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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乘远不说话也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叫,看着他喊,直到他消耗完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人来护驾,眼里终于露出了绝望。

而萧乘远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继续逼着他写退位诏书。

“好,朕写…朕写便是了。”皇帝脸色灰败,再看不出从前暴虐的底色。

萧乘远叫人拿来纸笔,好整以暇地看着皇帝拖着病体,颤抖着手在桌上写下圣旨,然而在盖章的时候迟迟下不去手。

他转头看向萧乘远,不甘心地说:“朕可以立你为太子,等朕百年之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既不用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如何?”

回应他的是萧乘远嘲讽的一笑。

“父皇真是说笑了,你是自愿退位,何来乱臣贼子一说?”

皇帝面色铁青,在他催促威胁的眼神下用玉玺盖了章。

“多谢父皇。”萧乘远淡淡地道谢,表情却毫无恭敬之意。

温绍静静地看着这一出精彩的大戏,不愧是从小就被按着这个方向培养的,即使只有十三岁,也初步拥有了帝王的手段。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后,丝毫犹豫也无,直接用手中的剑刺穿了皇帝的心脏,现在只需宣称皇帝对外遭受天谴,临死之前将皇位传给嫡出的六皇子。

不论真相是不是这样,无论有多少人看见萧乘远带兵逼宫,以后流传的版本,必须也只能是这样。

萧乘远将诏书高高举起,在场除了温绍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温绍也对他点点头,道一声恭喜。

从冷宫到皇位,这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好在最后得偿所愿。

直到他这一遭爆发,很多被蒙在鼓里的人才知道最近的动荡是何人在背后搞鬼,反应不足而一。

不过他现在兵权在手,文官也有半数是他的人,也不惧这些不入流之辈了。

毕竟真有点能耐的人,要么投诚要么被处理了,这些后知后觉的人,不过是没有实权的边缘之辈罢了。

萧乘远的登基大典算了吉时,定在了下下个月的六号,毕竟中间还要埋老登,太急上位也不好。

不过,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上位,但是第二天他就以准帝的身份开始上朝,处理天下大小事务和一些对他有意见的人。

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好好的少年转眼间又“成熟稳重”了好多岁。

而温绍作为国师,是不用上朝的。

他的地位超然,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请神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两个月一次。

之前是被那皇帝逼着才加班,至于现在,萧乘远应该很庆幸他什么也不管吧,毕竟温绍能感觉出来,他对自己有些防备。

这是好事,如果他真的信任自己,温绍铁定会觉得他脑子有坑,不适合这个皇位。

不过很快他就能彻底放下心来,因为等他真正上位之后,温绍就会火速遁走,光速养老。

有人十三岁初临帝位,注定一辈子殚精竭虑,有人十七岁快乐退休,这世上的许多事,就是这样的参差不齐。

温绍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将手中的话本放在一边,嘀咕:“谁在背后蛐蛐我,真没天理。”

……

“殿下,杨大人、朱大人、李大人和刘大人求见。”

正在书房里处理事务的萧乘远手一顿:“请他们进来吧。”

“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人一进来就行礼,态度恭敬得不行。

虽然萧乘远现在还没有正式称帝,但总归不过是临门一脚的事情,萧乘远能察觉出下面人对自己态度的转变。

从前是一心一意为他好,当然,也不是说现在有了二心,但终究多了些距离感,尤其是他外家的舅舅和哥哥。

萧乘远明白这是自己必须经历的事情,但终究有些不适应,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一把双面刃。

萧乘远抬起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道:“不必多礼,起来吧,几位大人找本殿何事?”

几人对视一眼,最后由杨大人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臣等斗胆请问,殿下打算如何处理国师?”

“处理?”萧乘远目光微沉,轻轻放下笔,玉制的笔身与沉木的桌面放出轻微的碰撞声,听得人心一颤。

“此次大业,国师帮了本殿许多,你们说处理,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是想要朕过河拆桥吗?”

“殿下,臣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国师之能,不得不防,先前临泽县传来消息,百姓对国师赞不绝口,甚至……认定国师才是天选!”

“这,这可真是太荒谬了。”

杨大人情绪有些激动。

萧乘远:“国师亲自赈灾,百姓对国师赞许有加是应该的,不然岂不都成了白眼狼?”

“可是,可是国师不仅去求雨,还干涉了临泽县的政事,这已经是逾矩了,殿下,这真的没问题吗?”

说到这,萧乘远表情微动:“有没有问题本殿不知道,但是国师拿出来的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可惜这段时间太忙,不然还能和国师请教一番。”

“殿下!”朱大人也急了,“难道殿下就这么信任国师?”

“这不是信任。”萧乘远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国师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本殿为什么要去做那个恶人,现在朝中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殿下说得也是,只是两月之后的登基大典,需要国师向天请示,如果国师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什么对您有害的言论,那岂不是会坏了大事?”

萧乘远看着忧心忡忡的四人,眉头拧了拧,又松开:“说白了,你们是怀疑国师有二心,不过,本殿还真不这么觉得,这不是信任,是…感觉吧。”

“殿下何以觉得?”

“国师已经七天没有出门了。”萧乘远语气幽幽,好似有些羡慕,“依本殿的猜测,国师就是个懒鬼,要不是先帝逼他,他不一定会帮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