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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一表人才的,还有小汽车坐,这家底一定丰厚。

孙菊香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霹雳啪啦响,奈何迟爱红不给力,瞧不上葛淮。

她低着头,不情不愿的小声道,“同志,你好!”

孙菊香笑着上前打圆场,“这孩子读书读傻了,在陌生人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

“没事,婶子,我是过来找迟大夫看腿伤的。”

要不是这人是迟聿的娘,葛淮早把人推开了,他又不是个傻子,咋瞧不出老太太的打算?

“娘,你忙去吧,我带人回屋换药。”

迟聿也无语了,哪有这么上赶着推销闺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嫁不出呢!

他扶着葛淮进了院子,无视了老娘和不太乐意的迟爱红。

“作死啊,这时候给我甩什么脸子?”

人一走,孙菊香就上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迟爱红腰间的软肉。

迟爱红痛得龇牙,小声叫屈,“娘,人腿都瘸了……”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人都找你三哥看了,还能有啥大问题?”

孙菊香气得都想把她头盖骨掀开看看,里面到底长了多大的包才这么蠢。

“我……我这不是想茬了吗?”

谁让二哥一回来腿上也缠着纱布,她这不以为对方也瘸了吗?

“猪脑子啊你!”

孙菊香没好气地戳了戳她脑门,一会儿给我好好表现,别再掉链子。

“人都有小车接送,长得又表人才的,在哪儿都是香饽饽。

你还瞧不上,真当自己是仙女下凡了?等着看,一准有不少老娘们打他的主意。”

孙菊香的话音刚落,院外就响起了声音,“菊香,你在家啊,俺家缝衣服的线用完了,你借我点使使。”

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可能真的是来借东西的,可她身后却跟着自家姑娘就不得不耐人寻味了。

孙菊香朝闺女露出了一抹讥笑, “看到了没,蠢东西!”

扭头她假笑着迎上了隔壁的嫂子,“线,俺家也没剩多少了,自己都不够用,你上别家看看吧?”

“那这可真是太不巧了,你家三子真有出息,听说镇上大官的儿子都找他治病。”

“哎呀,这全靠大家帮忙宣传了,三子还得多学习……”

“哟,菊香,你家可真热闹,俺也过来凑凑热闹……”

……

“怎么样,让你不要跟我回家吧?”

坐在屋里,迟聿笑着看向了葛淮,“你现在可是行走的肥肉,谁都想逮着咬一口。”

“你才肥肉呢!”

葛淮一脸黑线,他哪知道这些个老娘们都在打自己主意,就这么一会儿院子里已经来了不少大娘婶子了。

“行了,别贫了,赶紧做饭去。”

坐在椅子上的姜岁踢了一下迟聿的脚,他把人带回家的,可不得做饭招待人家。

“饿了,我马上就去。”

迟聿起身走向了五斗柜,给姜岁泡了两勺麦乳精,“你先垫垫肚子。”

要不是这小子非要跟着自己回家,他们早进别墅吃饭了,岁岁哪还用喝麦乳精?

迟聿颇为怨念地看了葛淮一眼,葛淮被看得全身浑身不自在,“瞅啥,总不能让我一个伤残人士给你打下手吧?”

再说他也不会呀!

“不听好人言,让你在城里养伤非要跟过来。”

迟聿撇了撇嘴,“等着吧,有你受的!”

“你这人……”

哪有这么诅咒哥们的,葛淮都被气无语了。

他指着迟聿的背影,咬牙问姜岁道,“你咋看上他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姜岁搅了几下搪瓷缸里的麦乳精,悠悠道。

“你们盲婚哑嫁的?”

葛淮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两人相处起来太自然了,像极了青梅竹马的恋人。

“对啊,这年代不都这样吗?”

原主说是嫁入迟家的,其实更像是一锤子的买卖,被卖给了迟家。

来这里这么久了,姜岁都瞧见好几个村里嫁闺女都是媒人说亲,父母同意就把闺女嫁过去的。

至于他们夫妻处得怎么样,压根就没人关心,对闺女好一点的顶多也是让他们婚前见上一面。

“你们俩竟然都愿意?”

这是葛淮最不理解的地方,这夫妻俩一看就不是啥善茬,咋会同意这种封建陋习般的婚嫁?

姜岁喝了一口麦乳精,眼皮都没抬,“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

迟爱军反抗过,但没多大效果,婚后他甚至还各种闹腾,要不她和迟聿也不能占据这对夫妻的身体。

“报公安啊!”葛淮不禁有些义愤填膺,他最是见不得这种压迫。

“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看着他这天真的样子,姜岁默默叹了口气。

这时候的法盲太多了,法律体系又不够健全,报了公安也不过是口头教育,该怎样还得怎么样。

哪怕在现代不少父母还不是将孩子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试图插手他们的事业、婚姻以及家庭。

这时候他们最有名的一句口头禅就是,“我生养了你这么多年……”巴拉巴拉开始各种谴责。

所谓的“孝道”在若干年后依旧是一种道德和法律绑架,何况是在这个时代,父母这两座大山压下来,子女哪敢轻易去反抗?

“咱们年纪也没隔多少,别搞得这么老气横秋的,我又不是啥都不懂。”

葛淮不满地撇了撇嘴,这两口子说话的口吻要不要都这么一致啊!

“你真确定在这乡下养伤?”

姜岁扭头看向了窗边,院子里还站着不少姑娘往这边瞅,大胆一点的都站到她这边的窗沿下了。

“……”

葛淮也是一阵烦躁,这些姑娘怎么都跟何赛花一样不知羞耻,上赶着攀附男人。

“妈的,早知道就不坐葛通远那破车了。”

尽会给他找事儿,以后想清净都难,葛淮现在都后悔死了。

他甚至觉得葛通远那老头子没安好心,故意给他安排车送他下乡,想让他知难而退。

见他没说回去,姜岁只能好心提醒,“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没事别出来闲逛。”

“这还用你说?要是你家有多余的房间,我都赖着不走了。”

还不知道这些人要待到什么时候,葛淮现在都忍不住一阵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