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脸蛋长得可真像岁岁,我们乖乖将来一定是个漂亮的大姑娘。”
迟老爷子抱着她爱不释手,迟家连着两辈儿都没闺女,这会儿看着软糯的小姑娘他心都软了。
?“我们乖乖取名字没?”
迟老爷子低头逗弄着刚睡醒,还打着哈欠的小姑娘,姜岁看了迟聿一眼。
迟聿笑着道,“姜宁,安宁的宁。”
“姜宁。好,我们小宁宁是不是没睡醒啊?”
迟老爷子头都没抬,依旧跟怀里的小姑娘互动着。
“还是咱爷爷有见识,支持孩子跟妈妈姓。”
迟聿笑着夸赞迟老爷子,朝姜岁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安心。
迟老爷子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少给老子戴高帽,我又不是老古董,你们夫妻俩决定好了就行。
咱老迟家又没皇位要继承,人死不过一抔黄土,老子现在还姓许呢!”
孩子跟谁姓,他压根就不在乎,可别把他跟那些想不开的老家伙混为一谈。
“要不咋说老头子你见多识广,这思想境界高呢,我们自愧不如。”
迟聿搞怪地拱了拱手。
“你小子可要好好照顾岁岁,这女人生孩子不容易,遭老罪了。”
迟老爷子不由想起了早逝的老伴,当年她就是生孩子把身体底子拖垮了,那时候他忙着出任务建功立业,对家庭忽略太多了。
“我知道,爷爷你放心。”
迟聿伸手拍了拍爷爷的后背,每当爷爷露出这种神情时,他就知道他想奶奶了。
“现在是冬天没啥事,让岁岁坐足月子,把人照顾好,别给我送吃的了。”
这时候谁家都没啥好吃的,迟老爷子可不想占孙媳妇的口粮。
“爷爷你放心,我准备了不少好吃的,保证把岁岁伺候得白白胖胖的。”
姜岁闻言瞪了他一眼,真把她当猪养了,还白白胖胖的。
“嗯,不早了,你去弄吃的去。我陪宁宁玩会儿,岁岁你休息吧。”
说着迟老爷子将小姑娘抱了出去,催着迟聿去给姜岁弄吃的。
“什么声音?”
听到外面的声响,迟聿伸长了脖子,迟老爷子轻笑了一声,“你真当老子空手过来的。”
迟聿一开门就看到门口捆着两只野鸡,“爷爷,你可以啊,宝刀未老。”
“这身体还是不太行。”
迟老爷子嫌弃地摇了摇头,许广白是个文弱书生,体力不太行,为了抓这两只野鸡可把他累得够呛。
“这还不行,比你孙子强多了。”
现在天气冷,他连出门都困难,更别说上山了。
迟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连连摆手,“你这身体压根没有可比性。”
“啊……啊……”
看到野鸡,小姜宁伸手抓了抓,嘴里发出了声响。
迟老爷子被逗乐了,凑近她笑着道,“你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啊!”
“爷爷,小心!”
“嘶……”
迟聿还是喊慢了,迟老爷子结结实实挨了曾孙女一拳头,痛得他发出了闷哼声。
“爷爷,你还好吧?”
迟聿扶着他,抓住了闺女的手腕,这小丫头胆肥了连太爷爷都揍!
“没事没事……”
迟老爷子摆了摆手,看着咧开嘴笑的小丫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咱宁宁可真有劲儿。”
“这还用说,卫生所的护士被揍得都不敢抱她了。”
迟聿不禁还有些小傲娇,这可是他闺女,厉害着呢!
“不愧是咱老迟家的人,这体格将来能甩你爸和大伯几条街呢!”
迟老爷子闻言满面红光,这可是当兵的好苗子,他后继有人了。
“你老别想太早了,小姑娘还不一定愿意进部队呢!我和岁岁就一个闺女,她想干啥你可别干预。”
初为人父,迟聿自然希望闺女这辈子平安顺遂,进部队啥的太危险了。
迟老爷子一脸不悦,“哼,老子要是想干预,当初就不会同意你去学医。”
他是那种对后辈管东管西的老古板吗?
不过军体拳他还是要教小宁宁的,这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防身呢!
迟聿撇了撇嘴,“谁知道你会不会看她是个好苗子,潜移默化让她去当兵。”
小时候他没少听爷爷讲行军打仗那些事儿,深受爷爷的影响差点就进部队了。
“老子咋潜移默化也没让你们哥俩进部队啊,还不是随你们的愿。”
迟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迟聿一眼,这死小子当初要去学医,他可是半个不字都没说。
迟聿连连认错,“行行行,我说错话了,你老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狗东西,就你会心疼闺女。我是她太爷爷,还能害了她不成。”
迟老爷子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不过也没用多大的力,因为知道这孙子太脆皮了。
“还是咱们宁宁乖,笑得太爷爷的心都化了。”
隔辈亲也不过如此,现在他要退居让贤了,迟聿撇了撇嘴,认命去烧水处理野鸡。
“咯咯咯……宁宁,我是太爷爷……”
看老头子逗弄着曾孙女,迟聿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将煮好的鸡蛋包着纱布递了过去。
“你自己滚滚,一会儿回去该要被人问了。”
脸上这么大的淤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又是挨谁揍了。
“很明显吗?”迟老爷子接了过来,仰头看向了迟聿。
见迟聿点头,他一脸乐呵,“咱们宁宁力气就是大,小小大力士……”
这就是自家孩子拉屎都是香的吗?
挨打还要夸她厉害,迟聿算是见识到了,这才是真正的隔辈亲吧?
放以前,他要是敢动手打老爷子,没准得吃一顿皮鞭炒肉。
“乖乖,这你还不能吃,等长大了太爷爷给你烤鸟蛋吃……”
……
姜岁这一觉睡得很沉,睁开眼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煤油灯,“好香啊!”
她的肚子也发出了咕咕声,“饿坏了吧?”迟聿笑着将炉子上温着的鸡汤盛了出来。
“嗯,我睡很久了吗?”去卫生所待产的时候,姜岁就将腕上的手表摘了。
这会儿外面黑漆漆的,她也不知道几点了。
“还好,昨晚在卫生所你都没睡好。”
姜岁摸了摸身旁的小闺女,“爷爷啥时候走的?”
“吃了晚饭走的。尝尝这野鸡汤,爷爷特意去山上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