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去联邦综合大学?”
“对呀对呀,我们做同学怎么样?”
虞烟看着兴奋的兰伊月,“我当然希望我们可以做同学了,不过今年的考核已经结束,看来你这能做我的学妹了。”
“也不一定哦,再说吧,万一有奇迹呢。”
兰伊月漫不经心的说,虞烟也没有当真。
看着她视线在卡罗拉和蓝色妖姬中间纠结,不禁嘴角一抽,这丫头手里正在搭的那束花,主花不是向日葵吗?
虽然说尊重审美差异化,但是作为商品来说的话,是不是也应该尊重市场大众审美。
虞烟默默从一旁的花桶,抽出几只浅色洋桔梗、红豆、栀子、尤加利...推到兰伊月手边。
“要不要试试这些?”
“色彩不够浓烈,会不会不够夺目?”
虽然有疑问,但是兰伊月还是从中挑了几支,加入了手中的花束里。
“咦,竟然真的很好看,为什么呀,明明单看都很不起眼的,完全没有那两个漂亮。”
虞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也没有去讲搭配原理。
因为这些天,她不止一次见过兰伊月很认真的看花艺教程,但是看完就忘。
“那个,月月,你来应聘兼职的时候,老板没有考你的花艺吗?”
“没有,她就问了我想要工资,能兼职多久,然后就把大门密码给我,再也没出现过。”
虞烟: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对了,后天...”
“月月,后天...”
“你先说。”
“你先说。”
“好吧,我先说”兰伊月直接伸手覆盖住虞烟的嘴,手动闭麦。
“后天咱们不是本来约好了一起去泡温泉嘛,但是我临时有一个宴会必须要去参加,不好意思,这次要失约了。”
大哥已经给她下了命令,必须出席,她不敢不听。
虞烟扒拉下她的小手,“噗噗”了两下,花叶子都塞到她嘴里了。
“我也想说这个事情的,那个时间我也突然有了一个重要安排,不能陪你了。”
本来是没事的,但是现在突然有件重要的事情,她必须去做。
“既然这样,咱们下次再约。”
“好。”
从花店出来,虞烟像每天一样,准备开飞车回家。
突然,感应到一丝微弱又熟悉的精神波动。
虞烟皱眉看向周围。
泰伦广场虽然客流量不如金海,但也毕竟是一个庞大的商业综合体,今天又是周末,虞烟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
她试图感应那丝精神波动,但似乎距离很远,难以精准定位。
而且,十几秒后,就消失了。
似乎,只是路过了一下。
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出现,虞烟干脆找了家咖啡店,坐在室外的椅子上等。
尽管那精神力只出现了微弱的十几秒,但她不会感应错的。
因为那是她自己的精神力。
她只在前些日子,把自己“抛尸”的那两人身上放过。
当时为了留下这条线索,她的意识从空间中出来,差点就没能回去。
虞烟咬着吸管,静静地等待着。
她不说,不代表不记仇。
能不能、值不值得去报另说,但再小的仇,她都会记着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广场上的人变少了。
直到夜色降临,虞烟也没有再感知到她留下的精神印记。
“两个人,出现了一个,会是谁呢?”
知道今天是等不到了,虞烟只能先回了家。
到家时,她的五好丈夫,果然已经备好了晚餐在等着她。
只是今天的宴闻祁发现,每次一回家先跑到餐桌前的人,却神思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踢踏着拖鞋就一屁股坐在了最近的沙发上。
“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吗?”
虞烟回神,看着一脸关切的宴闻祁,把刚刚遇到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你说,到底会是谁呢?两个人我都留下了印记,本以为人海茫茫,很难遇见的,没想到今天还真碰见了一个,只是可惜没能看到人。”
“看到你就能认出来?精神印记停留的时间不会太久,也就是你,过去这么多天了还能感应到。”
“当然了,再说,就算没有向导的精神印记,再见到说不定我也能认出来。”
“知道了。我倒是有些线索,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虞烟被拉着按到了餐桌旁。
看着宴闻祁像往常一样,给她盛汤。
一段回忆突然在虞烟的脑海中闪现。
她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之后,猛地起身跑进了洗手间,直接反锁上了屋门。
站在洗手间里,虞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懊恼的狠狠拍了脑门一下。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宴闻祁也愣了一下。
他追到洗手间门外,轻轻敲门,“烟烟?怎么了?不舒服吗?”
听见他一如既往的关心,虞烟的脑子乱如麻。
她蹲在门后,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刚的对话,和几天前的对话,不断地在她脑内重复闪回。
像是在嘲笑她的蠢笨、也像是在一遍遍的扇她巴掌。
“烟烟,还好吗?你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哦?”
随着她沉默的时间越长,宴闻祁的声音也难掩焦急。
甚至带上了颤抖和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腿要蹲麻了。
虞烟站起,看向镜子。
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 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烟烟...”
她听到门上传来解锁的声音。
虞烟猛地拉开门。
毫无防备蹲在门口解锁的人,被这惯性带的单膝砸在了地上,听的虞烟眉心一皱。
“疼不疼?”
她想拉起宴闻祁,反而被他托住,那双深邃的眸子细细的打量她,“烟烟,你刚刚怎么了?”
虞烟拉起宴闻祁,将他推靠在墙壁上。
“宴闻祁,你爱我吗?”
宴闻祁点点头,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当然爱你。”
“有多爱?”
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宴闻祁还是遵从本心的告白,“我愿意给你我的一切、想要与你永远厮守、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实在不愿,我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财富、尊严、健康、生命...,任何代价换你能和你想要的人获得幸福。”
“你要把我推给别人?”
虞烟没想到他还想过这个可能,而且把自己放在这么卑微的位置。
“没有,我不想。只要你肯爱我,那你爱的是什么样子,我就愿意变成什么样子。
但如果有一天,你实在...实在想去爱别人,只要你觉得快乐,我也会,永远用我的一切单方面的爱你。”
宴闻祁知道虞烟不是一个会把“你爱不爱我”挂在嘴边的人。
因为比起听到的爱,她更相信自己感受到的爱。
但是他此时有一种预感,他必须用最大的真诚,来回答这个问题。
他或许,获得了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