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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将退,年年感觉的一直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但是听不真切,想睁眼又没有力气,干脆闭上眼,任由脑子里昏天黑地的晕,只是刚安稳了一些,就看到四面八方都是火焰,年年一直往前跑,一直跑,一直跑,感觉跑了一个世纪才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周年年!”年年回头,一个长着陈忆脸的女孩出现在火光里,“把我的身体还给我!”那女孩操着稚嫩的口音,厉声质问年年,年年想要开口,但是嗓子哑的厉害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看那女孩就要追了上来,年年闭上眼,准备听天由命,谁知半天什么也没发生,年年睁开眼,发现前面是一片悬崖,这地方很眼熟,似乎是。。。百丈溪?

年年只差一步就要掉下去了,赶忙回头,却看到陈忆就在自己身后,“去死吧!”

猛的惊醒!

“夫人,你可算醒了!”小夭就在旁边,正激动的抹着眼泪,屋子里也有其他人,影影绰绰,看不真切。感觉到有水送到自己嘴边,年年猛喝了几口,将刚刚的梦强行驱逐出脑子。“我睡了多久?”

“从昨晚回来就一直高烧不退,现在已经快午时了。”

“王爷在哪?”

“王爷一直陪着夫人,早上去宫里了,还没有回来。”

“火,火怎么样了?”

“夫人!您就别操心了,这些事等您好了再慢慢说嘛!”小夭很着急,自家小姐昨天逛了一天,回来连衣服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才听说是着火了,吓的小夭一晚上没,睡守在这里煎药。

年年想想也是,便继续蒙头睡,半睡半醒间觉得身边有人说话,睁开眼一看,原来是施青回来了,只是看上去脸色非常差。

“你回来了。”

“你醒了。”两人同时开口,笑了起来。

年年坐起来,扶住了枕头,又喝了口送来的水,“你怎么一大早去宫里了?”

“欢意阁是我的地盘,别人或许不知道,皇帝却清楚,出了这样的事,我自然是要去向皇帝解释的。”

“皇帝怎么会知道这些小事啊?”年年有些奇怪。

“你不要小瞧皇帝,他只是不说而已。许多事,他可以假装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人有真心瞒他,那他可就不高兴了。”

“昨晚火灾,伤亡怎么样?”这才是年年最关心的,几月前刚出了猎场的事,现在又是京城火灾,很难说皇帝是什么态度。

“死了三个,都是楼里的姑娘和小子,伤,很多。”

年年不继续问具体数字了,施青说很多,那一定是很多。

“年年,我要谢你,多亏你昨天非要去欢意阁看看,咱们身在其中,那么多人看到了咱们跳楼,真是帮了我大忙。”施青很高兴的说出这些,看年年听不懂,又解释道。

“你可知道昨日谁也在欢意阁?”

“谁啊,还有比我哥更让我震惊的吗?”

“五皇子!”

“啊?那就是说,有人差点伤了五皇子?”

“是的,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存心的。”施青眼眸里忽明忽暗,闪动着一些说不明的意味。

“你的意思,不会想说有人知道了五皇子在楼里,故意放的火吧?”

“说不准,我一时也看不透究竟是为了拉我下水还是为了除掉五皇子,又或者两者皆有,只要他出事,我也难逃干系。”

施青昨夜细细的查问了楼里的情况,这些助燃物定然不是临时带进来的,只怕是楼里早就有了奸细,恐怕这并不是他们原本的计划,而是他们见昨夜意外,干脆趁机加了一把火,顺水推舟做的局。

至于昨夜五皇子,陈问和自己同时都在楼里,这确实说不清的事了,只能慢慢查问。幸好五皇子并没有大碍,只是身边的侍卫有一个被大梁砸中,断了腿。一大早施青就去皇帝那里请罪,直到确认了皇帝并没有疑心自己才放心离去,只是是否真的不疑心,这可就只有皇帝本人才知道了。

年年听的头疼,干脆也就不去想这些事情了,但是。。。“我哥哥为什么要去青楼啊!”

“这你问他去。”

年年很伤心,虽然说就算陈问去青楼,在这个时代,一不违法,二来他没有成亲,也不算出轨,只要陈老爹没发现,那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但年年依旧觉得扎心,眼见自己身边的人堕落,这焉能不让她心痛?

年年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又想起事情也没有最终定论,“那皇帝罚你了吗?”

施青站起身伸了伸腰背,“罚了。”

“罚什么?”

“皇帝说,欢意阁建筑高,周围又没有救火小队能及时赶到,责罚了京兆尹府,要求他们限期整改;还说欢意阁要赔偿当天伤者和周围民居损失,为平民愤,永久关闭。”

“永久关闭?皇帝不许你做这个买卖了?那太好了!”年年非常赞赏皇帝的这个决定,在她看来勾栏瓦舍都是压迫女子的地方,就该全部禁了才好!

“皇帝可没这个意思。”施青有时候很惊叹于年年的领悟能力,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她在官场之事上有很愚钝,细想想她大约没怎么学过这些,只能慢慢教了。

“那是什么意思?让你关门,难道你要违抗圣意吗。”

施青坐回了床边,揪了一下年年的耳朵,“你看皇帝的旨意,不能只看表面意思,要读懂皇帝真的想说的。本来作为事发地,无论如何欢意阁都难辞其咎,可是皇帝的旨意里,又有几条是针对欢意阁本身呢?皇帝首先责问的是京兆府,然后才是些赔偿的事,这些银子,难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况皇帝并没有对我有什么责罚,摆明了他就是想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你呀,真笨!”

年年搓着耳朵,很不开心,心想着皇帝你要说就好好说,整这些花里胡哨的说辞干啥,真讨厌!“那你打算后面怎么办?”

“你说呢?”施青看着年年,鼓励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唉!没有欢意阁,还会有欢趣阁,欢乐阁,欢快阁,你大约是要重新找个地方,重新开业吧。”

施青赞许地点点头,看来自己的贤内助很快就能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