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三明治：“算了，姑姑头一次早餐吃那么香，我还是不和姑姑抢了。”
洛灵松了一口气，对洛时笑了笑：“你要是喜欢，姑姑明天给你带。”
今天的不行，因为是……他送的。
“好啊。”洛时顺口答应了。
…………
翌日，早上六点多，季知南是被蹭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顾亦北毛茸茸的短发。
季知南抱着顾亦北的脑袋：“怎么了？”
顾亦北抬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带你看场戏。”
季知南嘤咛一声，明显没什么兴趣，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过去。顾亦北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托着她，像抱孩子一样把季知南抱起来，大步走向窗户。
拉开一点窗帘，外面的阳光直射进来，季知南清醒了不少。
“怎么了？”
“看那边。”顾亦北对某个方向挑了个眉。
季知南顺着目光看过去，就见一号别墅门口站着一道灰色身影。
是黎渊。
季知南瞬间清醒。
“爸爸？”
瞧着黎渊的打扮，应该是准备晨跑。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站在门口左顾右盼。
就见他理了理自己的着装，确定没问题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对着自己喷了几下。
浓烈的香味在鼻前炸开，黎渊咳嗽了好几声，连忙伸手把味道扇开，然后原地转了好几圈，让香味均匀散步在衣服上。
季知南：“……”
“……爸爸在……喷香水？？？”
季知南表示自己被震惊到了，顾亦北单眉一挑，毫不意外，“继续看。”
楼下，黎渊喷完香水后把香水瓶塞回口袋里，正好这时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早上好。”
黎渊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咳嗽一声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无比淡定的回了一句：“早上好。”
洛灵还是那身灰色运动装，扎着马尾辫，两个人非常自然的并肩小跑。
鼻前传来淡淡的香味，洛灵皱了皱眉：“你晨跑还喷香水？”
“……”黎渊咳嗽一声，淡定回复：“没有，我家洗衣液的味道。”
“这样啊。”洛灵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在黎渊看不到的角度，洛灵微微侧身，嘴角上扬。
这明明是洛尔纳集团旗下美妆系列新出的香水，哪里是洗衣液。
………
楼上，季知南诧异地盯着并肩小跑的两人：“她……”
顾亦北不急不缓开口：“四号别墅是她三年前买下的。”
所以不存在刻意为之。
瞧见季知南满脸愁容，男人伸手温柔地帮她舒缓眉头：“放心，白川一直在盯着洛家那边，洛家并没有任何异样，洛灵和洛时会来华国也是为了工作。”
也正是确定了现在的洛灵没有危险，顾亦北才纵容着岳父大人撩妹。
闻言，季知南松了一口气。
二十年前的事情还没有一个解释就已经伤害了一次爸爸，她就是怕洛灵再来伤害……
季知南永远忘不了跌坐在画室地上颓废的黎渊，暗淡的眸子充斥了痛苦和绝望，仿佛对人生失去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