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就在这里住了下来,温绍抛开了原身的繁杂事务,没有原身那么劳累,肉眼可见的年轻不少,甚至有一些附近的媒婆知道这刚搬过来的贵人死了妻子之后,明里暗里地给他介绍姑娘。
温白吃得好胃口好,无论是横向还是纵向,都以一种极快的方式生长着,圆滚滚的很是讨喜,每天不是在撒娇,就是在撒娇的路上,只要他在,温铭源和温行安的目光总是挪不开的。
温铭源的腿一天比一天好,调养不久,就已经能撑着拐杖下地走路了,温绍也教了他一套比较温和的内动心法,不仅有利于他的腿,与他温润的本性也十分契合。
在温绍亲自传授他心法的时候,温铭源差点激动得流下眼泪。
温绍故意道:“怎么?不想学?”
少年连连否认:“不是不是,儿子只是太开心了,情难自禁。”
温绍歉疚:“过去是为父忽视了你的感受,以后该补给你的,都会补。”
虽然他懒,但是谁叫他占的这副身体理亏呢,温绍开始了每天教导温铭源练功的日子,给足了他父亲的关爱。
看着他从只能走几步路,到后面健步如飞,然后教他轻功,看他在院子里飞来飞去,脸上挂着轻松的笑。
就像他承诺的那样,该补的,都会补。
好在他们来日方长。
看着兄长在院子里飞来飞去,温行安双眼发亮,一会缠着温绍,一会又跟在温铭源屁股后面,活像个小尾巴。
哪个少年小时候没有武侠梦呢,温行安小时候就无数次希望自己能有一身武功,能把那些欺负自己和养父的乞丐都给打跑,自己占据有利于乞讨的地盘。
当然,这么丢脸的愿望他是不会说的,但并不妨碍他对武功的向往。
不过因为身体亏空的原因,又没有基础,他现在只能把基本功练好,暂时不能学这些本事。
毕竟温铭源虽然坐了十几年轮椅,原身也很少关注他的武学进度,但是在江湖第一派雁门派,作为大公子,只要他想学,很多人都能教。
所以,他的基础很牢固,否则温绍也不会让他好高骛远的。
温行安也知道自己起步晚了,比温绍要求的还要用功,比如温绍只要求他扎马步一个时辰,他能自己延长到一个半时辰甚至两个时辰,直到不行为止。
看得温绍连连咋舌,不愧是原身的基因,太勤奋了。
太拼命了也不好,于是温绍搓了几颗能增长内力的药丸出来,让他顺利起步,当然也没忘记大儿子,不是第一次当爹了,一碗水端平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否则,孩子心里的不平衡,可能会变成阴影伴随着他们一生——尤其是温铭源,他心中的阴影已经够多了,温绍简直是替原身亡羊补牢,必然不会让他产生新的阴影。
至于药丸哪来的?那当然是神医给的呀。反正神医不见外人,温绍怎么编都行。
温绍骄傲脸。
温行安正在发育期,有了营养之后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原本宽松的衣服渐渐变得合身,整个人越发清俊。
长开之后,渐渐有了温绍的影子,就连温绍带过来的下人都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个门主认的义子,甚至比二公子更像门主的亲生儿子,该不会是门主年轻时候的风流债吧。
而被他们和温行安暗自比较的温毓轩,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
温毓轩现在只想在心里骂娘,俗话说,有钱行千里,无钱寸步难行。自从雁门派不再为他提供钱财的支持后,他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兄!他不就是用钱多了一点吗?至于限制他的消费吗?他们这样做,想没想过他会活得很困难?
温毓轩在心底这样埋怨的时候,立马又反应过来。
是了,他本来就不是温绍的亲生儿子,温绍将他从他亲生父母手中夺去,是为了把他培养成杀人工具的,正常人,自然不会对杀人工具有多好。
在雁门派的时候逼着他习武练功,在外面的时候又限制他的消费,实在是太可恶了!
“轩儿啊,你还是回去吧。”温毓轩的生父白江如此说道,“你在雁门派的时候还能拿钱,现在可怎么呢?”
“你知道的,现在正是反雁帮需要钱的时候,大家只能指望你从雁门派多哪些银两出来了。”
“左右你也寄人篱下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些时间,你放心,只要你多拿些银子来,底下这些兄弟很快就能踏破雁门派。”
“到时候,雁门派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温绍那个强盗,也只能任由我们摆布。”
好不容易在温绍手中过了二十招才得到了出门的资格,邂逅了几个红颜知己,快乐的日子还没开始,就又要回去被人管着,温毓轩心里老不乐意了。
但是在白江的再三请求下,温毓轩还是答应了。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叫他没钱了呢,他亲爹还需要他支助,就更不用说了。
“好吧,我回去就是。”
“回去之后,记得多弄点钱给下面的兄弟花花,雁门派的钱,不用白不用。”
温毓轩狠狠点头,摸着身上并不舒服的衣服料子,在心底愤愤地想:害他这么惨,他回去之后非得将库房搬空了不可。
不过回去之后,等待他的可不是绸缎绕身的奢侈生活,温绍和温铭源早就给雁门派的人传过书信,让下面的人限制他的消费,别说从账房里支走银子了,就连每日的三餐都缩了水。
啪地一声,温毓轩将手中的杯盏摔在地上:“这什么东西,怎么吃啊?”
一旁的钱管家见状,立马在账本上记上一笔,并且提醒道:“二公子,这是您今天摔的第三套茶盏,小的提醒一句,如果您再摔一套,接下来的三天,可就只能喝白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