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将他们控制住了,难保他们不会光脚不怕穿鞋的。”
艾迪就怕他们临死之前也要最后挣扎一下。
顾亦北看向季知南离开的方向:“有些话她想自己问。”
“什么?”艾迪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顾亦北很快收回目光:“她会保护好自己。”
………
这边,赫尔曼夫人先带着季知南去了主卧。
她两手放在前面,一直保持45°弯腰的姿势,像极了仆人。
“这是我儿子和他妻子的房间,族长当年虽然放了我们,但却没有给我们自由,我们一家一直住在这个房子里,即便我儿子和他妻子结婚也不能搬出去。”
赫尔曼夫人一直知道他们被沃伦斯家族的人监视着。
像囚犯她们却有足够的自由,可以随意出门,也可以夜不归宿。
说不是囚犯,可他们不管去哪里都被人监视着。
季知南简单看了一圈,房间不大,收拾的还算整洁。
随便逛了逛季知南又跟着赫尔曼夫人去了隔壁的房间。
“这个是我的房间,没什么好看的。”
季知南看了她一眼,直接走进去。
赫尔曼夫人站在门口,用背默默将房门掩上,因为刚才哭过,蓝眸此刻变得通红,看着季知南的背影,眼底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这抹恨已经在心底埋藏了足足二十年,二十年前她的丈夫被凌胤沃伦斯无情追杀,她和儿子像极了丧家之犬,住着高档房屋的她直接被丢进了这破地方,她和儿子被监视那么多年,直至死亡都不可能重获自由。
这么些年,她和儿子的精神得到了极致的摧残,她痛苦,她绝望。
这一切,全都来源于沃伦斯家族和凌胤沃伦斯对他们母子的伤害!
死吧,反正他们也已经生不如死了,大不了一起死!
她就算死,也要拉着凌胤的女儿下地狱!
胸腔被怒火充斥,赫尔曼夫人觉得自己要疯了,或许死亡真的是最好的解脱。
她握着双手就想上前偷袭季知南。
一个年轻小丫头,定是被凌胤沃伦斯娇惯成了废人,力气绝对没有她这位出了那么多年苦力的妇人大。
赫尔曼夫人脑中已经在盘算怎么将季知南给掐死了……
“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赫尔曼夫人才走了一步,前面的季知南突然开口。
她随手拿起赫尔曼夫人桌上写信的笔,猛的往后面一扔。
“咚——”
赫尔曼夫人只感觉自己耳边划了一股风,金色的碎发轻轻扬起又很快落下,她却像被封住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体僵硬的不行。
她瞪着那双蓝眼睛,此刻已经看不到恨意,而是被吓到的呆滞。
笔砸在门上后便直接掉在了她的脚边,而就在赫尔曼夫人耳后旁边几毫米的门上,留下一个小洞孔,是刚才笔尖飞过来砸上去留下的痕迹。
赫尔曼夫人庆幸笔距离她的耳朵还有那几毫米,否则她现在绝不可能还完整的坐在这儿。
也正因为如此,赫尔曼夫人不敢再小瞧这位沃伦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