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干活时,她捂得严实点儿,没准儿到时,还能换来乔胜池的心疼不是?
越想,李宝珍心情就越好,她甚至觉得,她爹这样,或许根本就是在帮她,只是不好意思明说而已,
隔壁屋抽着旱烟的李村长:......
只能说,李宝珍是过于天真了,先不说这么热,她能不能捂得住,
就是她想要“勾人”的这个需求,也让她无法捂严实了,毕竟都捂住了,还怎么表演?
显然,一心只想刷存在感的李宝珍,心里根本想不到这些,满脑子都是如何在一起,
当然,要想一起干活,她还得谋划下,毕竟正常情况下,一家子都在一片区域干活。
她要是和家里一起,那就根本挨不到知青那边,不过也没明确规定,就必须在一起不是?
只要她每天早点,先领到知青旁边的地,那她不就可以天天看着,守着乔胜池了?
间接如愿的李宝珍,脸上不复刚才的愁苦,反而笑得明媚,她麻利的起身,洗掉脸上的泪痕,
随后从柜子里,翻出她娘偷偷给她藏的糕点,吃了两块后,就熄灭烛火早早上床休息了。
心里还想着,早睡早起,明天争取排在前面,第二天,她也确实如愿了,选了知青旁边的地,
对于李宝珍的做法,李村长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毕竟闺女确实是如他要求的,来下地了。
而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也都瞧出了门道,私下都议论纷纷,明显都在等着看好戏,
可如愿的李宝珍,早无视惯了这些村民,以为他们如以往一样不会如何,哪里会管那么多。
可她不知道的是,现在没了她爹的“控制”,她现在的名声,可早就大不如前了......
短暂的回忆,让李宝珍的脸色精彩纷呈,但也把她的理智拉了回来,
她和王珠虽接触不多,但大致也了解王珠的性格,因而早已想到了她来这里,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既然在预料的范围内,她就不该被王珠牵着鼻子走,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且还有点混不吝,
她娘曾教导过她,女人可以撒泼,可以对男人不讲理,但绝对不要在男人面前善妒。
另外,如果在家里,你可以用任何的手段,只要你能降得住,
但如果是在外面,尤其是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一定不要下男人的面子。
李宝珍之所以愿意听她娘的,就是因为想当初,她娘年轻的时候,她爹可是对她娘言听计从,
只是后来当了村长,外加岁数越来越大,脾气见长后,她娘的地位才开始渐渐变低。
此时,王珠表面虽是在骂她,但其实王珠这么做,也是在贬低乔胜池的面子,
所以她其实没必要,和这女人斗嘴,也不要装柔弱受气,搞得乔胜池也瞧不上她。
她现在要做的,该是大大方方的驳回王珠的话,让她无话可说,成为无理取闹的一方,
这样既贬低了那女人,又挽回了乔胜池的面子,那么到时,乔胜池一定会高看她一眼。
且她也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这女人身上,还是在乔胜池那里刷存在感要紧,
想到此,李宝珍一反柔弱,做出坚强的模样,不卑不亢道:
“我自打懂事儿后,就特别佩服读书懂礼的人,因而才会去请教乔知青,让他教授一些知识,
我以为读过书的人,都会像乔知青那样,明事理懂礼貌,要比我们这些人,更有涵养。
却没想到,今天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居然和村里大妈一样,也是一口一个丧门星,狐狸精的,
我倒是不知,爱哭怎么就成了丧门星?长得好看,就该是狐狸精?
我是我爹娘从小娇养出来的,因而容易哭怎么了?难道我哭也碍着谁了吗?
至于长相,我长这样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难道我就因为爹娘给的好皮囊,就不去和人打交道了?
再说,人家偏向我,只是因为单纯的欣赏,怎么到了某人嘴里,就成了不堪之事了?
那按照某人的说法,莫非这些欣赏我的人,就都成了有龌龊心思的小人了?
另外,我想澄清下,我之前不下地干活,只是我家有我家的打算,分工不同而已,
并不是我不愿意下地干活,和疼爱不疼爱也无关,更没有什么厌弃之说。
且按照王知青说的,如果下地就是被家里厌弃,那现在地里的这些人,又算什么呢?
莫非?在王知青眼里,下地种田就是卑贱的活儿?出来干活的,就都是丫鬟小厮?
那我倒是要找地方好好问问,看看这样的思想,到底对不对?顺便问问,污蔑算不算犯罪?
毕竟我家可是清白出身,可不是什么地主老财的,也养不出什么小姐丫鬟的。”
王珠被李宝珍的一番话,呛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击,脑中不断思索着刚才的话,
主要是她也没想到,平时哭哭啼啼装可怜的女人,居然会如此伶牙俐齿的抨击她。
再看看周围其他的人,也都一副惊讶赞同的表情,还时不时向她投来一丝鄙夷的目光,
尤其是乔胜池,那眼里的赞赏,连她都瞧出来了,属实把王珠气不轻。
于是,按照李宝珍设想的那样,王珠被气得毫无理智可言,直接开骂道: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不要在这里歪曲事实,我什么时候说丫鬟小厮了?我只是说你娇气,
难道你没天天装可怜?难道你家里没仗着有权,就让你干轻松的活?
少占了便宜还卖乖,少装的那么大义凛然,好像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样,
我今天就明确告诉你,你以后离乔哥远一点,乔哥他......”
说到这儿,一旁干活的乔胜池,扔下农具厉色警告道:
“王知青,不要再闹了!有些话适可而止!”
“你!......”看着明显偏向李宝珍的乔胜池,王珠气得跺了跺脚,朝李宝珍“呸”了声后,就憋屈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