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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还没换洗澡换衣服呢。”

宴闻祁上下扫了虞烟一眼,眼神愈加的火热。

“不换,一会再洗。”

蓝绿色的旗袍,勾勒出怀中少女完美的身体弧线。

紧紧地与他的身体贴合,两个人像是两块拼图一样,注定与彼此契合在一起。

抬手三根手指,捏着翡翠发簪的尾端轻轻一拔。

被一根发簪固定的长发,瞬间散落满背。

因他的动作,惊到的女孩眼里还有一丝丝错愕,很快,又漾出圈圈笑意。

闪躲间,带着他一起跌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云鬓花颜、芙蓉帐暖......

自觉古文学修养并不够高的宴闻祁,在这一刻,脑子中却冒出了无数的词语。

“老婆,可以吗?”

临近傍晚的恒星光,依旧明耀,却不那么灼热。

再经过窗口纱帘的过滤,变得温柔了许多。

一阵风吹过,轻薄的纱帘,裹着庭院里的阵阵花香,依偎在窗棂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好像清冷孤傲的雪山脚下雪松林里,开出了热带风情万种的花朵。

虞烟看着单手支在自己头侧,笼罩着自己的男生。

那双平日里近乎黑色的眸子,在这一刻,倒是露出了碧绿的本色。

像极了他的精神体,雪狼。

雪山脚下、松树林间的独行的孤狼,像是桀骜的王,从不屈服的铁骨,此时却低下了头颅,交出了主宰权。

见多了他任凭自己怎么撩拨,也不为所动的样子。

第一次直面他眼中浓郁到几乎溢出来的欲望,虞烟咬着唇笑,抬手在他颈后环绕,拉着他靠近自己。

并不扭捏的展示着自己同样的渴望。

“宴闻祁,我要你。”

房间里,清雅的茶香,和冷冽的雪松松脂香味,缠绵在一起。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雾霭一样的雨丝,笼罩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庭院一角,刚刚长到不过三米的青葱的小松树,新生的枝条被微风吹弯。

拍打在旁边的茶树上,不知轻重的略过了米黄色清雅的茶花。

娇嫩单薄的花朵上,颗颗雨珠滑落。

馈赠松枝一身花粉。

也留下了一身松脂冷香。

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两个小小的生命,与彼此扑了个满怀。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里,高大的男生一只手拿着吹风机,一只手灵活的穿梭在女生的长发里。

熟练地动作着,一看就是重复过不知多少次了。

虞烟坐在洗手台上,仰头看着为自己吹头发的宴闻祁。

他的眼角还带着一丝未褪尽的情欲,动作间,却已经满是克制和规矩。

视线无意中略过房间一角的浴缸,一池水还没有来得及放。

刚刚的情景有浮现在脑海里,说好了洗澡睡觉的...这人又......

一丝燥热爬上脸颊。

恰好这时,宴闻祁关掉了吹风机,修长的手指从头顺畅丝滑的梳到了发尾,满意的点点头,“好了。”

然后,就看到了虞烟羞红的脸,和看着自己的专注的目光。

“还要?不行的,我都查过了,第一次不能太放纵。明天再继续好不好?”

虞烟的脸一下子爆红,气势却丝毫不输的一仰头,故意向下扫了一眼:

“不要了,再来,你不行的。”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就离了地。

男生抱着她,大长腿三两步就走回了床边,“满足妻子,是丈夫的义务。”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我腰疼,我就是嘴欠嘛。”

“宴闻祁,不要了~”

“老公,老公,饶了我,是我不行。”

不知道是哪个词成功的哄到了对方,宴闻祁掀开被子,将人塞进了被窝里。

自己也紧跟着上了床,手臂从虞烟的身下穿过,拉近。

另一只手在被子外轻轻地拍了拍,“小菜鸡。”

虞烟翻了个白眼,“你才是,你都..唔...”

宴闻祁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许说了,说好了不再提的。”

虞烟眨巴眨巴眼睛,表示妥协。

宴闻祁这才将信将疑的放开了她。

没办法,老婆太跳脱,实力又太强,即使在床上,也是分毫不让,不得不防。

感受到身下干爽柔软的触感,虞烟窝在宴闻祁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

“什么时候换的?”

“你泡澡的时候。”

虞烟又看向床头,果然放着一杯水,夜灯也是调到了恰到好处的亮度。

似乎自从有了宴闻祁后,所有她需要的东西,都会按照她最舒适的习惯,自动刷新。

有了他,虞烟第一次体会到了被细致入微的照顾,是什么感觉。

床单她也可以自己换、温水她也可以自己倒、灯光她也可以自己调节......

但如果可以,试问,谁不想做一个只用享受的“废物”?

可没有被偏爱的底气,谁又真的敢放纵自己呢。

一丝倦意涌来,虞烟探着头亲了亲宴闻祁的下巴,轻声道:

“老公,晚安。”

宴闻祁看着自己臂弯里的人。

恬静乖巧,收敛了白日的张扬热烈、不是谁的老板、老大、偶像...只是他的,妻子。

唯有这个身份,是彼此的唯一。

“晚安,老婆。”

——

本以为自己醒来后,身体会有不适的。

毕竟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虽说文学作品里少不得艺术性夸张,但总有那么一点根据吧?

何况自己第一次开荤,就是满汉全席。

但没想到醒来后,除了睡得懒洋洋的,虞烟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

“醒了?”

头顶传来宴闻祁的声音。

带着清晨的慵懒,和一丝餍足。

虞烟换了个姿势,一只手一条腿搭在他身上,熊抱着他,闷声“嗯”了一声。

一只大手覆在自己腰后,轻柔地按着。

“有哪里不舒服吗?”

虞烟摇摇头。

“我被你照顾的很好。”

昨晚结束后,他又是给自己按摩,又是给自己涂抹修复药剂的。

当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的虞烟,还觉得不必如此夸张,但宴闻祁执意坚持。

现在才知道,果然这种事情,还是要听他的。

按自己的来,那就真是糙养了。

一只手顺着睡衣的领口,刚爬进了一根手指,就被捏住,拎着拿了出来。

“乖,别闹我。”

“谁叫你以前,摸都不给摸。”

“以后,请夫人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