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伟的态度显得异常冷静。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作为愚人众的执行官,我肯定也做过许多坏事,但我与你不同,我的坏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至少我可以做到不对老人、孩子下毒手,而你呢?你有分寸吗?”
莎提拉被这句回怼直接怼蒙了,原本她以为这一段扒出对方黑历史的行为能够扳回一场局面,可谁又能想到对方会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你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与此同时,莎提拉注意到谕示裁定枢机已经全面地导向了夏侯伟这边,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已经输掉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并不是枫丹人,更没有在这里犯罪,能管我的只有至冬的冰之女皇。”
台下的观众们也炸锅了
“听到了没?他也干过很多坏事!”
“虽然干坏事很可耻,但他竟然承认的这么干脆,不像那个女人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就冲他这坦诚度,很值得敬佩!”
“是呀,况且他也只是在至冬干坏事,关我们枫丹人什么事呢?”
“我同意,管他在哪国干了坏事!只要不是在枫丹干坏事就行了。”
那维莱特:“肃静!肃静!”
“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的结果,莎提拉女士有罪!”
审判最终还是十分顺利的,夏侯伟也如愿以偿的获得了和芙宁娜独处的时间。
两人来到露景泉附近的双人椅上坐下。
“这小白猫好可爱能让我抱抱吗?”
从夏侯伟来到审判庭时,芙宁娜就注意到他怀中抱着的那只小猫。
“雪球,你可以让她抱抱吗?”
雪球喵了一声,表示同意。
“可以,它已经答应了。”
夏侯伟将怀中的雪球转交给芙宁娜。
“嘿嘿,毛茸茸的真可爱怪不得你要叫她雪球咯。”
芙宁娜貌似很喜欢小猫小狗, 她笑嘻嘻的伸出玉手在雪球背上揉搓着。
不知道是因为契约卡通了人性,还是猫咪本就非常享受这个行为,嘴里不断的发出舒服的喵喵声。
这时路过的两个歌剧院观众的吐槽声传入耳中。
“说到今天这个审判,那真的是烂透了。”
“是呀,要不是尼古拉先生的一顿嘴炮输出,我指定会当着最高审判官的面大喊一声无聊!(▼皿▼#)”
“你……还是算了吧,就你这胆子,别被审判官吓得尿裤子就已经够好了。”
“喂,好歹咱们朋友一场!你也不至于这么嘲笑我吧!”
“是是是,我不嘲笑你,行了吧?(;一_一)”
听见“审判”二字,芙宁娜的脸色微微一变,其实不光是那些观众们,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今天审判的这个人真的太让自己生气了。
“怎么了?还在因为那场审判的事情而生气吗?”
芙宁娜白了他一眼,说道:“切,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尼古拉,你好像在审判庭上承认你也做过很多坏事,对吧?”
夏侯伟嘴角微微抽搐,因为他总感觉芙宁娜是想要戏耍自己。
“我确实说过……”
芙宁娜呵呵一笑道:“既然自己承认了,那我可就要以水神的名义批捕你了。”
“行了,暂时先不要开玩笑,我之所以找到歌剧院来,其实是与您告别的。”
“你……你再说一遍……”芙宁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从至冬国来的召回信,所以我可能要回去了,在枫丹的日子真的很美好。”
芙宁娜的心中莫名一痛,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不过你放心,这几天的时间我还是可以留在这里的,陛下给的召回令是限我在本周内回国。”
闻言,芙宁娜长舒一口气,嗔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那样了呢……”
夏侯伟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哪里去了?”
“唉……不知何时,我也慢慢的喜欢上这里了。”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走?”芙宁娜几乎是脱口而出。
夏侯伟有些艰难地否决道:“对不起,这是女皇陛下的命令,我不得不照做。”
这时又有路人,恰巧听见了二人的对话。
他们抱团议论道
“哎,那不是水神大人吗?”
“不对劲呀,按往常来讲,水神大人在观看完审判之后,不应该回沫芒宫吗?为什么会和那个眼神凶恶的家伙坐在一起呢?”
“什么叫做眼神凶恶的家伙,你可真是瞎了眼!那位可是连续好几次上过《蒸汽鸟日报》的愚人众执行官。”
“好吧,算你说的狠,不过他为什么会和水神大人坐在一起呢?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小点声,离得这么近,就不怕被听见吗?”
他们的对话完全被芙宁娜和夏侯伟听得清清楚楚。
芙宁娜先是小脸一红,然后又开启了自己的演出模式。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子民们,为何要在暗中议论我呢?”
见自己的议论被听见,这群人露出了心虚的表情。
不知道是哪个胆子大的,率先解释道:“水神大人,我们只是出于好奇,您往常都是在看完审判后优先回去沫芒宫的……”
芙宁娜用浮夸的语气解释道:“本水神只是在和尼古拉先生排练戏剧,你们要一起来嘛?”
如果重大的人物邀请自己,这群民众是肯定不敢当的在婉拒过后他后他们就撒腿跑路了。
见到他们走远后,芙宁娜这才卸下了自己的伪装,此时,她的小脸因为尴尬而变得格外红润。
[真漂亮。]
夏侯伟有些痴迷的看着对方。
芙宁娜下意识的回避了一下,嘴里嘟囔道:“你别用这种色咪咪的眼光看着我——”
夏侯伟苦着脸道:“我是什么性格,你也应该了解,再者,你是水神我也不可能对你图谋不轨。”
芙宁娜眉头微蹙,道:“不是这个原因,我看还是换个地方聊吧,到时候再被其他路人看见,那就糟糕了。”
只有面对眼前的少年,芙宁娜稍微卸下一点点伪装,至少浮夸到让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