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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幽灵力大放,周身散发着天明的气息,下一刻,天空中剑气骤然一停,似乎是在疑惑着,然而这份疑惑仅仅持续了片刻,漫天剑气便朝着百幽身体方向涌来。

“哈哈哈!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刺耳笑声回荡在整个秘境中,原本落下去的断剑剑身上竟发出微微颤抖,好似畏惧着什么。

“待本座将此剑气炼化,这世间再无一人!一妖!为本座敌手!”百幽仰望着天,扭曲的脸庞止不住地抽搐,“届时,本座将打开‘门’,此番世界生灵将尽数被我族荼毒!”

眼前景色逐渐消失...

此时他仿佛看到了灭杀妖帝血洒璃山,百妖臣服场景,也看到妖族侵入中原,所过之处血肉横飞的场景,甚至看到那扇已经尘封近乎千万年的“门”在此刻重新打开,而他的亲族,正一个接着一个从门中走出来。

觅食,寻找血肉;吞噬,然后进化!完善,直到完美!

没错...

没错...

就是这样!

这才是万物进化的正轨!

这个世界杂乱不堪,需要我族来好好纠正一番!

可就在他开始对未来无限幻想的时候,一声低语在他耳边响起。

“喂,该醒了。”

通明心剑诀·第一式·黄粱一梦!

嗡~

天明在那散去剑气中同样藏了一手暗招,将“黄粱一梦”散入漫天剑气当中,如果百幽要吸收自身剑气的话,那么他自身绝对会中招。

天明在赌他不会分裂出一个灵魂来吸收剑气,这份剑气绝对会由他自己来!

百幽猛的回过神来,便看到一只漆黑色如同枯木般的手掌朝着自己脸上盖来,刚想逃走,然而却被从天而降的一只小鼎给敲了回去。

啪!

这一掌正正盖在百幽脸上,他正欲挣脱,先前敲打他的那小鼎已经盘旋在他头顶上,散发着阵阵青绿色光芒。

须臾方寸鼎,巴掌大小的鼎中自有一方小世界。

被其笼罩住的那一方寸小世界里,时间流速变得也和外界不同起来。

所以奇怪的现象便出现了,由于鼎中小世界速度更快,所以百幽本是以相同速度伸出去的手掌在经过边界时,在外的肉体和在内的肉体速度完全不同,挤压之下,触碰到边界的肉体迅速爆开。

“怎么回事!”百幽将手掌撤回,只见刚刚伸出去的部分已经完全消失,心中更是又惊又恐,看向天明的眼神一变再变。

“为什么!为什么你被妖帝黑炎灼伤没事!”

簌簌...

斗篷头部被烈火掀开,一尊早已干枯的脸庞不见丝毫血肉,就像是只有一层薄皮附着在骨骼之上。

“这种灼烧之痛,爷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

此时,黑色火焰自眼眶,鼻孔,耳朵纷纷冒出,天明宛若从地狱归来的恶鬼,紧紧将百幽抱住。

“啊!!!!”

妖帝之火,普天之下第一奇火,所燃烧的绝对不只是肉体,灵魂同样无法逃脱,在百幽接触到黑火的瞬间便痛苦嘶吼起来,身上的五神兽面孔也被灼烧得狰狞,想要逃离百幽的身体。

剧痛之下,百幽用手奋力贯穿天明的胸膛,然而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手掌捅破纸窗,和贯穿一棵枯树一般简单。

然而...并没有多少血液流出来,天明身上只是象征性地流了两三滴鲜血便止住了。

从生理上来讲,天明两年前便应是一具尸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拖着这样破损的身体残存至今。

“呵呵呵....”低笑声萦绕在百幽耳边,此时他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要干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

同归于尽!

一股莫名恐惧萦绕在心头,他真的怕了,像是发了疯一般攻向天明,没有什么招式,没有什么套路,完全是出于本能求生欲,宛若猛虎利齿下不断挣扎的野猪。

漫天剑气狂乱,搅动着这番天地,百幽口中大喊着:

“疯子...疯子!!”

可不管他如何攻击,如何拼命,那个那人始终就这样抱着自己,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色火焰不断将自己吞没。

“是时候,该还账了...”天明话音刚落,头顶上须臾方寸鼎便朝着两人扣下来。

只听“当!”的一声清鸣,秘境之中再也不见两人身影,只留下一方小鼎滚落在地上,沿着沙丘,留下一道长痕。

秘境之外,后山处传来一声叹息。

“结束了,回去吧。”

“王上,结果如何?”隐月开口问道。

“那个侠客看来说得也不是很准。”

“玄参...输了?”隐月猜测道。

“没有,但他也没赢。”

“没输也没赢....”乐隐不明白王上所言何意。

汉子眼中闪过几分惋惜,没想到天地间还有此般人物,若与他交战的人是自己,结局又会是怎样?

当这个想法产生时,心中闪过浓烈战意,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多久没有如此兴奋过了...

汉子不知道。

只是当他选择站在族人前,他便再也没有随心所欲打过一场了。

他是王,身上背负的不是自己的命运,更是整个族群的命运,这份责任不会让他放纵自己去和那个男人痛痛快快打上一场。

自己所能做的便只有惋惜。

“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汉子沉声说道。

“是...王上...”

“.....”

侠客猛灌一口,然后又将仅剩下的几口酒水朝着神剑山秘境倾倒在地上。

仔细想来,他和天明从来都算不上是朋友,甚至在一起走的路超过十步就要干上一架,可当他在两年前得知天明死在璃山时,在他脑海中却莫名闪过一个问题。

此般...我修炼还有何意义?

独自站在顶峰,那种孤独感,就连酒都没有了味道。

“我封年这一生,可在官场上勾心斗角,可在沙场上马踏联营,再不济一些,也可在江湖上放歌纵酒!”侠客高举着酒葫芦,眼神却早已经通红。

“但...”

“想赢的,有,且唯有你这一人...”

“这杯,我敬你!”

封年葫芦中酒水一饮而尽,用脏兮兮破了好几个口的衣袖擦了擦嘴巴,转身朝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