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三口人进了屋,阎解放当即问道:“爸、妈你们直说吧!
到底要干什么?”
阎埠贵往椅子上一坐,更干脆的问道:“解放你的钱是哪儿来的?”
阎解放眉头微皱,没想到自家老爹不止是想让自己养老,还想知道自己的财路。
“呵呵呵!”阎埠贵看阎解放那样子,笑了笑说道:“解放啊!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咱们家现在就剩三口人了,以后我和你妈一走,家里所有东西都是你自己的。
你说你现在有挣钱的路子还瞒着我和你妈干什么?
不如你把赚钱的路子说出来,我和你妈也能帮衬一把不是?”
阎解放这回算是明白自家爹妈到底要干什么了,合着就是想跟着自己发财啊!
虽然阎解放心里不舒服,可转念一想,老阎家就剩自己了,老爹老娘挣再多的钱最后也是留给自己,索性告诉他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于是阎解放把自己怎么挣钱的事儿跟阎埠贵说了一遍!
“哎呀!你这个笨蛋,这回亏大了啊!”
听完阎解放的叙述,阎埠贵急的直拍大腿,指着阎解放差点儿就没直接气死过去!
阎解放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茫然问道:“爸,我怎么就亏大了?”
“你怎么还想不明白?”阎埠贵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你把东西卖给许大茂,他再拿出去卖给别人,这就平白被他赚了一道。
何况你都不知道那些东西许大茂到底卖了多少钱,这里面他指不定挣你多少呢!
要是你把东西直接卖给买家,估计你现在别说买房子,就是娶媳妇的钱都挣出来了。”
“爸!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阎解放苦笑道:“可是那位小东爷根本不见我们,那些东西也只能通过许大茂卖给他,我们有什么办法?”
许大茂眼珠一转,问道:“你们?除了你还有谁?”
“刘家哥俩,另外还有棒梗,不过棒梗手里好东西多,也能见到那位小东爷,应该赚的比我们多!”
阎埠贵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那你还得先把东西卖给许大茂,我以后也出去收破烂,收到好东西交给你去卖,钱你自己收着就行。
你妈以后就留在家里给咱俩做饭,以后咱们一家三口拧成一股绳,必定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阎解放诧异的看着自家老爹,心中暗道:“我靠!这老家伙怎么说出这种话了?难不成是吃错了药?”
别说阎解放不相信阎埠贵转性了,就连三大妈也不信!
离开阎解放家的时候,三大妈好奇的问道:“老头子,你刚才跟解放说的话是真的?以后挣了钱都要给他?”
“唉!”阎埠贵叹了口气道:“不给他怎么办?你也不是没看见,他防咱俩跟防贼似的,咱们要是再不做出点儿姿态来,以后他要是卷着钱跑了,咱俩找谁养老去?”
三大妈也是一脸的阴郁,想了想还是说道:“这要是咱们帮他,他要是跑了怎么办?”
阎埠贵无奈摇头道:“那就没办法了,总之现在能稳住他就稳住他,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不过解放这小子也是个废物,棒梗都能直接把东西卖给那个什么小东爷,他和刘家兄弟仨人却只能让许大茂占便宜,真是愧对这么多年我对他的教育啊!
不过话说回来,棒梗那小子怎么就认识那个小东爷呢?
有时间我得找那小子探探口风才行!”
被阎埠贵惦记的棒梗最近日子过的属实不错,自从郑喜春跑了,他就占了郑喜春的房子,然后带着几个手下干起了闯门进户的买卖!
不过棒梗他们不拿钱财只拿老物件,这让他们虽然出手频繁,却始终没有闹出大动静!
毕竟这个年代没谁拿那些老物件当回事儿,基本都是当破烂一样放在家里,有些人家甚至东西丢了都没发觉,即便发觉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追究!
而且正如阎解放所说,棒梗这家伙因为跟杨东认识,所以他弄回来的东西都是直接卖给杨东,倒是从杨东那里挣了几万块钱,比之阎解放、刘家兄弟可真是强太多了。
如果这事儿放在以前,许大茂肯定对棒梗满心嫉恨,可现在他看棒梗如同看笑话,毕竟哪个挣大钱的老板会看上那些小打小闹的个体户呢?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大半年过去,许大茂竟然赚了五十多万!
当然这五十多万可不是都留在许大茂手里,他自己留下了一万多,其余的全都跟鼠爷进货了。
许大茂算了算,只要再弄一把,自己就能赚够一百万,他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只要赚够一百万就收手,以后再也不碰生坑的东西了。
不是说生坑的东西不挣钱,而是这玩意太犯忌讳,要是被抓住估计就得被拉出去打靶了。
这天又到了跟洪爷碰面的时间,许大茂兴致勃勃的去了那家小饭馆儿!
可是让许大茂意外的是,洪爷并没在饭馆儿里,原本属于洪爷的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许大茂也认识,就是以前在街上卖电子表的那个。
看见许大茂进来,年轻人起身迎了上来,低声道:“茂爷,洪爷有事儿来不了,他让我请您到家里见面!”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弥漫在许大茂心头,可是洪爷手里有他上百万,他也只能点点头道:“行,那你带路吧!”
许大茂提心吊胆跟着年轻人,生怕忽然窜出几个大汉把他给收拾了。
毕竟面对上百万的钱财,就是许大茂自己也把持不住啊!
不过许大茂显然是多虑了,一路上平安无事,年轻人把他带到了一个四合院儿。
这个四合院儿是个两进的院子,里面没有其他住户,倒是显的特别清静。
在后院儿的正房里,许大茂终于见到了洪爷。
倒不是跟许大茂想象的那样洪爷要吞他的钱,而是洪爷受伤了!
只见洪爷半躺在床上,一条胳膊用绷带吊着,肩膀上也用纱布缠的严严实实,但是依然清晰的看见从纱布中渗出的那抹刺眼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