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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前来接应的杨戬汇合后,种师道沿着黄河继续往西。

三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想从正面战场把刘升赶出雁门也没什么优势,而且刘升还有奇怪的武器。

连这种地方,刘升都不忘布置人手种师道对这次的出征,着实没什么信心。

回首不忘看了一眼平地突兀崛起的高地,有些不甘心。

若是能够占据上党,那刘升的威胁对开封也就近乎于无。

且他可以北上,从关外直接进攻一刘升的老巢应州,云州,朔州。

直接拿下这三州刘升也就蹦跶不起来了。

但种师道不敢,刘升现在的进攻方向就是往南占据关中,或者往东出威胁开封。

关中刘升不一定能打进去,但开封刘升只要愿意,从上党下来根本无任何关卡可以阻碍,加上他那鬼神莫测的武器,开封城也不一定能顶住。

有上党作为屏障,种师道不敢抄了刘升老家。

就怕刘升没有顾虑后,往开封去。

就在种师道一脸忧愁,在思索这仗该怎么打时,后面有一骑兵了过来。

对着种师道道:“将军,官家文书。”

随即将一封信递给种师道,种师道有些许疑惑,但也恭恭敬敬的过书信。

随即褶皱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书信很长足足写满了两页纸。

前面写了什么种师道完全没在意,只记得最后一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盖上了皇帝的印章。

一扫从伐辽前线退下的郁闷之气大笑道:“官家信我,官家信我。”

作为主帅喜怒应当不显于色,但种师道太委屈了。

作为武将在前方拼死拼活的为国征战,最后却不被自己人所信任,同时还要安抚麾下将领不要闹事。

心中有太多的憋屈,而皇帝的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让种师道热泪盈眶。

这句话谁都可以说,也许是麾下的将领说,那可能是想违令,或者有其他的想法,但皇帝说出这句话就是对一个将领百分之百的信任。

在朝当官,恩荣辱骂都是假的,只有皇帝的信任才是真的,只有皇帝信你才会一直才是朝中的常青树,皇帝若是不信,你就是打下整个辽国,那也不会有好结果。

众人看着哈哈大笑的种师道不知发生了什么,还不等打问,种师道已经发出命令道:“本将军令去洛阳,长安。将他们府库中所有的攻城车,抛石车,攻城梯,所有一切能攻城的东西全部带上,征召20岁~40岁的民夫五万,随本将军一同收复失地。”

......

与此同时,涿州范阳伐辽前线,童贯也收到皇帝的亲笔书信。

将众将召集而来,在童贯的带领下对着书信三磕九跪后。

王黼拿起书信念道:“幽燕一方本为吾境,一旦陷没几二百年。 彼者汉蕃离心,内外变乱,旧主未灭(天祚帝还没有死),新君纂攘。 哀此良民重罹涂炭,当司(宣抚使司)遵奉睿旨,统率重兵,巳次近边。

奉辞问罪,务在救民,不专杀戮,尔等各宜奋身早图归计。 有官者复还旧次、有田者复业如初。若能身率豪杰别立功效,即当优与官职,厚赐金帛;如能以一州一县来归者、即以其州县任之;如有豪杰以燕京来献,不拘军兵百姓,虽未命官便与节度使、给钱十万贯、大宅一区。 惟在勉力,同心背虏,归汉永保安荣之乐,契丹诸蕃归顺亦与汉人一等。”

众将听完开封来信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们攻下固安,范阳,眼下要进良乡,大兴之时,皇帝又来命令了。

没有一句嘉奖,安慰,通篇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已经命令将士不得杀戮一个人,如果有违犯的,就要军法严惩。

众将犯了难,既然是打仗,怎么可能不杀人?(宋徽宗指的可能是不杀一个老百姓或放弃抵抗的军人。)

与种师道收到书信时的狂喜不同,众将只有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许久之后依旧无人开口,童贯首先开口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官家亦是如此。有此官家乃我大宋之福,天下百姓之福也。”

众将见童贯开口,纷纷点头称是,等着童贯下面的但是。

结果童贯说完后便闭嘴不言,众将面面相觑杨可世忍不住开口道:“事起之由,毫发未尝预,一旦临利害。若仓卒失计,我辈要领固不足惜,恐有不虞,辱国为重,愿熟计而後行。”(童贯一手提拔的将领)

童贯不说话,知雄州和诜在却开口嘲笑道:“你平时自夸能敌万人,胆气绝人,视堂堂之师如摧拉枯朽,今日观了你只不过是一个懦夫。”

杨可世默然不语,见无人说话,童贯直接将皇帝的命令不加润色通发全军。

同时下令让人突入敌境,散发招降的檄文,严令军队不得过界挑衅。

童贯不想打了,契丹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入辽后,几次会战都是险胜,这些辽人的装备,战法,用兵策略和抵抗意志,远不是西夏和国内的流寇能比的。

最难啃的骨头,都是把西军顶在前面,如今最能打的西军,几乎已经没了,余下的那些,不提也罢。

为此众将有一种错觉,契丹不过尔尔,总觉得一个能打十个。

童贯已经不想着灭辽的战功了,只希望能将带回来的军士在完整带回去。

如今得皇帝书信,童贯恨不得将其挂起来,全军复诵。

待童贯安排好一切后,辛兴宗起身道:“太师,契丹耶律大石派人前来谈和,愿意割让十州之地,以求退兵,我国的探子也探查到有契丹使者去了金国大营,我军该如何?”

童贯十分心动,但没急着开口,作为一直主战的将领,他不能说出任何愿意和谈的意愿。

转而望向李良嗣(马植)道:“李大人觉得我军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