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看起来你要付出的很多,收益占比却很小,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占比能带给你的回报,就会指数的增长。”
云中鹤有些心虚的画饼,没办法,联邦其实很穷的,短时间内,合作看起来确实是徒弟要吃亏。
虞烟拿过笔,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这些钱,给她时间,她自己也能赚,现在插进来的人,无非就是来分她的羹。
但是人嘛,还是要看的长远;
一碗羹都是她的,也比不过一锅羹分她三碗不是吗?
再说了,背靠大树好乘凉;
虽然现在这棵大树要隐姓埋名、不好明面借势,但她虞烟是谁,雁过拔雁、一根毛不剩的主。
没有东西都能自己扯旗唱一出戏,抱上真大腿了,她还能占不到这势了?
虞烟越是痛快,云中鹤就越是愧疚。
只觉得他徒儿是真的体贴,又有大局观,有她这样的人,联邦何愁未来。
“乖徒儿你放心,该你的利益,师父都会帮你争取的,一定不会让你吃亏。”
云中鹤发誓,要把徒弟的损失都找补回来。
虞烟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但是痛快的应下了,一通撒娇拍马屁。
“对了师父,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云柯他晋级到A级了。”
此时不讲,更待何时。
她果断把这事说了出来。
“真的?!”
老头一下子猛地站起,也没有了不管何时,都一副笑眯眯弥勒一般的稳重。
迫切的盯着虞烟,希望得到她的肯定。
虞烟也不吊他胃口,“真的!不信您老叫云柯过来。”
“哈哈哈哈,好,好呀!我家小泥猪,我就知道他行的!”
说完,云中鹤打开书房门大喊:“小泥猪!小泥猪!快过来!”
楼下,抱着光脑打游戏的云柯被这一嗓子吓得一激灵,操控的人物被对方一枪爆头,屏幕黑了。
“不是说好了不要...算了!亲的!亲生的,不是,我是人家亲生的!”
他拍拍胸口安慰自己,自己把自己哄好,收起光脑,颠颠的上了楼。
“哈哈哈哈,真的晋级啦!”
云中鹤看着检测仪上的代表A级的光柱,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眼角就带出了泪。
给云柯看的心里不是滋味。
总是劝着他“天生我材必有用”,“便是b级哨兵出色的也大有人在”的爷爷,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
等级之间的壁垒,是很难跨越的。
他一心向往找到更高的位置,爷爷知道,自然也明白,一个b级是不足以支撑他的梦想的高度的。
只不过为了不让他有负担,这些压力,爷爷都默默帮他承受了而已。
想到这些,云柯把老头抱住,给他擦掉眼泪,决定不计较他坑自己生活费的事情了。
早就知道虞烟的向导能力,很强悍。
但是听到云柯的升级,都是她一次梳理促成的时候,云中鹤还是不能淡定。
云柯晋级的消息瞒不住,这件事情,不能和虞烟扯上关系。
交代了两个小的后,他挥手把两人赶出了书房。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徒弟太强悍了,也是甜蜜的负担,云中鹤皱着眉,却哼着小曲,去重新规划接下来的计划了。
想护住两个孩子,看来秘书长这条“贼船”,是容不得他不上了。
——
“虞烟?”
走在别墅区散步的虞烟,突然听到有人轻声喊自己的名字。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了虞夏风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手边放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插满了烟头。
本来只是觉得像,这会看见她正脸,虞夏风确定确实是虞烟。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声音和缓,不像质问,只似好奇。
虞烟没有太反感,反问了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片别墅区,比起虞家所在的那片,还是不够看的。
这里住的人,可能有些财富,但绝对比不上虞家那样的富豪。
“我住在这里...我从家里搬出来了,在这里单独住。”
虞烟点点头,转身就准备走。
“等等”
虞夏风叫住了她,却又不知道叫住她是想要说什么。
“你当时为什么离开家?”
“你不是知道吗?”
“可那不是真的,对吗?他们告诉我,你不满家里的安排,想抢柔儿的未婚夫,抢她的一切,还想把她赶出家门,这些,不是真的,对吗?”
“呵”虞烟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轻笑一声。
“是不是真的,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你永远无法拒绝他们,永远与他们绑定在一起,所以最好,他们想让你知道的真相,你就当是真相就好了。”
“...你担心我?”
“想多了,我只是嫌弃你,我可不想有一天,你自以为对我不住,然后跑到我面前忏悔、懊恼、补偿、悔不当初。
你对我来说,最好的事情就是永远与他们绑定在一起,接受我对你们几次对我下死手、买凶绑架、做局谋杀的报复;
其次好的事情,就是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虞夏风心里一团乱麻,一句话把他脑子震惊了好几次。
他以为虞烟一直渴望家人、渴望回来,柔儿也多次说,姐姐是想回家的,但是现在她就站在他面前,他怎么看不出她的不喜;
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她就先看出来了那一丝可能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悔恨;
最后,她说...家里几次对她下死手,这,这怎么可能?
就算再不喜,她也是亲生孩子,就算没有血缘,她也不过是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家人如何会对这样一个人做出这种事?
到了此时此刻,虞夏风甚至没有丝毫怀疑虞烟所说的话是在骗他。
因为他看出来了她的不屑和漫不经心,那种常年身居高位、万事胸有成竹的人,才会有的淡然。
当初虞烟回家时,正是他在第五军工作最忙的时候,他与她只见过一次,后来的印象,都源于家人的转述。
如今一看,判若两人。
眼前的人,言谈举止、品性气质,绝不是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能培养出来的。
那撒谎的,只能是,他的家人了。
虞夏风跌坐回长椅上,震惊之余,却一点都没觉得奇怪。
是了,他已经知道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