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主人已经赶飞机走了！”
“你说什么？！”黎渊声音拔高了两分：“再说一遍！”
保洁阿姨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听话重复了一遍：“我……我说，这家的主人已经出国了，洛先生临走之前把我请过来打扫卫生的，还让我打扫完了用防尘罩把沙发什么的都盖上，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黎渊脸色一变，大步冲向楼上。
“喂，先生！先生！”
保洁阿姨想要拦住，但黎渊一步三个台阶，她追都追不上。
楼上有好几个房间，黎渊一个一个打开。
直到打开最里面的一间房，只踏进去一步，黎渊便确定这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略浮躁的心在闻到还弥留在空气中属于她的淡淡的味道的那一刻得到了安抚。
皮鞋踩在地板上，黎渊一步步走进去。
偌大的主卧尽收眼底，两米的大床被收拾的干净，被子平铺在床上，窗帘被拉至两侧，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角落摆放着女性梳妆台，可是上面一点瓶瓶罐罐也没有。
这里非常干净，干净的……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黎渊沉默看了几秒，然后走向一旁的衣柜。
衣柜也是干净的不行，也就杆子上挂着的衣架在告诉黎渊，这里之前放过衣服。
一个柜子空的，黎渊就打开下一个……
不知看到了什么，黎渊突然顿住。
他看着衣柜里的那抹黑色，默然了几秒，还是拿了出来。
是一件衣服，展开来，是一件风衣。
只看一眼黎渊便认了出来，是他的风衣。
这是当初他在便利店门口遇到她时候披在她身上的，后来她好几次说过要把衣服还给她，可一直没机会。
随着黎渊把风衣展开，夹杂在里面的手帕掉在了地上。
黎渊俯身，将手帕捡起来。
在放风衣的柜子里，还有一把透明雨伞。
风衣、雨伞、手帕，都是他给她的东西。
她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唯独留下这三样。
直至现在，黎渊才相信，她走了，没有留下一句道别就走了。
“喂！”保洁阿姨追到了楼上：“我不管你是谁啊，赶紧离开，等我打扫完卫生有人来检查的，到时候丢了什么东西我可就说不清了！”
黎渊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空号。
黎渊按掉，重新拨打。
“对不起……”
还是一样的机械女音。
保洁阿姨默默跟在黎渊身后下楼，一开始她还嚷嚷着赶紧离开，直到收到黎渊的死亡凝视这才被吓得消了音。
黎渊下了楼往门口走去，余光触到了什么，他顿下步伐，目光看向地上那一摊堆在一起的垃圾。
波波球已经爆了，依稀只能发现残留下来的“尸体”和栓球的绳子，玫瑰残败，地上都是花瓣。
黎渊突然停下来，可把阿姨吓了一跳，见他把目光落在垃圾堆上，生怕被误会，阿姨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