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喝点水!”
迟聿给铁锹娘倒了杯水,说这么久也该渴了。
铁锹娘笑着接过了搪瓷缸,“好,刚好我有些渴了,三子你是回来得太早了,错过了这出热闹。”
“王庆春喝醉的时候,是何晴扶着他过去休息的吗?”
姜岁听完后突然就想明白了何晴今天为啥突然闹这出了。
张燕丽能干出爬床的事儿,八成是被她刺激的这脑子一发热,不管不顾都要攀上王庆春。
殊不知自己已经掉入了何晴挖好的陷阱,这王庆春也不过是她池塘中放在明面上的一条鱼。
铁锹娘连连点头,“对啊,人小何知青就去厨房倒个水的功夫就让张知青钻了空子,回来就瞧见两人倒在床上衣衫不整的。”
“这还真够巧的!”
姜岁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何晴还真是好算计。
“可不是吗?”
铁锹娘一脸明白人,“俺估摸着小何知青扶人去休息时,张知青就偷摸跟在他们身后了。”
“嗯。”
姜岁点了点头,只是她可能还不知道这人还是何晴故意引过去的。
“这王家小子有啥好的,死乞白赖都要嫁给他,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儿嫁过去,张知青以后能有啥好果子吃?”
铁锹娘撇了撇嘴,这姑娘家家的不自重,将来到了婆家头都抬不起来。
更何况王庆春那小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喜欢的是小何知青,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姜岁浅笑着道,“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咱们就不用操心了。”
王庆春再怎么样也是大队书记的儿子,张燕丽这么做还不是见不得何晴好,自己想攀高枝。
她既然能做出这事儿,后果是苦是甜她都得受着,姜岁一点都不会同情她。
“那倒也是!”
铁锹娘有些幸灾乐祸道,“王家好好的婚宴闹出这事儿,书记的脸也丢尽了,他跟宝妹爹还是隔房堂亲呢!”
“田玉容那娘们平时屁股都翘上天去了,之前看不上小何知青,这回又来了个知青儿媳妇。
俺看他们老王家就是跟知青有缘,娶的嫁的都是知青,以后有得热闹瞧。”
姜岁笑着调侃道,“那还不好,以后大家的日子也都不无聊了。”
“你说这小何知青以后咋办?都出这档子事儿了,王庆春是一定要去张知青的。”
姜岁闻言不由想起了她和迟聿在国营饭店看到的那个男人,看衣着打扮像是镇上人。
没准那人条件还比王庆春好,要不她也不会这么急着把人给甩了。
可惜张燕丽不知道,这会儿她正在为抢了何晴的男人而沾沾自喜,看到趴在炕上的何晴,笑得很是得意。
“何晴,我早就说咱们走着瞧了,这书记家儿媳妇的位置以后就是我的了。”
“你……你无耻!”
何晴哭得梨花带雨,指着张燕丽的手指都在颤抖,可见是气得不轻。
“哼!”张燕丽冷哼一声,打掉了何晴的手,“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比起你来我还差远了!”
她们俩谁还不知道谁,这贱人不知道勾搭了大队上多少男人,真把自己当清纯无辜的小白莲了。
“咱俩各凭本事,小贱人你以后最好给我老实点。”
张燕丽伸手拍了拍何晴湿漉漉的脸颊,“说来还要多谢你那两巴掌,不然我哪有你这么豁得出去。”
“我怎么样都没你犯贱,爬男人的啪……”
何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燕丽一巴掌甩了过去,“贱人说谁呢,你他娘的不知道比我脏多少倍,
那些男人凭什么给你东西,没准你这狐媚子早被大队上的男人玩烂了,还好意思嘲笑我!”
“晴晴……”
何晴捂着脸哭着跑出去时,正好遇到了上门找她解释的王庆春。
“晴晴,对不起,我……”
何晴拿开手,哭着打断他道,“你不要说了,你都跟张燕丽那样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王庆春顿时怒了,“谁打的……晴晴,谁打的?”
“庆春哥,你来了。”
瞧见这一幕的张燕丽气得咬牙,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扬起一抹娇俏的笑迎了上来。
“滚开。”
王庆春一把推开了她,抓着何晴的手追问道,“晴晴,你脸上的伤是不是她打的?”
“是又怎样,你们都……”
“啪!”
何晴的话还没说完,张燕丽的脸上就遭了一巴掌。
新仇旧恨加一起他用尽了全力,王庆春这一巴掌下去张燕丽的脸顿时一片红肿。
“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王庆春你就不怕我告你耍流氓吗?”
张燕丽怒不可遏,这瞎眼的狗东西竟然为了何晴这个贱人打自己。
“你去告啊,老子不怕,搞破鞋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王庆春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好好的人生全都被张燕丽给毁了。
此后余生让他娶一个自己压根就不喜欢,还算计自己的女人,他还不如去接受改造。
“你……你……”
张燕丽气得吐血,要不是他是书记家的儿子,自己就是打死也不会看上他的。
“庆春,你别这么说……你还年轻,你的人生不能就这么悔了。”
何晴哭着摇头,美人落泪自然我见犹怜,王庆春看得心被揪着疼。
此刻的张燕丽像极了拆散有情人的大恶人,她心中气愤不已,奈何却没有何晴的心机与手段,只能在一旁看得干瞪眼。
“晴晴,我此生非你不娶!”
王庆春作势就要去搂何晴,被她一把推开了,“别……咱们俩终究有缘无分,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何晴哭着跑进了屋,一进屋她就嫌恶地抹掉了廉价的眼泪,眼底满是嘲弄和讥讽。
男人的承诺还真是随便!
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争吵的两人,她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就是她何晴不要的东西,张燕丽也休想拿着舒服,膈应也要膈应她这一生。
张燕丽这个蠢货怕是不会知道,这男人越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天不早,俺该回去了。”
屋外的雪还在下,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铁锹娘起身站了起来,“看样子,这雪还有得下。”
迟聿闻言不由急了,“还下?”
“那当然了,俺们老有经验了,看这天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