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南却是摇头,她没有胃口。
艾迪怎么哄都没用,急得不行。
一旁洛时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温柔开口。
“南南,我和你讲关于姑姑的事情,要不要听?”
季知南立刻被吸引了注意,扭头看着他。
洛时笑,指了指艾迪手上的粥:“你吃完,我就告诉你。”
怕她不信,洛时补充:“哥从不骗人。”
季知南沉默几秒,默默张开了嘴巴。
见妹妹终于配合,艾迪连忙喂着。
洛时的法子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好,季知南将粥喝的一点不剩。
看着空空的保温壶,艾迪终于松了一口气。
肯吃饭就好。
吃完饭,季知南看着洛时,眼底有些急迫。
洛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湿纸巾,拆开外面的包装,帮她擦着嘴巴。
把湿巾丢进垃圾桶,他再次坐下。
“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姑姑是一个情感波动不是很大的人。或许是因为家庭的缘故,她没什么朋友,对别人也总是冷冰冰的。唯一可以逗笑她的只有我的母亲,她们的关系非常好。”
“差不多在我四五岁左右的时候,也就是二十多年前,我的祖父你的外祖父突然过世,他留下的子女开始争权夺利,我父亲也是其中一个。”
“不用我多说,你也能想到的,豪门夺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随着一个个败落,很快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夺权人,其中就包括我父亲和洛宴。”
“对于他们来说,权力最重要,亲情对他们而言非常廉价,但对我父亲不一样,他平生中刚开始最重要的只有姑姑一个妹妹,后来还有我和我的母亲。”
“为了防止有人惦记上我们,所以父亲用了法子隐去我们的行踪,把我们送出m国。我和母亲被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国家,姑姑被送到了华国。”
听到这儿,季知南眸子闪了闪,算是听明白了。
如果没有猜错,为了躲避洛家夺权带来的伤害,舅舅将母亲送到了华国,也就是在同一年,父亲来到华国,然后就相遇了。
“后来呢?”季知南只想知道后来。
艾迪从外面打了一盆热水回来,洛时将干净的毛巾浸在水里然后拧干,温柔的帮她擦拭着微凉的手。
“我和母亲在那个国家改名换姓呆了两三年,期间并没有和姑姑联系过。那两三年的时间里,其他继承人都死了,只剩下唯一的洛宴。洛宴一直在暗中派人查我们的行踪,想用我们威胁父亲。”
“我和母亲被父亲派来的人及时保护住,但洛宴似乎查到了姑姑,派人去华国追杀。”
“等到父亲的人找到姑姑的时候姑姑奄奄一息,洛宴的人八九以为姑姑已经死了所以才撤退了。”
帮她擦完手,洛时才坐下,帮她暖手,继续道。
“姑姑被送去紧急治疗,不幸中的万幸,脱离了危险,不过醒过来后情绪不稳定,医生说姑姑头部受了重伤,记忆出现了紊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记忆是真的还是她臆想出来的。”
“当时医生给我们的建议是,催眠,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