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盗墓贼*林:“……”
咱寻思着只是过个路,也没来得及干出盗墓的壮举来着。
黎元苦恼地抓了两把头发,说:“正在忙,请转接魏局,谢谢!”
说完立马挂断,然后整个人跟软骨头一样,趴在谢林的病床上,闭眼装死,咸鱼尾巴两米长了。
谢林好笑地抬脚隔着被子往上升了升,道:“起来,干活。”
黎元把脸闷在被子里说:“不要,我昨天受了内伤,要养一百天呢。”
谢林挑眉,道:“你不审我了?”
黎元说:“审什么审,那村子里的事又跟你没关系。”
谢林伸手揉了揉黎元的头发,说:“黎警官,你这是要假公济私啊。”
黎元说:“这不叫假公济私,这叫避免无谓的牺牲。”
另一边,魏局的电话再次被打爆,几个上层被黎元的事吓得够呛,连忙打电话问黎元那几个人有没有出什么事,问完后又开始骂骂咧咧,直说要收了这小子的权。
魏启洲一边敷衍地嗯嗯嗯,一边又把说了千八百次的话术拿出来哄人,一整个生无可恋的状态。
程韶在打电话打趣了一下黎元后,直接奔去看长平村的那姑娘了,他们早就问过话了,长平村出来的人,除了那姑娘,没谁是可以接受问话的。
身为盲人的他们,离开熟悉的地方后,连自理都够呛,精神似乎也有问题,呆呆傻傻地,问他们也不说话,但不吵不闹,倒是乖。
而那个姑娘醒了后定定看着警察问了一句“你们是谁。”,然后就哭,哭着哭着又睡着了。
程韶和沈乔安,作为刑侦队里亲和力最高的俩人,听到女孩醒了,立马就赶来了。
雪白安静的病房里,女孩坐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偶有飞鸟滑翔而过,碧蓝的天空上浮着白云朵朵。
女孩穿着病号服,身材纤瘦,一头长发微卷,颜色黑中带着点儿微黄,有些深咖色的味道,头发有些枯,但脸是极美的。
一双瑞风眼含波带情,挺翘的鼻梁,鼻翼处有一颗红色的小痣,皮肤白中带着粉,脸部线条柔和,沉静下来有一种温婉的美。
程韶目不斜视,温和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低头,道:“我叫宋思思。”
一旁的沈乔安扯了扯程韶的袖子,将手机拿给他看,程韶瞟了一眼,没什么反应,又问:“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宋思思说:“我爸爸叫宋哲,我的妈妈……我不知道,爸爸说,在我出生后,他跟我妈离婚了,我没有见过她。”
程韶和沈乔安对视了一眼,目光复杂,因为,在资料里,宋哲并没有离婚。
程韶说:“你是怎么来到长平村的?”
宋思思用力攥着被角,说:“我是跟踪我爸去的,但是后面好像被谁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个老婆婆在摸我的脸。”
她哽咽了一下“我以为,我以为自己被拐卖了。”
沈乔安见她情绪有些激动,连忙安抚,说:“没事的,我们是警察,警察在这儿呢,没人能伤害你。”
宋思思将情绪平复好后,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天已经黑得不见五指,深夜十二点,宋思思被一个噩梦惊醒,起床想去洗手间洗洗脸,然后听见书房里有声音传出来,门缝处还有光透出。
她有些疑惑,爸爸这么晚了都还没睡觉吗?于是靠近听了一耳朵。
因为有一道门隔着,她听得不算太清楚,只依稀听到几句——“人到了……货……”、“什么……时间?……”、“你会满意的……”
带着满满的疑惑,宋思思回去睡觉了,直到,她再次在深夜听到爸爸和另一人的谈话,这次她听到了祭祀、鬼神、复活,以及……她自己的名字。
宋思思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想要听到更多,然后,她和一双眼睛对上了,是那个和爸爸谈话的老女人!
那一瞬间,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但对方只是微微弯弯眼睛,没有揭发她,宋思思立马就被吓得回到自己房间盖上被子。
后来,她老是发现爸爸带回来一些玫瑰花,但从来没见他把玫瑰花插在花瓶里,甚至看不见玫瑰花枯败后的花茎。
宋思思开始怀疑,爸爸是不是要给她找一个后妈?
至于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她下意识地就想忽略掉,毕竟她不迷信,但又实在害怕。
再之后,爸爸突然开车出去,她偷偷地花高价雇了一个司机跟在了后面。
她跟着爸爸进了长平村后,突然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之后,就看到了那个祠堂的老婆子,也就是当初宋思思偷听的时候,对上眼神的那个老女人。
“那个人怜惜地看我,喊我女儿,我要是不应,她就会打我。”
“她还每天都给我喝黑乎乎的药,如果不不肯,她就会硬灌。”
宋思思抱着膝盖缩在墙角,有些神经质地说:“她的力气真大啊,我怎么挣都挣不脱。”
程韶停止了问话,沈乔安上前安抚,人又躺回了床上,安安静静的,睁着眼睛看窗外的天,还有飞鸟与云。
程韶走在路上,一边想整件事情的脉络,一边问:“伤情鉴定那边,有说宋思思受过哪些虐待吗?”
沈乔安跟上大步流星的程韶,小跑着说:“都是轻伤,推测是竹条和鞭子,淤青和红痕,但不会有什么外伤,哦对了,她有被电击过。”
程韶说:“她有被性侵害过吗?”
沈乔安说:“处女膜不完整,但下体没有明显撕裂伤,可见最后一次发生性关系后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伤口已经长好。”
“宋思思刚好已经成年,这应该……是正常性关系?”
程韶点头,问:“精神方面呢?”
沈乔安说:“没有问题。”
程韶猛地停顿,转头的瞬间变得冷厉,沈乔安都被吓懵了一瞬,这眼神,简直就是二哈爆改雪狼!
沈乔安:“怎……怎……怎么了?”
程韶摇了摇头,继续大步流星,问:“宋哲的尸检结果出来了没?”
沈乔安直接苦瓜脸,说:“程副,化验是要时间的,你也太为难人法医室了吧,生产队的驴都不是这么使唤的。”
程韶叹了口气,推开眼前的门。
“谢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