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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发放完农具就没什么活儿了,一般就是谁的农具坏了,过来换的时候,她帮着换一下,并将坏的登记上。

等着大队长安排送去修或者修不好了拿到公社去申领新的。

因此她不用时刻守在库房,没人了就去大队办帮着煮凉茶。

今天她一过去就发现多了一个人,那人背对她塞柴火,光凭背影姜岁还没认出来。

“盼弟来了!”

看到姜岁,田主任笑着打了声招呼。

这时背对着她的人也回头了,“盼、盼弟,你来了。”

来栓娘!

姜岁不禁有些惊讶,“婶子也过来帮忙啊?”

眸光落在她手上缠着的纱布上,姜岁笑着跟她客套了几句。

听到田主任说她手指头被割断了半截,姜岁被吓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这镰刀有这么锋利吗?

“怎么了?”

迟聿将配好的药材端出来时,正好瞧见姜岁在拍胸口,快步走了过去。

“你不是说不严重吗?”

有人在,姜岁只是动了动嘴巴,没有发出声音,歪头朝着来栓娘的方向比划了一下。

迟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别怕。”

谁怕了,她就是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管理库房几天了,那些镰刀她虽没上手用过,可看着真的很老旧了。

即便送去磨了刀口,那也不至于这么锋利才对。

将药材放进入大锅后,迟聿就拿起小板凳,牵着姜岁走到了树荫下。

“现在多了个人,你刚好可以休息了,反正大伯也不会给你算工分。”

坐在小板凳上,姜岁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你不是说不严重吗?听说手指头都被削半截了。”

“可以接上,大概是她舍不得花钱吧。”

迟聿看了一眼还在忙活的来栓娘,调侃道:“别人的事你这么上心干嘛?要关心也该关心我才对。”

姜岁挑眉,“感冒还没好,想吃药是不是?”

“好了,全好了,身体杠杠的!”

迟聿像只大猩猩般,搞怪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姜岁被逗得掩唇轻笑,“别贫了,忙你的去!”

看来下午她不用再过来了,可以在库房里看看书打发时间。

中药材熬煮得时间有些久,大火烧开之后就是小火慢慢熬,充分发挥药性。

田主任见没啥事就回办公室休息去了,迟聿也回了他的小诊所整理药材,只剩下来栓娘看着锅。

坐久了姜岁就犯困,一手撑着脑袋在树荫下打盹。

来栓娘环视了一眼四周,哆哆嗦嗦伸手往怀里掏了掏。

“婶子,火再小点,水漫出来了。”

迟聿突然出声,吓得她差点魂都掉了,只能讷讷开口,“哦,好、好……”

抽出手,来栓娘拿起木柴就要往里塞,迟聿见状快步上前夺了下来。

“婶子,要小火,你还添木柴干啥?”

这人怎么看着魂不守舍的,迟聿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来栓娘。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年纪大了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清醒过来的来栓娘赶紧赔不是,蹲下身将多余的柴火捞了出来。

“三子,婶子真不是有意的。这事儿能不能别跟大队长说,俺下次一定注意。”

“我可不是大嘴巴的人,下次注意点。”

迟聿摆了摆手,他是那么斤斤计较,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吗?

“谢谢、谢谢,俺一定注意。”

来栓娘连连鞠躬,态度格外谦卑,迟聿瞧着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他皱着眉头瞧了来栓娘一会儿才离开,放轻脚步走到了姜岁跟前,蹲下了身子。

哪怕她单手杵着脑袋,但依旧像小鸡啄米般不停往下掉,迟聿赶紧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

“嗯……”姜岁迷糊地睁开了眼睛,“你怎么来了?”

“困了回家躺会儿。现在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去。”

他那小诊所太简陋了,只有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不适合她休息。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说着姜岁就要站起身,“啊……”

“咋啦?”迟聿赶紧扶住了她。

“腿、腿麻了。”

姜岁指了指腿,迟聿见状赶紧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找到穴位揉了起来。

“我……我自己来。”

院子里还有外人在,姜岁有些难为情,挣扎着就要将腿收回去。

迟聿握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动,“怕什么?咱俩是两口子,又不是耍流氓。”

“真不用,我觉得好多了。”

可她也不习惯,感觉太亲密了。

“哪有这么厉害的效果,应该一条腿还没按呢?”

迟聿不由分说替她按了几个穴位才放下她的腿,又抬起一条腿继续按。

姜岁的脸都充血了,有时候按得很疼,她羞耻得都叫出声了,简直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偏偏迟聿还非常贴心的哄着她, “我轻点,一会儿就舒服了。”

毁灭吧!

姜岁仰头看天,早知道她宁愿麻死也不要这么社死,来栓娘都朝这边看好几眼了。

迟聿一放下她的腿,姜岁立马起身迈着小碎步跑了,“我先回去了!”

“你慢点,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不用!”

姜岁头都没回,朝着迟聿的方向疯狂摆手。

求求,放过她吧!

“这小两口可真黏糊!”

办公室出来,瞧见这一幕的田主任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可不是嘛,你是没看到,三子刚都蹲地上替盼弟捏腿了。”

来栓娘也是一脸八卦,还真是不看不知道,有这么对婆娘上心的男人。

“唉,没法比。俺当初怀老大的到时候,他爹连洗脚水都没替俺倒过。”

真是时代不同了,如今这些小媳妇比自己是好命多了。

“可不是嘛,俺男人和婆婆见是个闺女,让俺一连吃了大半个月的生红薯。”

想想她都觉得心酸,她生了这么多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好不容易保住了来栓这么一根独苗却……

想到唯一的儿子还在接受改造,吃不饱穿不暖,还被欺负,来栓娘的眼底漫上了一层怨毒。

迟聿回头刚好撞见了,可等他再看过去,只见来栓娘笑盈盈得跟田主任说笑着什么。

“难道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