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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现在只想找塞子塞住自己的耳朵,没有人想找麻烦,于是在公公的努嘴示意下,所有人默默消失。

面对荣贵妃含情脉脉的目光,皇帝没了兴致,簪子扔在桌上哐啷作响。

他往前挪动位置,低头摆弄着大衫袖口:“爱妃言辞或又不当之处,朕只知太子作为比肃王好上太多。肃王既为爱妃亲出,如今教养成了这副模样,入宗人府?爱妃以为如何?”

肃王在皇子中排行第三,从小玉树临风又有从荣贵妃处继承来的可人长相,若能安安分分当他的王爷,皇帝从未想过有意针对。

“皇上……”娇滴滴的声音不该是荣贵妃这年纪的妃子所出,但她音线不改入宫时,“臣妾生养皇儿自此,与皇上夫妻二十五载,竟会让皇上说这话。”

眼泪滴滴答答顺着脸往下滑,荣贵妃从椅上起身扑通跪在皇帝前,抱住他的腿便开始放声大哭,上气不接下气。

涨红了脸,哭晕了妆。

“皇上,肃王若犯了什么错那也都是臣妾为母不对的错,都怪臣妾没有教好。”用情其深,荣贵妃抓住皇帝的龙袍不放手,“皇上给肃王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让皇儿能与皇上您说明白!求您可怜臣妾只有这一个孩子吧!”

撕心裂肺不止,哭天喊地的闹了好一通。

他捏着拳头抬头看大殿房梁,未成理会荣贵妃的哭诉。

“皇儿在宗人府吃了不少的苦头,打骂不断,这就拿着刀子往臣妾心尖上割。”荣贵妃哭到嗓子嘶哑。

皇帝厌恶荣贵妃不知礼仪廉耻,身居后宫高位却对政事指手画脚,但后宫佳丽三千,荣贵妃集荣宠为一身。

实在是难以割舍感情,至于肃王……

哎,罢了,给他个说话的机会。皇帝这样想着,心疼皱眉将荣贵妃搀扶起来:“别闹了,朕答应你给肃王一个机会。”

达成目的,荣贵妃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点头抹了泪水,敛声坐到身边。但身体还在因为刚才的动情哭诉止不住地颤抖。

“将肃王带到朕面前!”

公公得令前往宗人府,对宗人府上下讲明皇帝口谕,带走正在受罚的肃王,还特地让人给肃王换了身能见人的衣裳。

荣贵妃在这半炷香的等待中胆战心惊,她期盼看到肃王出现,又害怕肃王被宗人府折磨得不成人样。

她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往殿外瞟,皇帝则正襟危坐,毫无表情可言。

“肃王殿下到!”

宣声起,肃王在两个侍卫的搀扶下进入大殿,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知天地为何物,手上无力以至于有人搀扶也站不稳身子。

尝试几次后,侍卫硬着头皮将肃王放在殿前。

“参……”肃王气息微弱,脸上全是血污,“参见父皇,参见贵妃娘娘……”,他想要站起来却又摔倒地上。

趴在地上抓住地毯往前爬,肃王嘶哑的喉咙中发出奇怪的声音,这让荣贵妃陷入呆滞,这还是她那个皇儿吗?

不过两三日的光景,瘦脱了相不说,精气神也全被吸干。

“肃王。”皇帝低声威严。

不等他说出接下来的话,肃王呜咽道:“父皇,孩儿错了父皇。孩儿不过是想要在赈灾时与太子殿下争个头功,从未想过欺压百姓!也从来没有想过针对宋家人,父皇!”

头发腌臜难看,乱七八糟地搅成一坨。

衣服因为新换还勉强能够看过去,此刻的肃王跟城门口要饭的叫花子只差一根打狗棍,他的腿也在宗人府轮番的惩治下一瘸一拐。

好好的大殿成了这母子二人的哭诉场,皇帝为难地揉了下太阳穴企图缓解头疼,偏头不愿再看肃王。

“皇上。”

荣贵妃忍住想要上前抱住肃王痛哭的冲动,轻声提醒皇帝。

回过神,他看到荣贵妃眼波中流转的心疼,长长叹气。

“朕……”

略微的停顿后,迎着荣贵妃惊喜期盼的目光,皇帝清醒过来。

肃王所犯岂非小罪,若是就这样不动声色掩盖下去只怕难以服众。不说其他,就在太子夜瑾煜这里绝过不去。

“朕。”

笃定严肃,皇帝起身。

“传朕命令!夜良翰出宗人府。但夜良翰放诞无礼,不理国法家规,现剥夺肃王封号!”

命令不停地击打着荣贵妃的心脏,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滚。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不至于太过诧异,若是再有更重的处罚,恐会吐血当场。

“父皇!”肃王震惊到难以言喻,不顾规矩脱口而出。

皇帝没有打算停下,他下堂走到肃王跟前,郑重其事地看着这个儿子:“日后不必上朝,只管去铎城散心调养,若无朕召见不必回京。”

撤职,流放,一锤定音。

荣贵妃双眼无神瘫坐椅上,像是失了魂。肃王没有任何机会讲话,他若再讲,就不是去当个闲散皇子这么简单了。

母子两人,忍气吞声,决定结束这场闹剧。

……

车队送武侯一家归府,宋言澈随父母先行回武侯府,原本弟弟想与阿姐叙旧,但宋蕴宁想着宋府从新开府还有许多物件没有置办齐全,与岳栗离开。

回宋府的路上有一条小溪,算作护城河的支流。街上百姓会在溪水中荡涤衣物,水流不急不深,很是方便。

一座石桥连接溪水两端,宋蕴宁在岳栗前面走,跨过石桥。

此时身后不远处的小巷中闪过黑影,这道阴魂不散的影子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跟着两人走从武侯府跟到现在。

“岳栗。”宋蕴宁在街口停住脚步,等岳栗赶到她身边,侧身小声道,“我总觉背后有人跟随,是我疑心太重?”

主仆默契没有回头,岳栗点头确定了宋蕴宁的猜测:“是小姐。奴经过成衣铺门口,瞥到一眼,鬼鬼祟祟一直跟在后面。或许是冲着您来的,看身形,是个女人。”

她的感觉果然没错,总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背后,让人全身不适,而且这感觉似曾相识,难道是故人?

宋蕴宁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