀队也终于来到了“解散”的那一刻。

但在那之前,他们得先送别他们最重要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