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五短男子,“啪”的一声,把筷子朝接电话的男子脸上砸:“吃个宵夜比我还忙。”
被砸的陈永仁,身着简约衣衫,眼神深邃忧郁,孤独地行走于明暗之间的他,举手投足间尽显内敛沉稳。
陈永仁扶着骨折的左小臂:“琛哥,是骚扰电话,不认识!不认识!”
滴滴滴,还没等陈永仁把来电静音,该死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忧郁王子,和在座的所有人气质格格不入。
有着深邃眼睛的男人赶紧把电话关了:“琛哥,骚扰电话,关了关了!”
滴滴,边上其他人的电话又响起,陈永仁歪头看那个怒火接盘侠。
小弟黄毛符文战士,没资格坐下一起吃的小弟,战战兢兢地:“大哥,不认识,骚扰电话,7149,真不认识。”
陈永仁惊道:“刚才我的来电尾号也是七一四九。”
五短阴厉的老大:“接吧,如果他说不出花了,明天找出来剁了!!”
黄毛得到接电话的许可,按下接通按钮:“仆街仔,明天就是你扑街之时!”
“强哥,我我乌鸦,我被人弄了,现在在仔湾码头以东六公里海上,渔船还在找另外两个兄弟,强哥,带点钱来,要不然渔船不搜救了。”乌鸦快速描述自己现在处在的境地。
黄毛符文战士躬身:“琛哥,乌鸦他们被弄了,现在在海上。”
“去吧,把他们接回来!”
“好的好的,我现在过去。”黄毛符文战士转身就走。
“阿仁呀,你一起去!”
五短男人吩咐,符文战士和乌鸦他不放心,阿仁看起来稳重靠谱些。
“好的琛哥,我跟傻强过去!”忧郁的七分发男子,抽了张纸巾,和傻强开上傻强的Rx5,飞向仔湾码头。
碎嘴的傻强:“乌鸦那个扑该仔,天天掀桌子,这次被哪个楞头给弄了吧。哈哈,我们可以笑话他两年半!”
阿仁左手搭在车窗上:“看清形势再干活,或者等琛哥发话。”
傻强哈哈笑:“阿仁,大家都叫我傻强,你看我真那么傻吗;
乌鸦那逼的,又不是我兄弟,我才不给他出头呢,除非琛哥让去给社团出头。”
海警船、渔船充满了几公里范围内的海域,两个小弟无影无踪,看来只能等被海水冲上来了。
裹着船工服的乌鸦,在明亮的船头瑟瑟发抖。
两个自己生死兄弟,真成了生死兄弟。
黄毛租的快艇挨上乌鸦所在的渔船,噔噔跳上渔船,看到冻得没人形的乌鸦。
“哟,这不乌鸦哥吗,有兴致哦,一月份下海游泳。”傻强松垮摇晃、脚步拖沓的来到船头,上下打量乌鸦。
乌鸦羞怒:“操你妹,你这个智障。”
“乌鸦也会游泳啦?有本事别打电话给我呀,都被人扔海里了,丢老大的脸,中环兰桂坊让给阿仁吧,你罩不住。”黄毛开地图炮
陈永仁人在船上坐,锅从天上来,无妄之灾。
猪队友,就知道害人,回去乌鸦不得在后面给自己开瓢了。
谁敢抢他中环兰桂坊那一带地盘,他能拼命。琛哥来都没用,除非他死了,
“阿强别乱说,我只听琛哥的直接工作安排,不管地盘,乌鸦哥你懂的。”陈永仁赶紧解释,他可不想睡觉中,被这个疯子剁成肉泥。
“量你也不敢”乌鸦习惯性的霸气侧漏,在社团内怼天怼地怼空气,除了琛哥,只有琛哥能呵斥他。
还是陈永仁知道琛哥让他来是做什么的:“乌鸦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自己去查!港城有几个华哥?”
“牛德华?”傻强不可思议道
陈永仁:“他不玩这个,到底多大的冲突?”
乌鸦:“操,三把手枪,人手一把,我手下小弟的姐姐,和她男朋友。回去问问什么来头。”
陈永仁:“希望不是那个华哥!”
“我管他哪个华哥,我弄死他,再弄死那个贱女人,让我的所有小弟都去上了。阿仁,到时你也一起,给你第二个上!!”乌鸦咬牙切齿,叼着傻强那化缘来的万宝路。
陈永仁:“你别乱来,如果是那个华哥的话,别给琛哥惹麻烦!”
“操,阿仁你今天怎么这么软,人家都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了!!”乌鸦一口吐掉嘴里的烟头。
“我知道的那个华哥,人家和大圈高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别作死。”
“又是大陆仔,弄的就是大陆仔!妈蛋,要不是碰到渔船,我现在已经喂鱼了。”
两个小时的搜索,渔船全部入港,就剩下海警在作最后的巡逻,两名小弟凶多吉少了。
码头鱼老大:“原来是乌鸦哥呀,明天我会给琛哥发过去油费,下次钓鱼小心点哦!一个晚上给我们的每个船挣几万块,我们有点不好意思”
乌鸦眼神狠厉似刀,嘴角常挂不屑冷笑:“不好意思你可以不要呀!哔哔个蛋。”
船老大不搭理整个港城出名的无脑弱智冲动男,就是一把不受控制的刀,也就韩琛能容下他。
“我一分不要,但是这么多跟我混饭吃的兄弟,烧了这么多油。我可没你乌鸦哥、琛哥那么财大气粗,几千蚊的货,在海滩说撒就撒了。”船老大呵呵的笑声中道
乌鸦傻强脸色一变,他们在海滩被机动队堵着,被迫扔货,是他的奇耻大辱,气急败坏的乌鸦:“你这个龟公,他妈还不是你们船队出问题!”
“乌鸦,别人怕你,我可不怕。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的三个船夫可还在港岛监狱里待着。
你们要不给我兄弟一个说法,我看以后谁还敢给你们运货。”码头简陋的工房,船老大脸黑如墨。
跑船世代是黑产的顶端食物链,没人敢得罪跑船的,关系到货源渠道和跑路渠道,而且跑船的真不要命,真的杀人不眨眼。
陈永仁:“周老大,息怒息怒,乌鸦哥也不是那个意思,他人就嘴巴和脑子不是一个家,就当他放个屁。”
“滚!”船老大胡子有些抖动,这个莽夫,哪天非把他扔海里喂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