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组员虽然没有说话,但这次也默默站在了宋九莫这边。
的确是李飞豪固执己见,连教他们舞蹈的老师都说不用进度那么快,可以一点一点慢慢来,又不是今天训练明天立刻上台表演。
但李飞豪就跟听不见似的,坚持要帮大家,还拒绝不了的那种。
连二连三被宋九莫堵的哑口无言,李飞豪一肚子气,咬紧牙齿,开口。
“所以,你是在怪我?”
忽然一顶好大的帽子落在她头上,宋九莫耸肩:“我没这么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飞豪一脸委屈地盯着她,情绪有些激动:“我主动帮大家就是想让你们赶紧熟悉这首歌然后加快进度练习。咱们的对手是《战》,压力本来就大,我就是想尽可能的多练,表演时候能发挥出自己最好的状态,就算最后输了也不至于那么丢脸……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家好,我有错吗?”
嚯!
好一句为了大家。
这个李飞豪玩道德绑架还真有一套。
叶向阳赵之振等人见两个人要吵起来,练习室的摄像头还开着呢,他们连忙出面做和事佬。
“飞豪,人家宋九也没说什么啊,你别生气,咱们再练一会儿吧。”
李飞豪仍是一副愤怒模样:“我为什么不能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现在这个会发脾气有想法的我才是实实在在真正的我!”
“???”
“咱们才刚认识,以后还要继续相处,让你们现在看到真实的我也未必是件差事,我就是只要做了一件事就必须得做到最好的那种人!”
“……”
别说宋九莫了,就连其他五名学员听到这话都觉得无语。
这情商……真是来参加比赛的?
不等他们开口,就见李飞豪手一摆,赌气道:“我做什么都不对行了吧,不练了!”
然后负气离开了练习室,留下其他人站在那里,尴尬极了。
才第一天就吵架撕逼了,属实让人想不到。
叶向阳扯了扯尴尬的嘴角,还在努力帮李飞豪说话。
“飞豪其实是个很热心的人,可能因为咱们的对手是《战》,他心理压力也大,所以才会那么着急。”
“现在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吃个饭然后洗个澡休息吧,记得回去之后再练练。”
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点了点头,然后离开练习室。
………
这边,李飞豪赌气离开后一个人躲在角落嚎啕大哭,哭的摄像大哥都觉得莫名其妙。
看他哭的那是一个稀里哗啦撕心裂肺,一抽一抽的仿佛随时哭昏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他对着镜头抹了一把委屈泪,抽噎:“我帮大家还有错了吗?”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宋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
宋九莫不知道李飞豪对着镜头狠狠告了她一把“黑状”,就算知道也懒得管。
他开心就好。
才出休息室,就有工作人员走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本来颓废的某人不知听到了什么,眼睛“噔”的一下就亮了。
加快脚上的步伐,快速离开。
节目组为了尊重秦臻和其他导师,他们的休息室和附近区域都没有安装监控
宋九莫“噔噔噔”赶到秦臻的休息室,猛的把门推开。
“爷,想我了?”
这才多久不见就让程辞拜托工作人员给她带话,之前面对面的时候故意为难她,一分开还想,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闷\/骚怪吧。
推开门,没看到闷\/骚至极的秦大爷,倒是瞧见程辞站在角落正在打电话谈工作。
茶几上摆了五六个餐盒,澳龙做的精致,老远就闻到了香味,还特别贴心地将外面的虾壳剥了,超嫩的虾肉一大块,上面浇着秘制酱汁,一旁的调料小盒里全是从虾头里提出来的虾黄。旁边摆了一份米饭,米饭上还盖着一只冒着油的超大鸡腿,都快要比宋九莫的脸大了。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鸡的大腿儿,肯定是有钱人家的鸡。
看把鸡喂得,腿儿那是一个肥。
宋九莫在房间里瞄了一大圈都没瞧见秦臻,不过随后就想通了。
秦臻可是大忙人,人家分分钟百万上下,肯定忙的跟个狗似的,咋可能天天过来。
不过程辞叫自己过来,肯定是那位爷吩咐了什么。
听到宋九莫的声音,程辞挂掉电话,走向她正准备开口,就见某人很自觉地自己进来了。
“刚才我还在想你叫我过来干嘛,原来是要偷摸给我开小灶。”
非常自来熟地坐在了秦臻经常坐的那个位置,拿起摆在一旁的筷子:“是不是秦总让你来给我送饭的?算他有良心!”
嗯,那个男人不发疯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还知道她训练辛苦让程辞给她添两个好菜。
正好她也饿了,将就吃两口垫吧垫吧。
澳龙没有切,直接一整块龙虾尾,看着那是一个香。宋九莫咬了一大口,大块虾肉瞬间少了一小半。
嗯,怪不得有钱人就爱吃点小澳小波,一口下去全是肉,紧致又弹牙……
真香!
三口直接把虾肉干掉,抬头就看到程辞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看着她,把嘴巴里的龙虾肉一咽:“看我干嘛。”
程辞抽了抽嘴角:“宋九先生,你……”
“有话待会儿再说,我先吃个饭。”
她摆了摆手,又夹起大鸡腿咬了一大口,顺便还扒了口饭。
程辞的表情越来越怪异,宋九莫刚打算咽下去这口饭再问问咋了,就听头顶上空传来男人冷冰冰的声线。
“香吗?”
正在快乐璇饭的宋九莫身体瞬间僵住,她缓缓抬头,便瞧见站在她对面,手上还端了一杯咖啡的男人。
不是秦臻是谁?
秦臻都要被气笑了。
他就去倒杯咖啡的功夫,自己的晚餐就被某人给吃了。
“秦、秦总。”
宋九莫差点被噎到,瞬间觉得嘴里的肉都不香了,鼓着个腮帮子巴巴对上男人冷如冰窖的眸子。
“香吗?”男人重复刚才的问题。