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并没有任何怀疑,只当是白小谪藏在了这里。
甚至激动了起来,跑在秦彻的前面,进到了星烛。
“小谪?小谪?你在吗?我看到了视频,你不要觉得难过,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我们很多人都知道,这是J博士下的套,我听说,黎丽也醒了过来。
你不用再躲了,一切都有我们呢!”
希望甚至不知道白小谪到底在哪个房间,穿来穿去,还大声嚷嚷。
秦彻听得头疼,却依旧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希望跑到尽头,还是没能看到白小谪的身影。
他刚想回头质问秦彻,却看到自己脚下,有个人影朝着他走来,堵住了唯一有亮光的门口。
希望的内心顿感不妙,转过头疑惑带着恐惧。
“白小谪,到底在哪里?”
秦彻此刻没有任何笑容,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我从未说过,她在这里。”
“你耍我?白小谪现在需要我!你明白吗?你还是白小谪的帮手,难道你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
秦彻嗤笑一声,轻蔑地看着希望。
秦彻本就比希望高,如今抬起头又用那个眼神看着希望,无形之中给了希望很大的压力。
“她需要你?你会不会太自大了些?”
说着,秦彻拿着他随身带着的那把扇子,一下又一下,轻敲手心。
希望不自觉地后退,直觉告诉他,秦彻很不对劲,希望甚至觉得,秦彻想杀他!
“你,你想做什么?”
秦彻表情依旧冷冷地,看向希望就像看垃圾一样。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烦?一次又一次出现在白小谪身边,妄图弥补自己曾经的过错?
可你要知道一个道理!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该死!怎么还能奢望别人的原谅呢?
难道说,原谅你了,你的内心就能好受了吗?”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一直往白小谪身边跑做什么?无知、无礼、粗俗还愚蠢,自以为是的固执,自以为是的深情。
你知道吗?不管J说其他人的事是真是假,反正关于我的事,他没做错!因为我,确实会危害整个星球!”
话音刚落,秦彻手中的扇子猛地打开,每节扇叶上都弹出一块锋利的玄铁小刀。
只一下,就削掉了希望的脑袋,让希望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直挺挺地倒下去。
秦彻嫌弃的擦拭着扇子上的血迹。
“啧,大意了,杀你,还不需要脏了我的手!就你还配陪在白小谪身边?
真是,令人恶心的,脏东西!”
秦彻厌恶地把纸巾丢在地上,离开了这个屋子。
他找到了之前白小谪带他们回来的那个屋子。
里面的仪器都快积灰了,秦彻没有丝毫嫌弃,熟练地启动机器。
随着一阵光芒闪出,秦彻也离开了这个星球。
——A2011——
白小谪不知道飘荡了多久,才停了下来。
一睁眼,就是一片漆黑,随后感知到从四肢传来的剧痛!
白小谪闷哼一声,试图转动一下身体。
可只是稍微动一下,撕裂的痛感就再次传来。
白小谪忍着疼痛四处摸了摸,发现她被塞进一个密闭小空间里了。
手表会给她自动寻找濒死的身体寄生。
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遭受了不少灾难。
白小谪看着手表上仅剩的两万能量,咬咬牙还是想用能量维持自己的身体状况。
随后猛地朝前一踹。
“嘭!”
一声巨响,世界外面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哗啦啦的大雨,接连打在地面上,一股不知名的恶臭也随之传来,刺激着鼻腔。
昏昏沉沉的大脑,一片血红的视线。
白小谪只能勉强看清楚眼前的场景。
她应该是在一条小巷子里,旁边还有个时刻充满恶臭的垃圾桶。
这具身体被人塞进一个木箱子里,丢在了一堆杂物上面。
四周黑漆漆的,除了一顶橙黄色的路灯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能够照明。
喉咙突然感觉痒痒的,白小谪下意识咳嗽,居然从嘴巴里咳出几颗牙齿。
白小谪叹了口气,跌坐在杂物上面,任由大雨冲刷着身体上的血污。
这具身体,濒死的时间太长了,灵魂也早就离开了。
现在的白小谪,连这具身体的记忆都看不到,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等到脸上的血迹被冲刷干净,白小谪的视线才彻底恢复过来。
仔细搜查了一下,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身上穿的是校服,看年纪应该才上高中的样子。
很快,手表把这个星球的情况发了过来。
这是一个乱斗的世界。
这里的人们,是从不同星球上移民过来的,都是曾经星球上最顶尖的人。
来到这颗星球后,谁也不服谁,各自画地、打仗、抢夺过了上百年。
直到一百年前,才达成一致,决定一起住在这颗星球上。
也因此,这星球和A73一样,被分割成了不同的区域。
有美丽优雅的古代区、民风彪悍的古罗马斗士区、忙碌精致的上班高端区、风靡奢华的富贵区、专注科学的科研区。
每个区之间都有高高的城墙。
他们不允许人们跨越区域去别的地方,也不允许她们和其他区域的人接触。
只有一个地方除外。
中心区!
中心区,是由各个地方的顶尖精英一起建立起来的地方。
他们负责管控各个地方的规则、不允许任何人越界。
当然,这里也是系统最常光顾的地方。
了解完基本情况,白小谪长舒了一口气,起码现在看来,这个星球确实很适合治白小谪的病。
白小谪找了个地方避雨,用能量暂且修复了头顶的致命伤。
仅仅只是这一步,就已经消耗了一万的能量。
白小谪无奈地摇摇头,之前她能量多,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能量只剩下这么点,还真是不方便啊!
白小谪待得地方,是一个便利店门口,那里的屋檐勉强可以挡雨。
似乎就是这么巧,一位妇人走来,打量了白小谪几眼,当即出声。
“啊!宇莉!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哎呦,可怜的孩子,又被那群人欺负了?受伤了吗?怎么流这么多血?”
白小谪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低下头,假装自己不想说话。
而对方似乎也这么认为,心疼地拉起白小谪的手,带着白小谪回了她的家!
“哎呦,那群人哦,真是混蛋!你也算是聪明的,只不过没她们聪明而已。
哎,真是的这么小的孩子!”
见白小谪还是不说话,妇人还以为白小谪被欺负狠了!
心疼地用毛巾,擦拭着白小谪头上的伤口。
一旁的男人,似乎是妇人的丈夫,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像一个严肃的教授。
一看见白小谪就满脸的嫌弃。
“哼,也怪不得别人欺负她,一个常年考倒数第一的人,以后有什么出息?”
“啧,你说什么呢?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你让她怎么学?”
“就算无父无母那也是科研区的种!基因总不会出错!这么差的天赋,日后怎么为科研区效劳?
看她那样,还指不定是不是别的区的杂种呢!”
“唉!孩子还在着呢!说什么呢!”
妇人一边推搡着自己的丈夫,一边拉着白小谪往外走。
“宇莉啊,你别在意哈!来,拿着,你家的钥匙,阿姨给你做点东西,待会就给你送过去哈!”
说完,门就被关上了。
白小谪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又看了看对面的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