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快就赶来了,检查了范文年的身体之后,直呼医学奇迹,明明是重症病人,居然一会儿就自愈得差不多好了,简直不可思议。
医生开口道:“病人没什么大碍了,一会儿就转去普通病房,你们别吵,让病人多休息休息。”
接着范文年就感觉自己被移动,然后去了别的病房。
恍恍惚惚间,他好像看到墙角阴影的位置站着一个人,但再一看又好像是他的错觉,接着他就被推出病房了。
“都怪席君乾和凌玉锦坏我好事,给我等着!”声音若隐若现,消失在了阴影里。
等彻底清醒过来,范文年马上给凌玉锦打电话:“玉锦,你还在等我吗?”
凌玉锦惊喜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范文年奇怪地问:“你知道我出车祸了?”
凌玉锦赶紧回答:“知道,我来看了你两次了,你现在没事了吧?”
范文年心里一暖:“没事了,到普通病房了。”
凌玉锦关切道:“那就好,你多休息,过两天我又来看你?”
范文年想见凌玉锦,之前就是为了去找凌玉锦出了车祸:“现在不能来吗?明天不能来吗?”
凌玉锦笑了笑道:“我刚去医院看了你离开,明天我要送我奶奶回乡下,来不了。”
范文年语气低沉了些:“哦。”
凌玉锦哄道:“好啦,我回去给你带特产上来,你好好养伤。”
范文年重新高兴起来:“多带点儿,到时候我们把酒言欢。”
“行。”凌玉锦爽快地应道。
……
席君乾把车停到一家饭馆儿前:“下车吃饭,去喊魂得晚上,现在还早。”
几人陆陆续续下车,大黑狗也下来了,一起往饭馆儿里走去。
要了一个包间,席君乾让凌玉锦点菜。
凌玉锦拿着菜单不知道点什么:“你们都喜欢吃什么?要不一人点一些吧?”
“我跟你一起点。”席君乾往凌玉锦这边凑了凑,看起来有些亲密。
段天良把大黑狗抱过来:“你看他们,随时随地秀恩爱,我吃狗粮都要吃饱了。”
大黑狗嫌弃地把自己的脑袋抽回来:你寂寞,但是我不寂寞,别拉扯上我。
席君乾点了六个菜,没等多久,菜就上来了。
大黑狗看到大骨头,连忙往席君乾这边来,眼巴巴地看着席君乾。
席君乾去向老板买了一个盘子,然后给了大黑狗一块骨头:“吃吧。”
大黑狗欢快地吃了起来。
席君乾故意吃饭吃得慢,消磨时间,距离天黑还有很久。
但吃得慢,把饭吃完也不过一个小时。
回到车上,席君乾提议:“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现在过去也做不了什么。”
段天良没异议:“听你的。”
席君乾开车来到了一处酒店,要了一个房间,算是钟点房,进入房间,他把画符的工具拿了出来,准备画点儿祛病符。
之前的祛病符全部卖出去了,他一张都没剩。
段天良看到席君乾这样,又是一阵吃惊:“你这是准备干嘛?”
“画符啊。”席君乾坦然地回答,现在段天良认为他修道,那画符就没什么奇怪了。
“你一个野生的道士会的花样儿这么多?”段天良不可思议道。
席君乾回答:“既然选择吃这碗饭,那就得多学。”
段天良向席君乾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你牛,我辈不如你!”
席君乾笑笑:“我画符了,你去旁边待着。”
段天良点点头,走去了一旁:富二代变成道士,中间只隔着一道破产!
席君乾深吸口气,收敛心思,笔蘸符液,快速地落到符纸上,灵气运转,快速地在符纸上画着符文。
段天良呆了呆:他画符怎么感觉整个房间的气场都变化了?
两分钟画好一张灵符,但其中看不到的付出极多,席君乾停笔之后就感到了疲惫。
不过只有一些疲惫感,可以忽略不计,席君乾把画好的灵符拿开,继续画第二张。
他一共画了五张。
五张之后,他没再画,而是坐到了床上,打坐了,恢复刚才消耗的灵力和精神力。
段天良走去看了看灵符:“这灵符是干嘛用的?可以镇住鬼吗?”
席君乾闭着眼睛开口说道:“这灵符是祛病符,不是用来镇鬼的。”
段天良摸了摸灵符,表面还挺丝滑的:“那能祛病吗?”
席君乾:“你下次病了可以找我试试。”
段天良见席君乾说得那么笃定,都不好意思说他不相信了:“行,下次我病了不去医院,我找你。”
席君乾:“行。”
一直打坐,眼看着天要黑下来了,席君乾睁开眼睛:“玉锦,天良,起床,离开了。”
凌玉锦和段天良实在是无聊,两人就睡着了。
听到席君乾的话,两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天都要黑了,赶紧坐了起来。
“去鬼村了吗?”段天良揉着眼睛也不忘他心心念念的鬼村。
“去吃点儿东西。”席君乾担心两人的身体,万一遇到其他情况,饿着肚子就更难过了。
三人收拾了一下,退房离开,然后去了附近的面馆儿各吃了一碗面。
吃了面,正式往鬼村开去。
随着靠近鬼村,天空都好像变黑了,周围弥漫着诡异的氛围,段天良兴奋劲收敛了起来,呼吸微微屏住,生怕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车听到了鬼村的入口,三人从车上下来,大黑狗留在车上。
刚站在地上,一阵寒风吹过来,凌玉锦和段天良不由后背一凉,心里有些慌了。
四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席君乾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直播间,把直播的主题挂到公告栏上:“今晚鬼村喊魂!”
段天良看到这一幕:“你居然还开直播?”
“赚钱嘛,你知道我有多缺钱的。”席君乾把手机拿给凌玉锦,然后摸摸的头,“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猝不及防一口狗粮,段天良想立马转身离开:“你俩会不会太腻歪了?”
席君乾表情坦然:“玉锦的胆子没你大。”
段天良不想争辩,争辩他就是没人疼没人爱:“你怎么不安慰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