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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

擂台上不知道是多少次枪剑相交,而此时谢灼修为的优势则是显现出来,虽说压制灵力,然身体强度却不会因为灵力而改变。

江停风渐渐落入下风,但是对于谢灼而言,他心中则是极为憋屈。

明明力量,速度,耐力都要强于此人,可却从未在对方手中占到任何便宜,这只能说明,对方技艺在自己之上。

这是他所接受不了的。

天明则是在台下微微一笑,以弱示人,对手便会不自觉轻视,但是当发现自己比对方强不到哪里去时便会心态大乱,心乱则必然会有可乘之机。

这一招对那些天才尤为管用。

乒!

枪剑相交,可这次却未曾分开,而是相互黏着在一起,在空中转起来。

两人正同时使用道家秘术,四两拨千斤,试图将对方兵器缴去。

青色长剑同长枪交缠在一起,随着圆圈越转越快,伴随一声金属嗡鸣,江停风的剑被挑飞。

谢灼抓住机会,长枪带着罡风猛然刺去,却被江停风擦身躲过,谢灼左手为支点,右手发力,旋即长枪化鞭,抽打在江停风小腹上。

可这却未曾伤到停风,她借力倒飞到天上,就连长枪上裹挟的枪意都被隔开。

而发生这一切仅仅是在一瞬间,甚至就连被挑飞的长剑尚且还在空中旋转。

“哼!”

谢灼冷哼一声,在他看来,江停风虽巧劲化解自己抽打,却已经是穷途末路,因为在空中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借力,也就是说他下一次进攻必中。

长枪在谢灼手中宛若出洞游龙,直直刺向停风。

但是一股寒意从自己脖颈传来,几乎是下意识地,谢灼蹲下身子。

嗡!

青色长剑飞过,将谢灼发冠削掉,若是刚刚反应再慢上一点,恐怕那柄剑就落到自己脖子上了。

就在刚刚,江停风倒飞在空中时,用脚尖勾住长剑,腰部发力将长剑向谢灼甩去。

不过此时江停风处境并未变得多好,谢灼躲过攻击,手中攻势丝毫未曾落下,长枪悍然袭来。

而此时已经是避无可避,江停风已经陷入绝境。

三寸,两寸,一寸。

长枪步步紧逼,眼见就要刺破江停风身体,却突然听到台下一声响动。

“啊邱!额~”

如同雷声一般的喷嚏响起,原本长枪就像是被什么撞到般猛地颤了一下,竟是朝着发冠刺去。

观众台上,天明一副擦鼻子样子。

“不好意思,感冒了,感冒了。”

谢安深深看了天明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擂台上,停风发冠被挑飞,长发散落,刹那间,惊鸿一瞥间,谢灼枪竟然呆住了。

他先前早就有怀疑,男人怎会有此等绝世容颜,如今这份美藏匿于三千青丝中,让他心中不由一颤。

可擂台又岂是能呆滞地方,在江停风落地一瞬间便一击鞭腿扫来。

当人回过神来,鞭腿已经扫至脸庞,匆忙躲过之后江停风已经切至跟前。

被近身后,谢灼想要使枪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因为江停风灵力极寒,长时间近身交手会被封住血脉,即便谢灼身体素质极强,若不能阻挡灵力入侵还是十分危险的。

“啊切!!”

一声比先前还要响亮的喷嚏响起,响动带着一股劲风将场上两人吹出数米远,江停风那翻攻自然是被化解开。

“这天气有点凉。”谢安摸摸鼻子,道。

天明扫了他两眼,这老逼登,怎么这么无耻!

“唉。”天明在台下一声长叹,这谢灼都已经放水了,若是再打不过就说不过去了。

但比起担心江停风,现在谢灼处境应是更为危险,身边那人忍着不冲上擂台揍儿子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了。

两人落地之后相距不算太远,但终究是被拉开了距离,江停风还想近身却被一枪逼退。

“兄...姑娘,你已无兵器,还要再战么?”谢灼出声道。

对此,江停风只是冷冷说了两个字。

“当战!”

说罢,人已经再次攻来,虽无剑,但手脚亦可为剑,附着极寒灵力手掌威力不容小觑,拍打在长枪上竟然生出一层冰霜,而且这些冰霜随着拍打次数越积越厚。

随着战斗进行,谢灼也发现异常,他手中长枪似乎不听使唤了,根本没有办法将灵力运转到其中,而且枪杆极为寒冷,就如同握着一根冰柱。

不能再拖下去了,虽然心中有几分怜香惜玉,但现在也只能出重手结束这场比赛。

“喝!”

随着一声爆喝,灵力化作气浪将停风击退,庞大灵力形成枷锁,将停风困在其中。

手持枪头,长枪才露一掌。

蓄势,出枪。

此招名为“断寸”,正是先前同孙长平交战时最后使出招式,也是能够成功破防以灵筑体七品修士的狠招。

台下天明已经随时准备打喷嚏了,这招要是命中,停风断然无幸存可能。

而现在她双手双脚尽被谢灼灵气所困,根本动弹不得,在这一瞬间能做到的,也就是拼命扭动腰肢,尽量避免要害被长枪所伤。

衣衫随着停风身形摇摆,却见一破碗从怀中甩出,恰巧挡在江停风身前。

这个碗很破,碗底被磨损得严重,甚至还缺了一个角——这是天明偷来的碗。

此时谢灼未曾多想,而且就这一个破碗也不值得多想,既然挡在面前那边刺穿就好了,有与没有之间差不了什么。

所以,谢灼的枪未有丝毫停留,直直朝向那个破碗刺去。

枪至,狂风大作,整片擂台都在震动,可想象中场景并未出现,那个看起来一摔就碎的破碗此时正悬浮在半空之中,未有分毫动摇。

慕然间,谢灼心头狂抖,莫名的心悸,名为死亡的恐惧将他整个人笼罩,与此同时,一缕剑气从碗底缓缓探了出来。

下一刻,场下除天明以外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眼睛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且,修为越高者,受到影响越大,谢安眼角甚至流下一丝血迹。

在那一刹那之后,主席台上已经是寂静一片,唯有....

断掉的长枪,和半跪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目光呆滞,胸前留着一道细密血线,目光傻傻看着前方未曾起身。

正当所有人都在闭眼时,离破碗最近的谢灼却未曾移开过视线,他清清楚楚看到了一把剑。

那是一柄,贯通天地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