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令带着我们在赌场上瞎转悠。
转悠了许久,不见他入桌。
一旁的许公子看不下去了:
“话说你要赌什么啊?别浪费时间!”
刚才打麻将徐文令赢的那一局,已经让许公子知道,徐文令有点水平,所以现在他虽然不耐烦,但是却不敢对徐文令爆粗。
“你给我闭嘴,帮你本来就是浪费时间,要不筹码全部给回你,你自己玩,我们回酒店去休息。”
徐文令那是一丁点面子都不给许公子啊。
我们都不由为他捏一把冷汗,就怕许公子当场发飙,把事情搞得不太好看。
然而,让我们想不到的是,徐文令这么怼许公子,许公子竟然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的,客气奉承道:
“大哥,我也没催你的意思,只是一直转悠也不是办法啊!”
我这算是看明白许公子这狗逼的性格了,这家伙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货色,对他客气不会得到任何尊重,只有对他强硬,才能获得应有的尊重。
“等会我开赌的时候,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别再别人面前展示你的智商缺陷,不然就算这次帮你平了账,下次别人照样会做局来薅你!”
徐文令对许公子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走到了一个扔骰子赌大小的赌桌。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庄家正在摇着骰子,吆喝着。
徐文令看了他一眼,在他快要开盅的时候,随手扔了十万筹码到豹子上。
结果一开,三个六,还就真是豹子!
豹子33翻!
徐文令十万赢了三百三十万!
众人都惊讶不已。
就连庄家,也是愕然。
因为徐文令是压哨下注的,时间点卡得刚刚好,他想要出老千改点数,已经来不及。
只能说,徐文令的手法,还是非常牛逼的。
而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个眼神,就让原本的庄家退下。
“小兄弟,可敢和我单独赌几局?”
中年男子满脸玩味的笑容。
似乎吃定了徐文令那样。
徐文令看了他一眼,莫得感情回他两个字:
“不敢。”
然后拿了筹码转身就走。
中年男子当即愕然,连忙上前去阻拦:
“你赢了就跑,不符合规矩吧?”
徐文令却冷冷道:
“我赢他的又不是赢你的,你多管闲事更加不符合规矩吧!”
中年男子没话说了。
徐文令指着刚才那个庄家,又来一句:
“他若是敢继续和我赌,我就和他赌,至于你,我尊老爱幼,不和你这个老头子赌,我怕你输急了会心脏病发作当场猝死。”
中年男子嘴角狠狠一抽,他原本是赌场里最强的骰子王,摇骰子可以说已经做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也正是因为他有这个水平,赌场那边的话事人,这才会让他来这一桌和徐文令对赌。
然而,徐文令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直接就避而不战,赢一局就换桌,搞得他无可奈何。
我见状也是心里偷笑,徐文令太贼精了,不愧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老千!
倒是许公子,这时候没头脑地对徐文令说道:
“和他赌啊,怕什么?我相信你的实力!”
徐文令当即瞪他一眼:
“都说了别哔哔,你要赌你自己去和他赌,反正我不赌!下次再哔哔,信不信我抽你嘴巴子!”
许公子呵呵笑:
“我是许公子,你别这么不给我面子好吗?大家都看着呢!”
徐文令冷冷道:
“大家都当你是傻子那样,你还没发觉吗?”
许公子不说话了。
虽然很没面子,但是他在这赌场里头,几个钟就输个精光,甚至还倒欠赌场两个亿,他知道,大家确实都当他是傻子。
徐文令来到了德州扑克这一桌。
此时这一桌有六个人正在赌。
德州扑克玩的人多,相互勾连欺负一个人的情况不容易出现,这是比麻将好的一点。
所以徐文令就在这里耐心等待着,等这一局完了,就加入进去。
然而,在他等待的过程中,一个烫着大波浪卷发的中年妇女也走了过来,也在耐心等待下一局加入进来。
这中年妇女身上穿着打扮颇为贵气,四十来岁了但是却依旧风韵犹存,身材保持得很好。
徐文令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一皱。
因为他能够明显感觉出来,这个大波浪贵妇,很有可能就是赌场安排来德州扑克这一桌吃他的高手。
不过这一次和摇骰子不一样,这一次徐文令并没有避而不战,他耐心等待着,等这一局刚结束,有人离桌了,他就迅速加入了进去。
而那个大波浪贵妇,见到徐文令入桌,当即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她也跟着入桌,仿佛徐文令已经是她的盘中餐一样。
这一桌德州扑克,一共六个人玩。
除了徐文令和大波浪贵妇之外,还有一个老头,一个眼镜男,一个年轻女,以及一个白人男。
徐文令能够明显看出,其余四个人,和大波浪贵妇不是同一伙人,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接战的原因。
六人都各自为战,那谁输谁赢,可就不是大波浪贵妇一个人说的算的了。
六个人的座位顺序,按照顺时针排列,分别是徐文令、老头、眼镜男、大波浪贵妇、年轻女,白人男。
徐文令和大波浪贵妇刚好坐在距离最远的相对位置。
因为德州扑克没有固定的庄家,都是轮流坐庄的,上一局是徐文令这个位置的人坐庄,那现在这一局,就轮到徐文令的下一位坐庄,也就是徐文令左手边那个老头坐庄。
每个地方的德州扑克规则可能会有所出入,不过一般都只是大同小异。
今晚这个赌桌的规则是:
坐庄和不坐庄其实没多大区别,因为有荷官操控机器发牌,不会让庄家发牌。
过牌的时候,也会由各个位置的人来决定,而不是庄家决定。
庄家的唯一作用,就是决定发牌的次序。
这一局老头是庄家,那发牌的次序就是眼镜男、大波浪贵妇、年轻女、白人女、徐文令、老头。
发牌前庄家左边位置的人,也就是那个眼镜男,要先下底注,由他来决定这一局的底注多少钱。
眼镜男下了一万的底注。
眼镜男左边位的大波兰贵妇,得进行加注。加注不得少于底注的两倍。
她很保守,加注两万。
然后是开始发牌,每人轮流发两张底牌。
底牌发完之后,由大波浪贵妇左边的年轻女人率先进行选择,是跟注,还是加注,还是弃牌。
跟注就是跟大波兰贵妇下一样的筹码,两万块。
加注就是加比两万还要多的筹码。
弃牌则是投降认输。
年轻女选择了跟注,扔了两个万元筹码进去。
然后轮到白人女,白人女选择了加注,她扔了五万筹码进去。
然后到徐文令,徐文令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
一个红桃2,一个黑桃4,这牌很小。
不过他却选择毫不犹豫加注。
“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