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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同他说过的话,也就是:

“江道长今日吃什么?”

“江道长可要我帮忙洗衣?”

“江道长这粥味道还行吗?”

“江道长!狸花又在你房内乱跑了!”

狸花就是那只狸花猫。

而面对我的问题,江予辰也只是淡淡道:

“都可。”

“劳烦。”

“尚可。”

“无事。”

面对这些,我早已习以为常,想来江予辰应该也不大喜欢被人一直打扰。

我每日也就是替他做粥,洗衣,打扫……虽然像个丫鬟,但江予辰从不把我当丫鬟使,自己能做的事情一般自己做。

我俩之间很像搭伙过日子,但又不怎么互相干涉。

外头的人一开始以为我是江予辰的妻,后来感觉我们的相处方式不对,一番询问,才知我是被收留的。

众人倒是也对我多了一丝同情,显得江予辰多了一丝人情味。

有时还有人跟我私下里打趣道:“此前我们还以为道长不问世事,现在看来是我们肤浅,道长表面清冷漠然,内心倒是个热心肠呢。”

我干笑了两声,准备再给他盛一碗。

他婉拒了:“这些粥留给后头的人吧,我吃饱了。”

这些流民都是良善之人,想来这也是江予辰救济他们的原因。

不过也不知江予辰到底是何人,厨房内的粮食莫说他一人了,就是这些流民吃,也够吃上一个月的。

当时我看到的时候瞠目结舌,江予辰定是哪里的隐藏大佬,否则怎会有能力支撑他每日济粥?

这是普通的一日,院内江予辰身边多了一个蒙面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这种蒙面人我之前也见过,凌衡渊身边很多,大多数是暗卫或者杀手。

我暗叹,就知道江予辰不简单。

那边蒙面人见到我,显然有些吃惊。但江予辰表情淡淡的,他倒也没多问。

江予辰没有避开我谈话,只道:“你便把带来的被褥交给陈姑娘吧。”

那蒙面人看向我,鞠礼领命。

不多时,柴房内就多了个床板,还顺道帮忙铺了一床被子。

蒙面人站在我面前道:“姑娘可还缺什么?”

我连忙道:“不缺了,江道长肯收留我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蒙面人见状,便准备退下。

我叫住他,问道:“这位……小哥,不知怎的称呼?”

蒙面人鞠礼:“属下是主子的贴身侍卫,姑娘唤属下云泽便好。”

我道:“安屏已无事,那就不叨扰云泽侍卫了。”

从那天开始,云泽就一直跟在江予辰身旁,可能是性子随主的原因,若是我不多问,云泽同江予辰一样,话少,寡淡。多了个人和此前没什么区别。

只是云泽很少让我洗江予辰的衣物,送入江予辰嘴里的吃食都是要经他验过。

这更加确定了江予辰身份定然不简单,毕竟这种操作我也就在凌衡渊那见过,还有我中毒后,秦彻专门找了人替我试菜。

当然,云泽对我的戒备很重,我也知道他对江予辰收留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这个决定,很是不满。

我也很有眼力见,基本上不怎么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除了平日里济粥的时候。

江予辰很喜欢站在旁边,他看不见,但好像特别喜欢听周遭人讲话,哪怕只是闲聊之语。

他身上带着淡漠的气质,却又有些悲悯。

往常济粥这件事都是我来亲力亲为,现在多了个云泽,待我发完粥,云泽就会揽下刷锅洗碗的活。

以至于我现在很闲。生怕哪天江予辰看不惯我,就让我离开。

于是我率先出门,倒不是离开,那床褥很舒服,我不太舍得。

前些日子遇到的那个姨娘,让我的心里一直记得。

巧的是,今日济粥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带着一个小孩,前来讨粥喝。

她没有认出我,也正常,上次见我还是个流浪的乞丐,这次见我,虽然不是人模狗样,但也拾掇的干净利落。

我想,可能是家里无粮了,只能前来讨粥喝了。

其实对于姨娘这种有田有房的人,江予辰一般不会发粥给她们,但今日他默许了,于是我也给姨娘和那个小孩盛了一大碗。

姨娘道谢声不停。

也可能是有血缘关系的原因,她同秦彻有点像,特别是鼻子。

瞧在这,我愣了愣神。

“陈姑娘?”

“嗯?”

云泽打断我的思绪,道:“姑娘,这锅我要拿进去了。”

我这才发现锅内的粥早已见底,于是让至一旁。

云泽虽感到有些奇怪,但没多问,只是默默地将锅带进去。

姨娘带着那个小孩吃完了粥,便走了。

我默默跟上去。

她们经过一条小巷,到了一块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眼前的木屋废墟长满了杂草,隐隐约约能看到它此前的布局。

这里就是秦彻小时候住的地方,我也算亲眼目睹它被火烧成废墟。

我叹了一口气,发现有人正在看着我。

那走到前方的姨娘不知何时转过身来,同我远远对视,将怀中那个小孩子护得紧紧的。

我慢慢走近他们,姨娘只是警惕地看着我,道:“是你?”

想必应该是认出我了,我笑道:“姨娘安好。”

姨娘皱眉:“我说了不是你的姨娘。”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恍了恍神:“你……”

想必她猜到了我是来做何事的。

我道:“姨娘可否还记得当年的彻哥儿?”

姨娘听罢,立马抓着我的手,问我:“彻哥儿?你知道彻哥儿?他还活着吗?”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

我道:“我知晓彻哥儿在何处,只是他现在的身份恐怕不太方便……”

我停顿了一下,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份同秦彻也毫无关系,我竟有些不知道怎么阐述。

姨娘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听到秦彻还活着,喜极而泣:“他还活着就好,我们家这旁支倒也是后继有人了。”

我回神,想起之前一直纠结的一个点,问道:“姨娘可知彻哥儿生父母之死?”

姨娘愣了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