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北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一惊一乍的林缺。
“白川。”他凉凉开口。
“顾先生。”白川微微颔首。
“收手。另外，把资料交给Z.N，竞争那块地。”
白川听到顾亦北的吩咐先是愣了一秒，神情中有着些许惊讶，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点头：“是，先生。”
………
第二天，因为季知南房间的洗手间出了点问题，她跑到了外面公共洗手间里洗漱。
季知夏突然推开门进来，看到季知南也在，眉眼中露出厌恶。
季知南抬头，从镜子里看到季知夏那张讨厌的脸，因为昨天接到“顾先生”电话，心情本就不好的她脸色更差了。
低头喝了一口水漱口，把水吐进水池子里。
姐妹两个，谁也不搭理谁。
季知夏本想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伸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开始嘚瑟。
“这是我妈新给我买的钻石项链，可贵了呢，这上面每一颗钻石的价格都不便宜，可比某些人的手链贵多了。”
说完各种扭脖子凹造型，为的就是炫耀项链。
季知南看都不看，漱完口把牙刷放进杯子涮了涮，水倒进洗手池，她又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季知夏默认为季知南这是“嫉妒”了，当即更加得意，炫耀的也更加卖力。
一鼓作气巴拉巴拉说了不少，炫耀完又开始踩季知南。
“妹妹，你的手链呢，怎么没看你戴啊，那可是你最贵的首饰了，不天天戴着挺可惜的……”
季知南抽出一张洗脸巾擦脸。
季夫人给她的手链季知南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去了。
不是真心实意送的礼物，她季知南也不稀罕。
“季知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过泽宇哥。”季知夏冷笑两声：“慕伯母可说了，等我恢复好了就让我和泽宇哥订婚，非常盛大的那种！慕伯伯和慕伯母都非常喜欢我，我和慕泽宇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算个屁！你只是个一辈子待在臭水沟的丑小鸭，癞蛤蟆！”
将用过的洗脸巾扔进垃圾篓里，季知南抬头看着镜子里面的季知夏，皮笑肉不笑。
“姐姐好不容易哭着求着让爷爷把你从精神病院放出来，若我是姐姐，我会选择低调点的。”
“……”
她扭头，对上季知夏愤恨不已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姐姐说的不错，我的确喜欢过慕泽宇。”
“！！！”
承认了，季知南竟然承认了！
季知夏看她的眼神更是不友善！
“不过……”季知南顿了顿，继续道：“也是可以原谅的，都怪当时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好在迷途知返，及时醒过来了。既然姐姐那么喜欢我不想要的东西，那我也无可奈何，只能把垃圾抛出去，就当是卖姐姐的面子了。”
“你！”季知夏瞪圆了眼。
“嘘——”季知南手指放在唇前，眼睛半眯着：“姐姐还在恢复中，易暴易怒会影响恢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