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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绫没有说话,因为他的确已经点上了烟,叼在嘴上。

“谢星绫,”江黛拧开水龙头,水流呼呼,“抽烟有害健康,你每天抽这么多不怕得肺癌?”

聒噪。

他们这行,干一天活一天的。

说不定哪天就被仇杀或死在任务里了,还在乎什么肺癌的?

谢星绫正要按下屏蔽声音键。

便听对面少女认真说道:“少抽点烟,这辈子你可得多活几年。”

“要实在有瘾,可以像我一样叼棒棒糖啊,我就靠这个戒烟呢。”

“……”

喋喋不休地唠叨,让谢星绫无语。

就她那动不动伸手要烟的频次,吃糖也没控制住瘾吧?

对面江黛似乎已经通过对讲机看到了男人不屑的脸色。

沉默了一会,江黛飞速敲敲隐藏在衣领中的耳麦。

谢星绫听懂。

江黛要准备行动了。

他将子弹盒里的其中一枚子弹取出,放在栏杆边任太阳暴晒着。

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让子弹底部的火药进行自然的干燥,射击时会更易燃烧蓄力,更好把握子弹的射程,同时充分燃烧火药也能让子弹加速度,降低空气阻力,能让射击精度得到小幅度提升。

他靠在墙边,昂头吐雾,性感的喉结滚动着。

静静等待着江黛的下一步指示。

……

江黛将水桶放到一旁,瞥了眼柳雁所在的房间,确定后者仍在沉浸地跟朋友打着电话,才伸手从头发揪揪上取下一根发绳。

这根发绳,实际上内里是一根细小铁丝。

她蹲在朱循那间上了锁的书房前,铁丝挑弄着锁芯,仅仅两下,便听咔哒一声。

锁开了。

江黛轻手轻脚地走入后关门,打量起这间书房来。

这间书房阳光很好,落地窗窗户将暖洋洋的夏日晨光洒满房间,光芒直射到了门口。

照得江黛只能眯起眼睛来。

一进门,便能看到对面硕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类的书籍,涵盖了政治、经济、历史、文化等等各个领域,在书架旁边摆着一张宽大的实木书桌,摆放着一些办公工具和文件,还有一台座机。

她走到书桌前,戴着手套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翻阅着。

大多是一些有关于城镇建设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

整个书房很快就被她翻了个遍,并无其他异样。

江黛也并不作复原,大喇喇地将这些文件随手一丢,双手抹过眼睛,眼珠发热,围绕着整个书房转起来。

很快,她的视线集中在书架上有关于自我修养的书籍位置。

将这些书籍搬到一旁放下,果然在书架后的墙中发现了一个被挂画遮盖的保险箱。

这保险箱上有三个带有数字的转轮。

江黛知道,想要打开这种保险箱,必须在三十秒内同时将三个转轮旋转到正确密码的位置。

而且一经旋转是不能停止的。

不然会立刻触发警报,通知保险箱的主人、乃至警方。

她试着透视,想看清保险箱内里构造,奈何这保险箱是精钢所作,内壁极厚,以她现在的透视能力想要穿透这种东西还有些困难。

还需要继续磨炼啊。

轻轻叹了口气。

江黛只能屏息阖眼,周围一切都变得极为安静,只能听到江黛自己的呼吸声。

她手指在转轮上轻轻拧动着,全神贯注地注意听着转轮极轻微的拧动声。

保险箱长期使用后,开关转轮内部在经过某个常用位置,会比其他的位置声音更为顺滑。

普通人是极难听出的,但对经过多年训练的江黛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调整成功前两个转轮后,江黛细听着调整第三个转轮。

最后一秒,她旋转停留。

忽的,保险柜发出咔哒一声。

江黛蹙着的眉散开。

开了!

她快速打开保险箱。

只见保险箱内放着一些文件、杂物、银行卡等等,往后一翻,里面还有不少价值不菲的名表之物。

江黛对这些财物东西兴趣不大,难出手,也容易被查到。

索性拿起里面最不起眼的文件袋,里面是有关于其他各市递上来的相关文件复印件,扫过内容,江黛忽的闷笑出声。

这一趟,居然还有这样的收获?

听到她的闷笑,耳麦里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不专业。”

行动期间,竟然能乐出声。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你管我,”江黛漫不经心地问着,“怎么样了。”

男声静了两秒,“已经站到台上了,大概还有,三分钟。”

“oK,听我指示。”

说完,江黛轻哼着歌,将兜里早早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了保险箱内最明显之处。

这才重新关上了保险箱,重新把书籍摆放回去。

江黛走到朱循的实木书桌前。

老式的座机旁,摆着一个小小的电话号码簿,朱循已经五十岁,用不习惯手机,便将常用手机号都记在了旁边的电话簿上。

翻着电话簿,江黛拿起座机的送话器,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是柳雁。

江黛一愣,随后了然,这座电话机是和柳雁卧室里的电话共用一线。

所以她才能在这台书房电话里听到柳雁与他人打电话的声音。

她静静地听着。

那头的柳雁哭声凄凄,一直在抽泣,应该是在和闺中密友打电话。

“小钰,我真的觉得好对不起他,如果没有朱循,我早就在二十年前那件事里自杀了!他对我那么好,人又善良,路上看到个小孩子都会忍不住停步驻足逗弄着,可我已经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废人,我心里好痛……”

另一个女声柔声安慰:“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你的思想怎么还没解放呢?生不出孩子又怎么样!难道女人一生只有生孩子一个选择吗?你们没有孩子不是一样过得很幸福吗?不要钻牛角尖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不知道如何报答他……”

“你怎么就没报答他了?”对面女声很认真,“柳雁,听说你爸最近还在活动让他往京城再走一步呢!如果没有你的愧疚,你说以朱循的背景能力,能在十几年内一路爬到现在的位置吗?”

“这是我欠他的,应该的……”

柳雁仍然凄然地说着。

她反反复复地提及当年之事,又将自己在朱循事业路上的帮助说的不值一提。

极尽贬低自己。

书房里的江黛静静听着,眸光微动。

她在电话里捕捉到了太多关键词。

二十年前那件事、没有朱循就会自杀、没有柳雁就没有现在的朱循、娘家背景……

真相正如几列脱了轨的火车,被她拽回到了正确线路上。

江黛猜测。

这位嫁给朱循后、满心满眼唯有执念求子的市长夫人柳雁,极有可能就是二十年前江见川案的另一个受害者——

当初那位,被江见川压在身下毁了名声的富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