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子”一般是指公牛,用在人身上肯定是绰号,形容身材高大体格强壮。
驴哥派的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有两米也差不多,乍一看上去与猪二有几分相似,但他的目光中却透着一丝奸邪。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由此看来这个人肯定是心术不正、异常的奸狡,绝不似他外表那样憨厚。
牤子一步三摇的走到鹊儿面前,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鹊儿在他面前显得十分的渺小。
然而渺小的也不止是鹊儿,那碗口粗细的镐把在他手里就像是捏着根牙签。
牤子低头看着鹊儿哈哈大笑着憨声憨气的说道:“小丫头,别看你把耗子给揍了,但他算个什么东西,你就别让我费事儿了,要是伤着你还怪让人心疼的”
鹊儿双手掐腰仰头边打量边说道:“你少油腔滑调的,个子大我也照揍”
牤子呵呵一笑,把手往后一背说道:“那你就试试,我绝不还手”
鹊儿撇撇嘴也学着牤子的样子把手往后一背不屑的说道:“我先动手那是欺负你,你先来”
牤子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还挺横,倒是也没再说什么,突然大吼一声抡起镐把照着鹊儿就打了过来。
别看牤子外表憨厚,实际上这小子绝对是个奸狡之辈,他嘴上说的客气,但出手却毫不留情。
老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话说的一点不假,外表憨厚不一定真憨厚,相反像耗子那样贼眉鼠眼并不一定奸猾。
当然了,也许是牤子吸取了耗子轻敌的经验,所以才多留了个心眼不敢托大。
镐把带着风声直奔鹊儿的脑袋,鹊儿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旁的根壮虽然清楚鹊儿是非一般的存在,但却不知道挨这一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就在镐把要碰到头发的时候,鹊儿猛的抬起胳膊一挡,就听见“咔吧”一声,镐把居然硬生生的断成了两节。
根壮被吓的一闭眼,对方有些人也不免一侧头不忍再看。
碗口粗的镐把都断成了两节,可想而知人又会怎样。
可当他们重又睁开眼睛、回过神来再一看,鹊儿依然抬着胳膊像“超人”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好家伙
都tm神了!
在场所有人心里都不免赞叹了一声。
牤子看看鹊儿又瞅瞅手里只剩半截的镐把一脸惊讶的张大了嘴。
鹊儿活动了一下四肢扭扭脖子说道:“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话音一落,就见鹊儿原地跳起照着牤子的下巴就是一拳,这招就像街霸里的“升龙拳”(耗油根)
鹊儿出手如电身法很快,可没想到的是,牤子看着外表很笨拙,但反应、动作却十分的迅速灵敏,身体向后仰、腰部用力就来了个后空翻,躲过了鹊儿这刁钻凌厉的一拳。
如此大的块头竟然能作出这样灵活的动作真是出乎意料,怪不得驴哥会让他来对付异常灵活的鹊儿呢。
然而还没等牤子站稳,鹊儿就快速上前两步,飞起一脚就踢向了他的脑袋,牤子向后一仰头,这一脚擦着他的鼻尖就过去了。
牤子以为躲过了这一招刚要反击,可是鹊儿这是一组连招,顺势转身另一只脚又向着他的脑袋踢了过去。
这回牤子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又是“啪”的一声,就见牤子只是晃了晃并没有倒下,但脸上却多了个娇小的鞋印。
这一下虽然对牤子没造成什么太大伤害,可毕竟是吃了亏,他感觉丢了面子。
牤子稍稍稳了稳心神,突然身体前倾就像火车头带着千钧之力向鹊儿冲了过去。
鹊儿依然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牤子冲到她面前伸手就抓,想要拦腰把她抱住。
鹊儿身法灵活,一矮身就从牤子的两腿之间钻了过去来到他身后,牤子反应很快,见一击未中立刻就要转身。
鹊儿怎么会给他转身的机会呢?利用这个空当,照着牤子的档里就是一脚。
再看牤子撕心裂肺般的大叫一声,跪倒在地捂着裤裆不停的打滚哀嚎。
要知道,这个部位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鹊儿虽然并未使出全力,但也吃不住这样的一击啊!
其实鹊儿使阴招偷袭有些胜之不武,可对方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小姑娘就光彩吗?
鹊儿连胜两阵驴哥有些坐不住了,心想,看来一对一谁也不是这小丫头的对手,可这么多大老爷们一起上也太让人笑话了。
就在驴哥犹豫不决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又有四五辆面包车风驰电掣般的向这边驶来,眨眼间就到了面前,车门一开,每辆面包车里都下来六七个人。
最后下来的是个五短身材一身黑色立领中山装的中年男人,驴哥赶忙上前打招呼。
“海哥,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之前被鹊她们打的鼻青脸肿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海哥。
不过此时他脸上的伤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眼眶处还多多少少有些黑紫。
海哥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冲驴哥说道:“驴子,这都多长时间了,抓紧吧”
说完,转身又回到了车上。
海哥之所以没有与鹊儿打照面,那是因为他怕这小丫头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驴子扫了一眼海哥带来的这些人大声说道:“都给我上”
海哥带来的人加上驴哥的人一共得有三四十号,看来海哥还真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再轻视鹊儿她们了。
鹊儿依然是满不在乎,扭头开玩笑似的冲根壮说道:“分十个给你没问题吧?”
根壮咽了咽口水,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应该……应该没没……问题吧”
根壮心想,一对十问题大了,一对一还差不多。
几十个人气势汹汹的就把鹊儿根壮给围了起来。
驴哥把手一挥大声说道:“动手”
话音一落,几十个人同时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