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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已过,年年还没有回陈府去,算起来自从嫁过来自己都没有回去过,虽然陈家不是自己的真亲戚,但是到底也是名义上的,怎么说也要回去看看。听说陈娇和刘颖定了初二回家去,年年也赶忙让人通知自己也回去,不是攀比什么,只是一次性把该见的都见了,就不用再费事了,这是年年一贯的风格。

年初一吃过团圆饭,年年就回房里干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一堆小夫人和施青,听戏的听戏,聊天的聊天,不是不想凑热闹,实在是这个戏腔年年一点也听不懂,又长又尖细,听的都要睡着了。

“夫人,今天新送来的料子,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茭白带着一沓料子拿来让年年挑选,丝的麻的棉的,还有兽皮,什么都有,年年指了指一团纯黑色的东西,“这个是什么皮?”

“殿下好眼力,这个是墨狐的狐皮,极其珍贵,这么大一张,怕是要猎好几只墨狐才能拼出来,难为他们能弄来!”

年年知道现在没有什么所谓的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一说,因此心里并不介意,该享受还是要享受一下的。“找人给我裁一张毯子,现在就换上。”

“啊?”茭白心想王妃真是浪费,这么好的皮子自然是做斗篷或者大氅最好,怎么能用来铺床呢!但是也没有反驳,依言去做了。

该说不说王府的办事效率真高,不过半日就送了回来,裁剪的整齐干净,年年试了下裹在身上,真是暖和极了!太好了!年年自从来了这边,一直都是穿着里衣睡觉的,里衣还不像睡衣,有好几个系带,让年年觉得很不舒服,这下终于可以裸睡了!

于是等晚上施青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房中,看到的就是年年“长”出了一身油光水滑的黑皮毛,正在床上顾涌顾涌的翻身,四目相对,有点尴尬。

“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这里了。”年年停止了顾涌,像个鸡肉卷一样只露出头,歪歪的看着施青。

“哈哈哈哈哈,怎么,以为我不来你就在这里现原形?原来是狐狸精啊,我说怎么这么会勾人!”施青有意犯坏,也没在炉边烤烤,大跨步走到床边,提起鸡肉卷就打算冰她一下,谁知刚把手伸进毯子里,就闪电般地缩了回来:“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睡觉啊,穿什么衣服!”年年很暴躁,大冬天的最讨厌这种游戏了!

“也好。也好。”施青听了这话,没什么动作,只是匆匆洗漱完,就躺到年年旁边,也要睡觉:“你把毯子分我一半。”

“凭什么?你盖被子去!”

“不公平,凭什么我只能盖被子,你却能裹个狐皮毯子!”

“就凭这是我先挑的,你想要,问他们要去!”

“那这还不是王府的东西,你给我还回来。”

“什么王府的,你懂不法律,成了亲,王府的东西就有我一半了,我才不给!”

“有你一半?好啊,快把另一半给本王!”拉拉扯扯,最终还是如意分到了一半毯子,施青裹着毯子,把年年搂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的曲线,满意的笑了。这么多天,他一直不愿意勉强年年,从没提过这事,今天既然她自己送上来,那就不能不领情了。

“你能不能别乱摸!”年年推开施青的手,说起来她渐渐接受了自己已经成亲这个事,但是毕竟对方是个太监,平日里亲亲抱抱举高高也就算了,从没想过还能更进一步,何况施青在自己这里从来都是合衣而睡,足以证明他也没有什么想法。

“都怪毯子太小了,我也没办法。”施青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让年年觉得耳朵出了问题,于是艰难的在毯子里转了个身,正对施青,见到他眼圈发红,一脸春色,声音也有些沙哑了。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年年把这现象都归咎于酒。

“没办法,一年也就这一次,大家都拉着我死灌,谁的不喝都不行。”施青笑着吐出一句话,一张嘴就是酒味,难闻死了。

“哼!”年年冷笑一声,“谁让你娶这么多,该!”

“是啊好人,我也后悔了,要不你当个坏人,把她们都赶出去,从今以后,我只守着你,可好?”

“等你明清醒了,再来和我说这话吧。”年年可不做这个黑脸,回头他后悔了,或是得罪了什么背后势力,可别来找自己!

施青靠的更近了,手臂也用力收紧,箍住年年“我要说,我这是清醒的话,你信不信?”

“我不信。”年年艰难抬头,坏笑一声,“除非,你把衣服脱了,我就信你!”哈哈哈哈,脱衣服?那对施青来说是绝不可能的。

果然施青不再使劲了,趁着这一松劲,年年赶紧抢过来更多的毯子。

“你真要看?”

“我是你妻子,有什么不能看的!”

大约是妻子这个称呼戳到了施青的点,他犹豫一下,坐起身来,解掉里衣的带子,顺手脱下了上衣,背对着年年。

“哇!”年年小小的惊呼了一声,真白!

“你哇什么?”

“你真白,不过,你背上是有伤吗?怎么感觉有些印子。”烛火昏黄,年年看不清楚。

“嗯。”施青转头看着年年,“这个,是当年冯柬叫人打的。”

“宰相?你俩还有这过节?”年年只知道施青和冯柬是政敌,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往事?

“这是我当年刚做皇帝的秉笔太监时,冯柬上奏,说宦官干政是取乱之道,逼着皇帝裁撤我,后来皇帝保了我,他未能如愿,一日在宫里拦住我,找了罪名以宫规强加于我,叫手下人打的。”

年年凑近了,看清似乎是鞭伤,“怪不得你俩这么大仇。但是我觉得你很厉害啊,十年前宰相已经是位极人臣了,你才是内宫一个小官,现在你俩都平起平坐了,我要是宰相,我得气死。”

“你倒想得开。”

年年从背后抱住施青,虽说房中有暖炉,到底还是冷的,不想让他着凉。“你从来没告诉我为什么当初你要进宫?还有你的身世,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说起这些,并非我有意瞒你,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施青拍拍年年的手,缓缓道来:“有记忆时就已经在宫里了,不过那时候我不姓施,而是石,大家都叫我小石头的,也不知道到底真名是什么。后来伺候一位不得宠的妃子,她说石不好,改成了施,又因为她喜欢青色,就给我起名叫施青。”

“啊?这么草率啊!怪不得你房里的人都叫红樱蓝果,听说也是因为你喜欢吃,原来你这起名字方法是有本而来啊。”

“算是吧,不过那时生存尚且艰难,主子赐名,那是天大的荣耀,没有么不开心的。”

“那那个妃子呢?”

“死了,很多年了。”

“哦。。。”

“宫里面死人是很常见的,换主子也是常见,后来阴差阳错我调去了贵妃宫里,偶然让皇帝看见,叫去了御前,才有了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