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没让父母一起跟着,他担心两家人聚在一起,聊起楚留孙来会更加伤心。
可一进楚丰年家门,当儿子阳阳张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往楚丰年怀里钻时。
这位素有“铁头”之称的汉江二号人物,瞬间泪流满面。
岳母在一旁也不停抹眼泪。
聂枫默不声地走进楚留孙原来住的卧室,坐在床头,掩面而泣。
尽管前世暖暖就是这个结局。
但他依旧觉得是自己介入了暖阳的生活,是自己身上的戾气,害了阳光一样的楚留孙。
晚饭后,岳母陪着阳阳在客厅玩耍,楚丰年把聂枫喊到了书房。
“小枫,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还可以。”
聂枫将自己在公司得到优秀员工和集团优秀员工的事简单向岳父汇报了一下。
“好!很好啊!”
楚丰年欣慰地敲了一下书桌,看向聂枫的欢喜目光里多了几缕慈爱。
刚毕业半年,便能在两千多人的企业有如此殊荣,的确出乎这位大人物的意料。
“小枫啊!”
楚丰年的神色再次肃然下来:“上次我和你提过和公职人员打交道的事,你一定要牢记。
千万不要在这方面出问题,懂吗?”
“爸!您放心。”
聂枫端正坐好,认真回道:“拉拢公职人员腐败的事,我绝不会做。
而且我现在和开发区管委会那边的联系,比原来也少了。”
“嗯,好啊!”
楚丰年再次敲打了几下桌面,补充道:“不管联系多还是少,都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越界。
另外...不主动拉拢当然是好的,但也要坚定信念,不能被带坏啊。”
“爸,您......”
聂枫想问岳父具体指的哪方面,但顿了一下,又立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爸!我明白了。”
“明白?”
楚丰年盯视着聂枫,似乎在确认他是否真的明白了自己的话。
“那就好,那就好。”
岳父见聂枫神色坚定,满意地笑着说起了立夏集团这两年的迅猛发展,言语中透着对这家企业的高度赞赏。
聂枫很想坦白说自己就是立夏集团的老板。
但想了想又放弃了。
秘密积压越久,越不容易说出口,越不容易被人接受。
所以.....
还是不说的好。
另外,楚丰年刚才那句“坚定信念,不能被带坏”,让他意识到开发区管委会可能有变化了。
聂枫猜测翟庆明应该确定要去踩缝纫机了,而接替他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而且这个“鸟”还被楚丰年盯上了,迟早要被捉。
晚上九点,聂枫带着阳阳离开了岳父母家。
他把已熟睡的儿子放在宝宝椅上时,忍不住感叹,没个贴心的女人陪着,带孩子真不方便。
第二天是年三十,猴子一家人又全家出动,来聂枫家一起过年。
而且还要住几天。
其实他们都住紫林庄园,走路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但过春节,两家人吃喝住都在一起,总是更热闹一些。
今年,聂枫和猴子没再整车地往家拉鞭炮。
只在三十中午放了一挂鞭,之后不会再没让家里有任何鞭炮的声响。
樊立夏一家人没来这边。
她带着母亲和妞妞又去了南方度假。
每年只有这个时候,这位敛财人才能得以放松几天。
白洁也离开汉江,去外面过春节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哪儿。
三十晚上,她发来信息,给聂枫拜年。
还发了一张和小男孩的合照,说好羡慕别人家有这样帅气的宝宝。
聂枫骂了她一句“神经病”,转头和小富婆聊了几句。
很奇怪。
平时他给小富婆发信息问好,女人时常不回复,或者回复不及时。
今天也是。
他晚上八点就给小富婆发去了过年祝福,到现在都十点了,她才回复。
而且还和白洁几乎同时回复。
有林舒在,聂枫自然不会搭理白洁。
但两人聊了没几句,刚提起孩子的事,小富婆便说有事,不聊了。
而被骂了“神经病”,刚才还不停发信息撒娇卖萌的白洁,也不发了。
这姐俩,怎么如此同步呢?
聂枫不由得想起了三人坐在一起在白洁餐厅吃饭的过往。
哎!时间真快啊。
一晃就是四年多,小富婆离开汉江也有三年多了。
之前他曾在立夏广场见过一个像极了小富婆的女人背影。
再后来,大学毕业前,聂枫去汉江一中帮汪哲学女朋友安排工作时,又听校长万杰说起林舒曾带着一个孩子去过学校。
聂枫猜想那个孩子应该是小富婆的儿子,也就是那个在立夏广场回头朝他笑的小屁孩。
林舒...现在过的应该很幸福吧?
想到这位重生以来帮自己实现第一桶金的女人,聂枫笑了。
但不知道为何,笑过之后,竟然还莫名的有一点酸涩感。
他想小富婆了......
随后,聂枫又给孙瑶瑶发去了拜年信息。
结果和平日一样,这位爱跳舞的女孩没给他任何回复。
两人自大学毕业后,分的就是如此彻底。
难道这女孩毕业就结婚嫁人,不愿和前男友保持联系了?
聂枫如此猜测着,似乎也想通了。
qq上娇娇女的头像一直在闪,大过年的,她还是乱骚情,传来好几张照片诱惑聂枫。
聂枫懒得搭理她。
后来见她说起了苏彤,说起了这个绿茶婊回娘家时总抱怨和隔离墩毛青感情不和。
他又忍不住回了几句。
在前世,苏彤和毛青在高中同学圈是一对模范恩爱夫妻。
要不是聂枫在风雪夜被苏彤和“华子”驱车碾压而死,暴露了这个贱人绿茶婊的本质。
他可能会认为这对夫妻会一直如此恩爱下去。
只不过,现在苏彤和毛青结婚才不到半年,感情怎么这么快就出问题呢?
于是,聂枫又和薛容儿多聊了几句。
按娇娇女的说法是毛青在家吃不饱,老去外面偷食。
聂枫被这个“蠢理由”气乐了。
心想,就毛青那虚到走路都嘘嘘带喘的隔离墩身子,还有特么吃不饱的时候?
分明是这货品味刁钻,吃惯了外面精雕细琢的细粮,对家里的粗粮,就只能浅尝辄止了。
不过,这话怎么能从精通此道的薛容儿嘴里说出来呢?
聂枫觉得娇娇女故意掩盖事实真相,是想鼓励引诱他,让他去偷食她自己。
不过,他也隐隐的怀疑,自己在苏彤婚礼上,对毛青说的那句成语,也起了挑拨离间的作用。
不管怎么说,只要苏彤过的不爽,聂枫就觉得爽。
他很想告诉薛容儿,好好教导一下苏彤“知识”。
她自己技法纯熟,怎么能对自己的女儿藏着掖着呢。
不过想了想,又忍住了。
聂枫觉得或许有机会,可以亲自教一教苏彤。
这时,高中群里还在讨论节后聚餐的事。
很多人提议去邱贞贞的餐厅,都说她现在生意兴隆,发了,大家也应该去捧捧场。
不过苏彤坚决反对。
最后见实在劝不住大家,她便使出了杀手锏,聚会费用由她老公毛青出。
众人一看不用自己花钱,自然是纷纷赞同。
邱贞贞也在群里,只是一言未发。
自从高中毕业那晚,她和聂枫在车内交流后,已经好多年不说话了。
聂枫也没在打扰人家。
这是两人提前说好的约定。
接近凌晨,他放下手机,去陪儿子阳阳玩积木,顺便听父母和猴子父母闲聊。
猴子一人依旧咔咔地按着手机,在群里和班长黄石,还有徐超对喷。
“哎呦,你说猴子该咋办啊。”
猴子父母瞧着聂枫和儿子嬉闹的场景,忍不住为自己的儿子发愁。
聂枫想了想,又掏出手机给猴子大学前女友董建发去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